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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是居然在做成了之後,他們內心也有了點小激動,雖然他們是真的希望天下太平,不要再硬著頭皮,迎著夷人要吃人的眼神,去他們的口袋中撈銀子的戰事發生了。但是他們心中那種在幹一票似乎也是可以有的匪氣,究竟是怎麼染上的?一定是與郇旪走近了之後,近墨則黑了。
沈化壓下了心頭那些道不明的酸澀,他們似乎在不知不覺間,褪去了那些空談的仁義道德,成為了另外一種自己從來沒有想過的人。“六王爺,不知道皇上什麼時候發明旨啊!我們也好準備準備。”
郇旪很滿意這兩人的積極配合,這就對了,有人送銀子上門,當然要開開心心地辦,“是要準備一下,你們去多看看關於沙俄的書,回頭我給你們送一些來,我估計就這幾天了。沙俄人不會放著那些戰俘不管的。對了,到時候別忘記把我們這段時間管的飯錢也算進去。外北那頭的食物都不錯,本王都沒有嘗夠呢,便宜那幫老毛子了。”
六王爺哎,求你別鬧了好不好。幾百萬兩已經計劃著問沙俄要了,這些飯錢還要算進去,真是太會過日子了。這事情,皇上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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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窮兵黷武固然不是興國之策,但是強大的武力才能保障國家的好好發展,這種武力的強大,是根據時間的變化來的,就像是以前騎兵對對上了步兵,而到了今日就是熱火器對上了冷兵器。”薛蟠也不可能真的閒著,他留在了京城中沒有了外北的公務,卻還有著許多其他的事情要辦,其中之一就是要教導郇旻。
郇旻已經十三歲了,再過兩年也是要進入朝堂的時候,他是郇昰唯一的孩子,看著自己父皇的樣子,根本就不會再有其他的孩子,雖然沒有昭告天下,但他已經是明顯的太子了。
然而郇昰對於他的態度,卻不是在培養一個太子,他說過這一輩子在位的時候,不會立太子。郇昰是一個思想古怪的人,這一點薛蟠很早就知道,他的思想與傳承了幾千年的君君臣臣不一樣,他的身上帶著一種古怪的自由與平等,曾經薛蟠甚至懷疑過這個人,是不是上輩子是個思想革命家,像是盧梭與孟德斯鳩那種樣子的。可現在盧梭還沒有出生,《社會契約論》所論的天賦人權還有幾十年的時間,孟德斯鳩倒是已經十幾歲了,但是離他的《論法的精神》那些三權分立的理論也還有幾十年的時間。
郇昰的古怪是薛蟠從他關注著大洋彼岸英吉利的國事中看出來的。十多年前也就是1689年《權利法案》的頒佈後,英吉利正式在光榮革命後否定了君權神授,讓法律站在了一個理論上公平的位置。《權利法案》以明確的法律條文,限制了國王的權利,保證議會的立法權與財政權等權力。
郇昰很關心英吉利的議會制度,從中他看出了世界大勢,他認為不出三百年,屬於君王一言蔽天的時代將要結束了。他甚至清楚地看出來英吉利現在的議會制度仍然很不完善,雖然限制了國王君主的權利,但是還是掌控在寡頭的手中,仍然需要時間改進,才能成為他們定義中的議會制度。
薛蟠被郇昰敏銳地眼光驚訝著,郇昰卻說這是薛蟠帶給他的思考,他們之間已經說不清究竟是誰影響著誰,認識到現在匆匆十三載,一個最不可能成為這片土地上帝王的人坐上了龍椅,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個時代的人為國業計而平步青雲。
順大勢者興,逆大勢者亡。知道大勢如此,郇昰更希望可以先走一步,他知道大慶與英吉利不同,幾千年的君臣禮法,幾千年的思想束縛,讓他們更難平順地改變骨子中對於皇權的欲/望。那麼就從他自己開始,也要讓他的孩子明白,他們不一定要向英吉利那樣的改變,但是也要自上而下地讓那些大臣明白,世界已經不是隻有大慶一個強國,而將要爆發的技術革命已經避無可避,世界將會大勢所趨的連成一體。同時,也要讓百姓們慢慢地開啟眼界,將那些束縛在士農工商身上得分界線都淡去,將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的片面觀點也淡去。
所以,郇旻沒有被教成一個太子的樣子,那是在想要獲得絕對控制的皇權中才會有的培養方式。就像是先皇培養義忠親王那樣,既期待又壓制,即親近又防備。可是古往今來,高齡皇帝壯年太子幾個有好下場呢。所以,郇昰的大哥是在這種皇權的爭鬥中喪失了自己。郇旻絕不能這樣。
郇旻是個比郇昰更加奇妙的人,他甚至都想到了以後如果他做了皇帝,一定要規定一個告老的時間,皇上也是會老的,人老了就有了畏懼與恐懼,很多時候就沒有進取與果決的心,會做出失誤的判斷。所以為了天下計,皇上也是應該有年齡限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