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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是冥王嶺正宗的地盤。這些鹽農也真可憐,縣裡收收稅,中央軍剝層皮,保安團繳一點,再給咱山寨留一份,辛苦一年落到手裡也沒幾個錢。”
西一歐臉色凝重,“元朝有個詞人寫的好,興,百姓苦;亡,百姓苦。老金,咱都是窮人出身,一文錢難倒英雄漢,一個銅板就能救活一個人,以後鹽農的錢咱不要了。山寨吃鹽按市價照付。”
“行啊!聽嫩的。大掌櫃,這一來,咱又少一大進項,咋貼補尼?”
西一歐指指遠方的火車,“老金,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著火車道不吃白不吃。同蒲鐵路通向張樺投的防區,上面有不少他的物資。”
“吃晉綏軍?好哇!他們的鐵路吃了也白吃!哈哈哈哈!”金剛開懷大笑,張樺投的*令他刻骨銘心。
騎到同蒲鐵路,穿灰色軍裝的西北軍驟然增多,不斷有人盤查,好在金剛打著晉綏軍的旗號、穿晉綏軍軍裝,稍一報部隊番號,便放行,西一歐跟在後面,暢通無阻。西一歐小眼掃來掃去,越看越傷心,陝西冷娃說話除了“額呀額呀”嘀,與常人木有什麼不同。倒是他們用的武器五花八門,除了少量的中正步槍,漢陽造、老套筒佔了主流,三八大蓋、獵槍、火銃也有不少,大刀、長矛比比皆是,穿的破破爛爛,有些冷娃還穿著秋裝,典型的雜牌軍,比張樺投的二流部隊還二流。
來到運城北門口,已經五點。古老的城門久經戰火洗禮,城牆青磚殘裂,彈孔無數,燒黑的大門半開,兩旁各站一個軍官。可能是天要黑的緣故,沒有一個老百姓,金剛二人騎馬極為乍眼。城門口一左一右站了兩種不同顏色計程車兵,右邊是藍灰色、戴鋼盔計程車兵,左邊是晉綏軍的打扮,兩隊士兵相距不到三米,氣勢卻不相同。右邊計程車兵橫眉立目、殺氣沖天,左邊的晉綏軍站的吊兒郎當,一副玩世不恭相。金剛怕醫院關門,急著進城,打馬就進,不想被戴鋼盔計程車兵用刺刀攔住。
金剛這才注意到,這些士兵與西北軍不同,西北軍很少有戴鋼盔的,而西一歐一眼認出,這些士兵竟與宣鐵令的247團穿的一模一樣,八成是中央軍。
金剛勒住馬,給攔路計程車兵敬禮,說自己奉命取藥救人。
那士兵看他是班長軍銜,不放在眼裡,喝道,“長官有令,所有人員例行檢查。下馬!”
金剛無奈,只好下馬,突然看到一個晉綏軍朝他擠眉弄眼,往左邊努嘴。很不理解,舉起雙手任那士兵在身上搜尋,那士兵摸摸索索,足有兩分鐘,金剛被摸的生氣,“嗨,老弟,快點,行不?俺有急事!”
那士兵和後面的的十幾個人對對眼色,笑嘻嘻地說,“好啦!你可以走了。”
金剛上馬,剛走到那士兵面前,又被刺刀攔住,“又咋啦?”暴躁的脾氣就要發作,西一歐咳嗽一聲,他才忍住。
那士兵說道,“從那邊走!”
金剛順他手指的方向一看,離他不到半米的地下有根木棍,在兩隊士兵中間正好一分為二,氣不打一處來,大眼環睜,馬鞭舉起,“你是涮俺咋嘀?走哪邊不是走?”
他一說,唿啦十幾個士兵一起把刺刀舉起來,“涮你又咋樣?長官有令,各守各的地盤,這半邊是我們中央軍的地盤,那半邊是晉綏軍的地段,你不長眼往這邊走,活該。想進門就聽話,違抗命令,軍法處置。”
西一歐又咳了一聲,金剛壓住怒火,下馬,大鬍子橫翹,重掉轉馬頭,繞到晉綏軍前,剛才朝他擠眼的晉綏軍嘻皮笑臉,“兄弟呀,剛才就提醒你往這邊來,你不看,怪誰?”
金剛這才想起原來是這個意思。
那個晉綏軍手一揮,“走吧!咱們都是一家人,查個球!”
金剛聽了氣順,敬禮進城。西一歐跟在後面想混進去,那個晉綏軍步槍一挺,“下馬!退後。”
金剛忙回頭說,“兄弟,兄弟,那是我朋友,請幫個忙,回頭到俺部隊,請你喝酒。”
那個晉綏軍笑著點頭,“老兄,不是不想幫你,今天城裡有大事,上峰指示,閒雜人等不許進城。”
西一歐客氣的點頭,“俺不是閒人,俺替晉綏軍送糧送菜,是晉綏軍的朋友。”
“那也不行!拿路條來!”晉綏軍一臉蠻橫,對金剛的友善截然消失。
西一歐摸出兩塊大洋,悄悄塞到晉綏軍手中,“老兄,給個方便,俺那朋友等我哩!”朝金剛使個眼色。
金剛拐回來也說好話,那個晉綏軍有些猶豫,有錢能使鬼推磨。
“喲嗬!田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