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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豎起耳朵,她也想知道謎底。
西一歐嘿嘿一笑,“你們錯嘍。這些大兵剛剛拿到來福槍,不會使,舉起槍就瞎放,就像何鐵柱一樣,光知道縮著頭保護自己,根本就不瞄,呯呯啪啪,連打三個月,福王府三丈高的白牆上愣是連個鋼子都木見。”
譁,流氓們先笑何鐵柱,接著又是驚奇,這事也太稀罕了。西一歐報以陽光的微笑,“你們是不知道啊,我以前的老連長,他爹就是攻打者之一,他說,就見天上沒邊沒際的飛著鋼子,一排一排飛過去,鋼子從福王府南牆進去,從北牆出來,打到鄰街的窗戶、門上,稀里嘩啦,打爛一地,天上飛過的鳥遭了殃,被打下來,唧唧喳喳叫個不停,‘我受傷啦,討厭!我受傷啦,討厭!’”
哈哈哈哈,流氓們恍然大悟,笑的前仰後合,如此呯呯啪啪、稀里嘩啦、唧唧喳喳啊。
格格聽了也是笑的肚疼,那“討厭”二字的語氣,正是她昨晚罵西一歐的。
“報告!大掌櫃,山下抓住一個八路。”一個流氓跑過來見禮。
“喔?”西一歐笑容來個急剎車,“八路跟咱沒啥交情,看在他們打鬼子的份上,放了!”
“不是啊,大掌櫃,這個八路是個官,人家要見你。”報信的流氓一說,西一歐和身邊的流氓都愣住了。
西一歐稍加思索,“到聚義廳,擺槍陣,接客!”
“是!”流氓們高度亢奮。
聚義廳外,八路軍官被摘下眼罩,揉揉眼睛,七十四支中正步槍交錯上舉,略高於頭部,哈哈大笑,“好大的架子,好精良的步槍!”面帶微笑,挺胸前行,呯,呯,呯,呯,走一步,響一槍,連走七十四步,響了七十四槍,目不斜視,直進大堂。
“好膽量!”金剛、石頭心裡都叫起好。廳裡幾十個流氓手執鋼刀、吹鬍子瞪眼,威風凜凜。
西一歐迷縫著眼,兩人互相打量,四目一個睜的比一個大。
八路軍官眼見這中條山的新主人才是個半大的孩子,滿臉的笑容比自己還燦爛,一雙小眼溫善和藹,如果盯著女人的話,可能女人路都走不動了;如果盯著男人,誰也猜不到他在想什麼。本欲出口的話噎在嘴裡又咽下去。
西一歐眼中的八路軍官,二十七八年紀,一身書生味,臉色白嫩,正是救過宣鐵令的朱連長朱秋生,率先發問,“你是八路軍太行山軍分割槽一連連長。”
朱秋生吃驚的程度不亞於晴天打個霹靂,“你認識我?”他那晚和宣鐵令交談不過半個小時,哪會在意滿臉硝土的小兵西一歐。
“哈哈哈哈,本大王能掐會算,上知天文,下曉地理。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載。”這句說的跟半仙一樣,把手下的流氓們唬的頭皮發麻、汗毛直立,生怕自己的隱私被算出來,但西一歐後面的話立刻露了餡,“來人,看座。弟兄們,都散了吧!這個八路不是外人,俺們是老相識!”
哄,本來橫眉立目、一臉殺氣的流氓們象洩了氣的皮球,白浪費感情了,嘻笑著離去,這大當家太會演戲咧。
空空的大堂剩下了西一歐、石頭、楊養和小牛叉。當朱秋生聽說西一歐就是宣鐵令的部下時,興奮之情溢於言表,拉著他的手驚歎個不停,“想不到!真是想不到!”
清香把茶端上來,送到朱秋生桌前,低頭要走,朱秋生奇道,“清香妹子,你不認識我了?”
清香翻翻眼珠,“你是?呀!你是朱大哥!”
“是我啊!你咋在這?”朱秋生又熱呼起來,看得西一歐的小醋瓶直晃盪,哥呀、妹呀叫得讓人受不了,於是輕咳一聲,“清香,你們見過?”
清香看西一歐眼神不對,忙著解釋,“老爺,去年,俺和胡二哥化妝去東邊踩盤子,被保安團纏上,幸虧朱大哥救了俺。朱大哥,他,他是俺男人!”
“喔!”兩人都是點頭。西一歐點頭是感謝朱秋生救過清香,也就是救過他兩口子。朱秋生點頭是為清香當上壓寨夫人而高興。
“那更不是外人了,清香,快去炒幾個菜,晚上我要和朱連長喝一壺。”西一歐藉機支開清香。
“噯!你們坐啊!”清香跑著走了。
“不用!不用!我說個事就走!”朱秋生連忙擺手,已看不到清香的影子。
石頭等的不耐煩,抱抱拳,“朱連長遠道而來,無事不登三寶殿吧?”
朱秋生回個禮,“呵呵,正是正是,正是有大事。我前幾天去軍分割槽開會,昨天下午在回來的路上看到有一個大隊的鬼子、偽軍朝望天嶺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