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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宋大人說的是何人呢?”郇昰想著要是能這樣有個遮掩進去自是最好的,就是不知道可不可信。
宋詮半是肯定地說,“他的老父我倒是認識多年,就是武昌的衛家的衛衡。他的這個小兒子人是有些不羈,性子卻是不錯的,叫做衛若蘭。”
第五十六章
“伍兄、薛兄;今天你們和我一起去吃酒吧。這年節剛剛過了;大家也能出來熱鬧熱鬧,看著你們來了這韶州之後;也就是遊山玩水;我們還沒有好好聚在一起吃過一頓飯呢。”衛若蘭對著剛剛不知從哪裡回來的郇昰與薛蟠說著。他們來到韶州已經兩個月了,那日宋詮將薛蟠與郇昰介紹給了衛若蘭,對於薛蟠的身份倒是沒有遮掩,託了那場詩會的風頭;不少人都知道他來了福建;但是對於郇昰的身份總還是掩蓋了一二;對外就叫他伍旬。
雖然郇昰的性格冷淡;但是衛若蘭本來就是一個不拘小節的人;而且薛蟠對那些個新奇玩意都很精通。這樣來廣粵之地就是為了看個熱鬧的衛若蘭很是高興,馬上引為朋友。相處了一段日子發現,這個郇昰也就是臉冷了一些,話少了一點,但是對著身邊人還是不錯的。他都看到多次郇昰關照薛蟠的樣子,連個飯菜、茶水都要叮囑著,這樣的人想來也是不壞的。
衛若蘭直接把郇昰劃分到了不善表達的範疇裡面。這讓一旁的殷溪很是為難,這衛公子眼神是不太好,就沒看到爺除了對著薛大爺之外,都沒有好臉色嗎。特別是衛公子來找薛大爺又是討論什麼新鮮東西的時候,爺的眼神都快要把他對穿個洞了,偏偏衛公子還傻呵呵地說,沒想到這廣粵的冬天也蠻冷的,前頭還沒察覺到,看來要多加衣服才好的結論。
郇昰聽著衛若蘭的邀請想要馬上拒絕,他們剛剛才祁南縣回來,累得很沒有什麼閒情和這人去挺曲吃酒。要說這幫子的世家子弟也真的是幹著正事的少,成天除了鬥狗攆貓沒有別的事情能幹了,從中午的飯局吃到了晚上的酒攤,討論的不是那家的曲調好聽,就是誰誰又幹了惹事生分的好事了。等他回到了京城,一定要好好地計劃一下,怎麼能讓這些個紈絝子弟們,不要一直遊手好閒著,省的他一得空就來找蟠兒說話。
薛蟠扯了扯郇昰的袖子,他瞄了一眼就知道身邊的這位走神了,估摸著是在想怎麼整人的法子了。這兩個月他們在韶州因為衛若蘭的引薦,倒是沒有受到什麼人的為難,別看衛若蘭結交的那群朋友都是家中看上去無所事事的閒人,倒也是在這韶州地界上有著這些個二世祖的面子。某種程度上,他們的老父可能做事謹慎了一些,但是他們膽子卻是大的,才讓人們見了會退讓幾分,年輕人容易惹事,不如避著些,這麼一來反而比明著亮出身份要很多了。
“不知道衛兄今天又和什麼人去吃酒了,我們剛剛從祁南的北山回來,要不是什麼好玩的人,還真的不想去了。”薛蟠露出了一個疲乏的神情,他倒是沒有推諉,衛若蘭的性格他已經摸透了,這個人與其推諉不如說實話,他反而不會介意。
果不其然,衛若蘭後知後覺地發現了他們的風塵僕僕,他用左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右手,“看我這眼神就是不好,北山夠遠的,你們一定是累了,算了今天別去了。也沒有什麼新鮮的人來,就是樂昌縣令的寶貝兒子終於從家裡逃了出來,他爹前陣子一直拘著他,總算是在這二月頭的時候,讓他逮著空跑到了韶州府城了。他和我那個朋友關係還行,就想要聚聚。”
薛蟠與郇昰聽到樂昌縣令的兒子這幾個字,本來打算回房的腳步停頓了下來。還是郇昰先開的口,“說起來我們是沒有與你的朋友吃過酒,你也知道楸枰不喜歡別人打聽薛家的事情。所以,……”
衛若蘭這回倒是懂了郇昰的意思,薛蟠的身上有著薛家大公子已經夠煩的了,現在又是宋詮的弟子,人們見了他難免東問西問,要是遇到的是投緣的也就罷了,有的人總是話多又是講不到一塊去。這滋味他瞬間就懂,他最討厭別人稱呼他叫做武昌衛家的三公子,又不是沒有自己的名字,幹嘛什麼事情都要和家裡扯上關係。“伍兄,我介紹的時候就說你們是江南來看風景的,不會露出馬腳的。”
薛蟠笑著謝過了衛若蘭,三人一起前往了那個酒席。要說為了這個縣令兒子接風選的地方也是夠隱蔽的,不是在什麼街上正熱鬧的酒樓,而是在一處莊子上面,老闆只接受預定。而這裡的雕樑畫棟與迴廊曲折倒是有了一種蘇州的味道,看著薛蟠與郇昰這兩個衛若蘭說是從江南來的人也在頻頻點頭,這讓那個主事者程林很是滿意,他就說自己品味不錯,這次連江南人也覺得賓至如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