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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她適應不了,可是這個六皇子就像是狗皮膏藥一樣甩也甩不掉。不睬他的話,更加是廢話一堆,說完了還會用亮晶晶的眼神看著你,長達一炷香的時間。“你沒有聽見大家在說什麼嗎?今天殿試結束之後,馬上就有一個定論了。”
郇旪搖搖頭,“小桂子啊,做人不能太天真了。我給你分析一下啊,江南那批人就是欠抽的,我在那裡的時候,他們屁也不放一個,這麼說有點粗俗,但是話粗理不粗。薛蟠為什麼只有四十五名,林瑜第一名,你以為裡面沒有貓膩嗎?那些世家子弟的有些話是對的,他們的資源就是比寒門的多,你看看每年錄取的比例就知道了。不只是這樣,之後的仕途升遷更是如此,沒有靠山的人根本走不遠,除非遇到大興改革的時候。
林瑜是林海的兒子,他在江南最有名的湖畔書院讀書,考官們對他很熟悉,說不定連字跡都認識。薛蟠是宋詮的弟子,這些年就沒有在江南出現過,宋詮這幾年又隱約與江南不對付,這後果是什麼呢?
寒門弟子猜不中考題,其實這東西是有跡可循的,根據每年的朝政變化,還有著朝中頂梁大臣們的學識流派都能推測出來。要知道這些不就是要門路嗎,這門路寒門弟子自然是搞不到的。所以說能考上的寒門弟子其實很少,考中的都是十分聰明的人,他們不是精通著經書,而是善於猜測人心。
這一屆的會試考題你也聽說了,考得都是一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題目據說是我父皇定的基調,你懂那個意思嗎?郇昰登基快要大半年了,在川北之戰之後,大慶就沒有了大事情,可是在賠償的問題上,我們狠狠地宰了後蒙一筆,有些無聊人又開始冒泡了,他們拿不到錢也不讓百姓用的舒服。
鄉試與會試的考題其實是父皇執政時期的思路,沒有瞎眼的人都知道這是為了表明安撫老臣的態度而做的。”
夏桂最不耐煩其中的彎彎繞繞,她看來暴力不能解決所有問題,但是解決這些問題是足夠了。“所以殿試也會繼續下去?”
郇旪聳聳肩,“你以為皇兄是吃素的,說不定他也是藉著這件事情,看清楚底下人的陣營分佈呢?薛林之爭,到了江南的老牌勢力與新興勢力之爭,在擴大到了整個大慶的世家與寒門之爭,能看清許多人啊。”
外面的風起雲動,都是為了等到放榜的這一天,薛蟠卻是在太上皇的身邊。
“薛蟠外面真的很熱鬧啊,你覺得這次可以得一個什麼名次?”
薛蟠半坐在御賜的椅子上,謙和地搖搖頭,“這是聖上與大人們的決議,輪不到小子說話。”
“讓你猜猜就猜猜,朕還不知道你的水平,怎麼與朕還要客氣嗎!”太上皇十分和藹地拍了拍薛蟠的肩膀,“朕可是押了你贏,怎麼樣你都算是自家人了。”
薛蟠目光澄澈地看著太上皇,自家人這個詞從太上皇口中發出真的讓他覺得彆扭,明明是為了試探天下人,做的一場局,何必把自己摘出去呢?
薛蟠從頭到尾都看的很清楚,這場他與林瑜之間的賭局,眼前的這位就是幕後之人。聽郇昰說太上皇的身體越發的不好了,不知道還能撐多久。這次鄉試與會試的意思,才會隨了他。郇昰也想知道大慶支援自己的人,或者會能夠不阻礙變法的人有多少,或者是那些勢力的抱團又是怎麼樣的情況。
大家誤認為太上皇還是很能說話的,其實不過是他又坑了一次眾人,因為他老人家是支援改革的,要不然會那樣動了史家這樣的老勢力嗎?可是支援不代表要把這些老勢力全部清除,制衡不是這麼玩的。因此在另一方面,太上皇又希望老牌勢力可以凝成一團,也在朝中佔據一定的地位。說穿了就不是允許一家獨大的可能,這對朝局來說太危險了。
在一個帝王身上的矛盾,在太上皇的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不過最後一場殿試,他並沒有插手,而是讓郇昰按照了自己的意思來,畢竟選出來的人是在郇昰手下做官的,不向著郇昰的思路怎麼可以,他在這裡不會為難自己的兒子。
這麼彎彎曲曲,幾經轉折,更是將帝王心術表現的入木三分。
這時候,一個小太監進來了,向著太上皇與薛蟠報喜,“太上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殿試放榜了。薛公子得了第二名是榜眼!”
太上皇摸了摸鬍子,笑著看向了薛蟠,“朕就說你很好啊!對了,狀元是哪位啊?”
小太監是個機靈人,當然知道關鍵是問是不是林瑜佔了頭名,他馬上回答了,“不是林公子,是太原的董岑公子,探花是謝家的小兒子謝穆,林大人的兒子得了第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