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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齒頰留香的碧梗粥,才想起那種碧梗米特有的香味他前世也嘗過一次,別看那時候國之不國,但是皇廷還是吃著普通人連香味都沒有聞過的東西。
薛蟠在那幅碧梗粥邊上落下了一首詩,“京畿嘉穀萬邦崇,玉種先宜首善豐。近納神倉供玉食,全收地寶冠田功。泉溲色發蘭苕綠,飯熟香起蓮瓣紅。人識崑崙在天上,青精不與下方同。”
足以證明它的美味可讓神仙動容,只是當他寫下了那個‘不語下方同’時,這卻讓他猛地一驚,原來如此,原來薛府已經是潛藏暗流了嗎?
“當歸。”薛蟠把訊息最為靈通的當歸叫了進來,“你前幾天說那個被斬的糧商是因為耽誤救災的事情而問罪的。”
當歸看著薛蟠嚴肅的表情,難道主子是猜到了什麼隱情,這麼晚了還是休息的好,不要再費腦子去想那些複雜的事情,當歸也怕主子累到,只是這話他不能說。“是的,說是耽誤了黃河那邊的事情。”
“太子今年是不是視察過漕運。”薛蟠突然想起了什麼,恐怕這次真的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沒有聽過太子爺來過江南,可能去過黃河那裡吧。”當歸也不能肯定,他一個升斗小民哪會關注太子爺幹了點什麼,特別是這事情還不是發生在江南的時候。
薛蟠擱下手中的筆,果然是為了太子遮掩吧。江南的漕運其實一直掌控在皇上的手中,要說那個糧商誤了事情,只怕真的出事的地方是黃河的漕運,而不是江南。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漕運之間的彎彎繞繞不是一個地方的關係,而牽扯到幾個水道之間。
薛蟠又回過頭來,看著面前的這幅碧梗粥圖,只怕作為皇商之重的薛家是如何也逃不開漕運的那些事的,或者說薛家註定避不開朝政變動帶來的衝擊,然而沒有人在朝為官,有自己的一方勢力,新皇真的會容忍四王八公保持這樣的勢力嗎?就算新皇允許,在這之前幾個皇子間的較量,他們也躲不過去,或者那些新的利益集團也不會讓四大家族長紅。
訊息不通,身體不佳,盛極必衰,薛蟠的腦子中反反覆覆閃過這些詞語,忽的一陣氣流衝向了腦部,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疼痛。薛蟠緊緊咬了咬嘴唇,當歸當下發現了主子的臉色猛地變得煞白,他連忙向外喊人,“快點和老爺、夫人稟報,主子又頭疼了!”
就聽見外守著的人連忙出去傳稟的腳步聲。而當歸連忙拿出了應急的藥丸,想給薛蟠服用,薛蟠顫抖著接著那顆藥,艱難地吞了下去,只是藥丸似乎沒有任何作用,滾大的汗珠從薛蟠的額頭上冒了出來,不多時他的後背也被汗水浸溼了。
當歸和荊芥扶著薛蟠躺倒了床上,就聽見門外薛父與薛母匆忙的腳步聲,他們推門而進,連外套也沒有來得及穿。
“蟠兒——!”薛蟠依稀聽見了父母的驚叫聲,暈了過去。
第4章 鬼魅魍魎去
薛蟠陷入了一陣半是清醒半是混沌的狀態裡,他能夠感覺到身邊在哭泣的薛母,還有焦急的薛父催促著大夫的聲音,但是他無論如何也睜不開眼睛,難道就是這樣了嗎,短暫的一生就要到此為止了嗎。
與此同時,在華山之巔一個穿著暗紋竹繡的道士向江南方向望去,他的臉色極度變化,口中似乎唸唸有詞,當他抬頭望天,不知是發現了什麼,突然仰天大笑起來,“亂得好!亂得好啊!”
而薛府裡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平靜,反而陷入了一陣詭異的壓抑之中,距離薛蟠昏迷已經三天了,凡是來過的大夫無不搖頭,在薛蟠的身上找不到任何的病因,卻是詭異的喪失了生機,彷彿閻王批命不得在陽間停留的樣子。
“王大夫真的沒有法子了嗎?您祖上可是宮裡出來的啊。”薛父在別院門口拉住了王大夫的手,這位的祖上為前朝做過御醫,知道的人不多,薛父恰好是其中之一。
王大夫摸了摸長鬚,只能無奈地長嘆了一口氣,他也於心不忍,薛蟠的病他也照看了很久了,自是知道薛蟠是聰明的好孩子,天妒英才莫不如此。王大夫回握了一下薛父的手,拍了拍,“我給你透個底,這叫做閻王收,以前我的祖父在宮裡見過一本古書裡面,也有這樣的病症,沒有任何的原因,就是喪失生機,那是因為魂不附體,薛老爺,你……”後半句準備後事,卻是看著薛父短短几日間蒼老的容顏,怎麼也說不說來了。
這時,黃芪從正院的道上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老爺,門口來了一僧一道說是給大爺來看病的。”
說話間,就看到一個坡腳道人和一個光頭和尚進來,跟在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