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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小的打聽了一下,她侄兒是幾個月前到金陵的,徐嬤嬤孃家的人不多,那個侄兒就是廚房曹老頭的兒子。後廚的人說,看到那侄兒也來偏門向曹老頭要過幾次錢,估計他去賭坊有一段時間了。”甘草回來把事情稟告了薛蟠。
“我記得娘賞過徐嬤嬤幾件像樣的皮子吧,去年的時候,還見她在春節裡穿過,去查查是哪個當鋪收下了貨。先不要驚動他們,沾上了賭這個字可不是那麼容易戒掉的,這兩天你看著點,徐嬤嬤那裡的餘錢也不夠那樣用的,主要是盯著她有沒有去娘那裡。”薛蟠吩咐甘草要看住徐嬤嬤,她是他們家人的錢財來源。在別院裡,薛蟠的東西一一都有四個小廝管理,造冊等級,薛蟠管的也十分嚴格。另外他多的也是古書,在徐嬤嬤那裡換不了現錢,但是薛母的首飾什麼就不好說了。
是個傻的,薛蟠搖搖頭,王家怎麼會有這樣的陪嫁嬤嬤,這件事情要知會給薛父。
薛蟠知道薛府之中的管理也算的上是外鬆內緊,特別是薛父和他自己這一塊,唯一鬆散點的地方就是薛母那裡。好在薛府其實是由薛父掌控,包括內務也是薛父與老管家一同辦的,薛母那不怎麼插手。而薛母也樂得不插手,這也是因為像薛父這樣的大商家,內外的事情多有相同,薛母也管不上。
“爹,孩兒來陪你吃點心了。”薛蟠下午得空就去了薛父那裡,難得初一下午薛父也空著。
平時薛父有空的時候,薛蟠也總是會和他一起吃吃點心,聊聊天,不像有些人家中嚴父慈母的型別,薛家裡可算是慈父慈母了,或者說是有點溺愛也不為過,叫是薛蟠這般有著成年自持心智的人才不至於長歪了。
對於,薛蟠來說他甚為珍惜這樣的時光,等入了學,或者再大一點,遊學山河之後,這樣和老父一起吃吃茶的時間就越來越少了。
“蟠兒來了,今天讓廚房做了你喜歡的豆包。”薛父讓薛蟠在暖爐邊熱乎了一下身體,將外頭帶來的寒氣散了後,兩人坐到了榻上。像是薛家這般的人家,雖是在南方,卻也少不了地暖火龍的鋪設,整個屋子裡就是開了窗,也不覺的冷意。
“豆包?紅豆餡的那種嗎?”薛蟠喝了口茶,想要壓下胃中泛起的甜味,他想要更加素淨一點的東西,昨夜吃的除夕宴有點油了。
“是為父說漏了,是豆腐皮包子,蛋清封口的那種,在你那小本畫冊裡應該有畫過的。”
原來是豆腐皮包子啊,這個簡稱可是不能縮成豆包的。這種包子的特點就在那張皮上面,想著豆腐衣一等品的樣子,那叫一個菲薄透明、薄如蟬翼,夾起來就能看到裡面的餡料。
這玩意的製作頗費心力,還又偏偏分出了個三六九等來。
廚子要先把豆漿加熱,用文火將豆漿煮的濃稠之後,待它不再沸騰翻滾,保持了豆漿的漿液平靜下來後,在自然風的冷卻下,那個外涼內熱的豆漿,就會結成一層衣,凝出的那張薄膜就是豆腐衣的原型。
用工具輕輕地揭開,仔細著晾乾,就成了最原汁原味的豆腐衣。而其中最珍貴的就是那揭開的第一層,那個色澤黃亮,香味醇郁,稱為一等品,就是做豆腐皮包子的皮了。
說話間,就看見下人端來了兩個蓮花淺口官窯的小盤子,那上個各裝著三個豆腐皮包子。薛父夾起了晶瑩剔透,看著像是嫩黃色兒餡的一隻,咬了一般,不住點頭,“是加了梨的果餡,清爽潤口,一點也不膩,蟠兒也試試。”
薛蟠嚐了嚐,一口就咬著了梨,流出的梨汁清淡微甜,襯著豆腐皮特有的豆香,倒是別有一番滋味。他看著如紙包四折之後,再用蛋清封口的小包,剛出蒸籠的倒真是玲瓏翡翠般的模樣,不愧是當年清宮的貢品。
不錯這道菜就是薛蟠憑著記憶,讓後廚試著做的,味道倒是比以前他吃的還要好。
“這東西也是好玩,我們這裡南方叫它豆腐衣,到了京城北方就叫它油皮了。”薛父走南到北吃的東西自是不少,像是這樣精細的東西真的只是有錢人家的才能用的。
“我在路途上倒是吃過腐竹,就是這個同樣的材料,不過不是第一層皮,而是豆漿再熱了之後,又熱了之後的第三層皮,就完全沒有了金黃色的光澤,只有餘下了灰白的一層,風乾後的味道也是不錯的。”
“同一個東西,不同的時候出來,品質都不一樣,時機的重要可見一斑。蟠兒,你對上學的事情有什麼想法嗎?照爹說不想讓你太累,但是三歲看老,要走科舉一途還是早點準備的好,免得誤了時節。”薛父一邊不想兒子太累,一邊又不想耽誤了兒子的前途,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