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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忙起身,“這位公子你醒了,我馬上就去告訴大爺。”
黃芪說著連忙向外面叫了聲,“那位河邊的昏迷的公子醒了,快點去地裡通知大爺。”
郇昰卻是在黃芪的攙扶下坐了下來,他瞥見了先前另一個凳子上黃芪在看的書《農物畫集》,這才發覺那不是個刊印的書籍,而是一個自編的手繪本。郇昰心裡想要拿起一觀,但是臉上卻是沒有半分表情,連帶著一絲好奇也沒有。沒等他多想些什麼,就看到一個身著粗布衣卻是面容清秀的男孩走了進來,他的身後跟著一個大夫,手中還掛著一個藥箱。“感覺怎麼樣,這裡是金陵郊外,不知道公子是從哪裡落水的?”薛蟠一邊示意王大夫再給郇昰診脈。
“金陵?”郇昰覺得這和揚州的距離雖說不遠,但是他也沒有料到自己會飄打到這個地方。“現下是幾時了?距離那場暴雨已經多久了?”
“你是被暴雨沖毀了城池而飄到這裡的吧。救起你的時候,已經距離暴雨結束三日了,而你也昏迷了小半個月,要不要先向家裡報平安。”薛蟠還記得他見到的那塊玉佩,那種工藝出自於北邊,其中的暗紋鏤刻與薛父給他見過的祖父的一套御賜青玉壺杯的刀法相差無幾,只怕他救起的人非富即貴。
王大夫在一旁問過了脈,向薛蟠點點頭表示沒有大礙了,“這位公子也算是運氣,在河中飄了這麼久,撞倒了河中的暗石,卻也是磕碰在胳膊腿上,沒有內傷,只是四肢上的淤傷還要再過一段時間才能消去。不過好在是衝到了這邊的小河中,在往前走就是荒山了,那裡的河道都沒有被清理過,不定會撞到什麼荒樹斷石呢。”
“謝謝。”郇昰卻是突兀地說了一句,既是向著王大夫,也是看向薛蟠,他自己的身體還不清楚嗎,遠比那些傷要要重的多,這也是多虧了面前的少年肯出手一救,大夫的醫術高超才能恢復的快。
郇昰自幼的時候就知道,沒有誰一定要救誰的命,也不是自己身為皇子就一定會有人願意粘連了,福禍相依,與皇家搭上了邊,是平步青雲,還是深陷桎梏,不過是轉瞬之間。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郇昰不像一個純粹的皇子,他沒有天生的高人一等的優越感,這也許與他自幼喪母,養母與弟弟又相繼離世,看清了皇宮究竟是什麼地方。
薛蟠為這句突如其來的道謝,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笑,“總不能真的見死不救、無動於衷吧。既然你是倒在了我的莊子門外,而我這裡又恰好有個大夫。也不是我著急奔趕地就專門為了救你走這些路,倒是趕巧了是為了看看暴雨災後的情況來的。”
薛蟠之所以沒能理所當然的接受這句道謝。要是不仔細看,郇昰的這句道謝是沒有什麼說服力的,因為他的臉上沒有流出一絲感激之情。偏偏薛蟠看到了他眼中卻格外的真誠的眼神,這樣的情況莫非就是傳說中的面癱吧。“對了,我姓薛名蟠,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郇伍。”郇昰簡單地說了兩字,卻也不知道怎麼繼續下去,他知道金陵有薛一家,不就是那個因為在金錢上從龍有功的被稱為四大家族之一的薛家麼。而眼前這個應該就是傳言中的薛家長子薛蟠了,卻與京中的一些傳聞有所不同,為什麼這樣一個看上去書卷氣弄的少年,會下到田中呢,看著薛蟠的鞋上還蹭有溼土,顯然是聽到自己醒了之後馬上就趕來的。
郇伍不正是郇家第五位,想著那個日正的玉佩,這些一串聯不就是說出了這位便是皇家的第五個兒子郇昰,也倒是與世人言傳中的孤僻寡語有點相似。但是,在皇家能言善辯的不一定善終,寡言少語的未必沒有機會。
“郇公子,是從京城來的吧。”薛蟠等王大夫留下方子離開,倒也讓人先煮了一些易克化的東西,待郇昰用過膳之後,他自己也清理了一番天地上帶來的灰塵,兩人才坐下來說了話。
郇昰見薛蟠說明了自己的來處也不奇怪,那些口音可是騙不了人的,要是薛蟠連自己是五皇子也知道,那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他身上沒有直接證明身份的東西,卻能間接地獲得一些訊息。薛蟠又不是沒有見過富貴為何物的普通百姓。
“我是從京城來的,等下麻煩派人送個信到東城貓兒衚衕的李家餛飩,多謝了。”郇昰卻是把話題引到了那場大暴雨上,“不知道半個月前的那場大雨怎麼樣了?你可知道這裡田上的狀況怎麼樣了?”
“不是很好,聽說揚州那邊有一大片都被淹了,而金陵這裡的情況也沒有好很多,這裡的莊子上的東西也只收到了一成不到的量。”薛蟠沒有遮掩,遮掩的事情去打聽一下就知道了,他心中猜測,這次郇昰的南下恐怕就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