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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猜測他的身體是不是真的不好了。“那我明日一早便去向太上皇請安。還有關於火器的事情……”
“行了,你看你的樣子,其他的都不要多想了,先好好睡一覺再說,哪有用這樣的狀態去覲見的。”郇昰不容薛蟠再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把他塞到了被子中,“別的事情明天再說,火器的事情,父皇不問你就不要說。你先睡吧,我再批完奏摺就來陪你。”
薛蟠躺倒了床上,也管不了這是龍床之類的問題了,他的骨頭像是終於找到了落腳點,散了開來,馬上就昏昏欲睡了。郇昰看著不多時就入睡的薛蟠,在他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輕輕地離開了寢殿。
寢殿中沒有留下一個侍候的人,薛蟠不喜歡有人侍候,就像是被窺探了一樣,還有就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站在殿外的是孫公公,郇昰從府邸中帶出來的老人了。孫繪看著皇上從裡面出來輕輕地關上了殿門,然後冷冷地注視了自己很久,久到讓以為剛剛對著薛公子溫柔的是個被附身的皇上,更久到他以為自己會被滅口的時候,這種壓迫感才退去了,就聽到了那個不含有任何感情的聲音,“你是個明白人!”
孫繪唰地跪了下去,“奴才什麼也不知道。”孫繪與郇昰的年齡相仿,從小就跟在了皇上的身邊,除了殷溪之外,沒有人比他更瞭解這位爺。說有心,對自己人留著一絲溫情,但是說絕情,要是犯到了他手裡,看看皇后就明白了。
“你還是知道一點什麼的好,這樣才能讓別人什麼也不知道。”說完也不去看孫繪離開了。留下了不知道如何才好的孫公公,這是讓他幫著在宮中遮掩一切的意思吧。皇上真是看得起自己,小的做不到啊!得了,現在做不到也要做,這可是皇上的旨意,做不到就等著埋土此地吧。
薛蟠這一覺睡得很沉,他不知道郇昰什麼時候來過,又是什麼時候走的,只是身邊還留著一些餘溫,證明這裡存在過那人的痕跡。
打理好之後,薛蟠看看時間,郇昰的早朝還有一個時辰,不能再等他回來了,太上皇一定知道自己進宮了,現在還不去就說不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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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了啊,別跪了,坐吧。那些荔枝的味道很不錯,你也有心了,這一路不容易吧,緊趕慢趕地,其實地方是會敬獻上來的。”太上皇看著眼前的薛蟠,也有兩年沒有見了,與記憶中的少年有些重合不起來了,身上那種沉穩的氣勢,已經不輸一位朝臣了。
‘後生可畏’,這是太上皇對於薛蟠的唯一印象,特別是經過了這場戰爭,他知道了滅殺了西寧王的人是薛蟠時,更是有了這個感覺。
但薛蟠的身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殺氣,經過戰場的太上皇暗自驚心,當初他可是征戰多地,殺過人的人總是沾著一絲血氣,但是眼前的薛蟠卻是溫潤玉如的樣子。有殺意的人不可怕 ;,可怕的是那些看上去讓人一點防備都沒有的人。
太上皇沒有與薛蟠多聊,他的身體狀況也確實不好,在知道了大戰告捷的時候,懸著的心放了下去,而身體卻也一朝之間差了很多,就像是耗盡了最後的那些元氣。
等到郇昰下了朝,太上皇稍稍與他再聊了一兩句,就讓他們離開了。看著兩人一前一後的背影,太上皇眯了眯眼睛,開啟了一個塵封多年的盒子。
原來以為最先敗落的一定會是朝中無人、身上無爵的薛家,卻沒有想到家破人亡的是一門雙候的史家。原來以為能先去掉的是沒有兵權的東平與北靜,卻想不到身首異處的是隱忍多年的西寧王。人世間太多的難以預料,而當初的批命已經開始應驗。
太上皇拿出了一封老舊的信,本來以為這個秘密會沒有用武之地,而他本人對於這樁事情,也沒有那麼多的興趣,況且真假還無從而知。不過看著如今的薛蟠,想到了他背後日益發達的薛家。太上皇還是做了這個決定,就當是給郇昰與薛蟠之間最後的一個考驗,要是他們連這也能跨過去,那麼就算自己敗了。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真的那麼牢固嗎?可以接受他私造火器,可以接受他日後在朝中的地位越來越高,那麼如果再加上這一點呢。
太上皇忽然想起了宸貴妃,要是她知道了自己再算計她的孩子,會開心嗎?這一輩子,在郇昰面前他先是父再是皇,這次為了大慶,讓他做錯一次吧。他不能只是一個希望兒子開心的父親,更是一個不能看著帝皇被人輕易影響的太上皇。
那個信的最後,落款處只有一個‘曲’字。如是薛蟠看到會驚訝,這正是當初曲嬤嬤的筆跡。
第七十七章
郇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