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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一下,三分鐘之後,除了西一歐、格格,其他人都換上了毛絨絨的枯黃外套,要不是下著雪,和大地無異。
二十多個人把西一歐、格格夾在中間,緩緩前行,這一行腳印由淺變深,走了三百多米,地上出現了長長拖拉的痕跡,偶有血絲。石頭更加緊張,一擺手,張成帶5個人騎馬衝到前面,積雪鋪地,馬蹄聲並不大。
張成突地打起“有人”手勢,發出警告,5個人連忙下馬,持槍縱躍翻滾,衝破雪霧,直撲前方。其餘人護著西一歐夫妻,隱到路旁。
一個粗衣大漢踉蹌奔走,聽到異響,轉頭一看、魂飛天外,左手抬起。沙沙沙沙,六隻鳳凰飛過去,槍口頂住他的頭,與此同時,一隻黑影從他左手飛出,嘶的升空,足足飛了四五十米高,砰的炸開,紅色的焰火在雪中煞是好看。
那人驚懼的抬頭,胸口劇烈起伏,褲上的血已結冰。
“別動!你是什麼人?”張成用槍緊緊逼住他眼。
“採藥的。”
張成在他身上搜刮,除了一支手掌長的炮仗什麼也沒有,抓起他手,“採個屁藥,手上連個繭子都木有,再不說實話,老子崩了你。”
那人閉口不答,任由張成撥弄,猛地咬向衣領。
張成以為他要動手,一拳打在他頭上,那人骨碌幾下翻倒在地,嘴上沾著白沫,像是雪又像是粉末。
西一歐看到紅色焰火,覺得苗頭不照號,忙踏著碎雪上前查問,地上的漢子已奄奄一息,嘴中出血。
西一歐掰著他嘴看看,扒著衣領看看,扯下面罩聞聞,“這小子服毒自殺,夠狠!”
那個漢子即將閉上的眼乍一看到西一歐,眼睛突然有了光彩,恍如絕境中跳出生機,撲撲連吐,臉上竟出現又喜又悔的神色,西一歐和石頭蹲在跟前,莫名其妙。
那人大口大口喘氣,也只有出氣沒進氣,“你……你……快走……快!”左手往向推著西一歐的腿,西一歐更迦納悶,“你認識我?”
那人微點頭又搖頭,氣息漸弱,右手指向東北方,“走……說中國……話……的日……本……”喉頭暴動,雙眼圓睜直視東北,氣絕身亡。
“說中國話的日本人。”西一歐頭子嗡嗡作響,“兒童團說的說日本話的中國人,到底是咋回事?”
砰,正南響了一聲,西一歐抬頭看看,雪遮住視線,只有聲音,看不見東西。
砰,砰,西邊、西北相繼響起了聲音,西邊的天上出現了一個小小的亮點,藍藍的。
“不好!是他們的人發訊號。”格格混在土匪窩裡,對道上的事瞭如指掌,“三個方向都有,他們的人不少,奶奶的,把咱圍起來了。”
“不對吧,這個人好像跟咱不是敵人,還想讓咱走。”石頭看到了那人的臉色和眼神,也聽到了他的說話。
“嗯!雪大、情況複雜,吃虧的事咱不幹。先躲躲再說,張成,你帶人把馬藏起來,石頭,你帶人把路上的腳印清清,咱們先躲到那邊的小山溝裡。”
“是!”幾人分頭行動。
十幾分鍾後,西邊摸摸索索過來五個人,扇形散開,西一歐模模糊糊看著他們手拿鐮刀、短樹枝,並沒有拿槍。
死去的人身上蓋著薄薄的的雪,側身黑黑的衣服在白雪中還是很好認。四人觀望,一個人上前,撥開臉上的雪,大叫,“老四,老四!”
其他四人呼的圍上,也是叫喊,喊了兩聲,覺得無望,四個人貓腰分向四個分向搜查,一個人細細檢視老四身上。
其中一人走到西一歐這邊的溝邊,看了一下,撤回去,石頭把蓋在西一歐頭上的積雪趕緊掃掉。
四個人搜查一週,沒有結果,互相搖頭。從南邊、西北又過來兩撥人,也是每組五個,和這五個人照面,低聲密議,急急向東北方跑去。
石頭、張成探起身子,“大掌櫃,他們走了,咱也走吧。”
格格坐起,“再等等吧,不定有啥事尼?”
西一歐翻身躍起,“這些傢伙看來跟咱山寨有些淵緣,為了山寨的安危,咱還是跟上看看吧。”
“那不成,出事咋辦?”格格不滿意。
“他們都沒槍,怕啥。”西一歐不在乎。
嗵的一聲,樹上的流氓扔下一團雪,打個手勢,又有人來。
譁,地上又恢復平靜。
從南邊來了七個人,打扮跟山民差不多,唯一的區別是每人拿一把手槍。他們先在死去的老四身上搜搜,又循著十幾個人的腳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