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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十一連的時候,齊武夫從後備箱裡扛著燕京帶來的羊肉和一些蔬菜,大多都是火鍋的食材。趙檀則苦逼地揹著一大疊當月以及前幾個月的報紙雜誌週刊,這些都是齊武夫最近感興趣的精神食糧,在與司機道別以後回到寂靜的寢室。
整個十一連,只有在屋子裡看電視的黃興海,顯然沒有哪個閒著蛋疼的傻…逼娃娃想著提前幾天來這鬼地方遭罪。
趙檀站在空無一人的走廊上鬼哭狼嚎,吶喊著自己那三天美好的光陰這般沒有了,卻被齊武夫一句話打回原形:“這三天又不強迫你鍛鍊,你不照樣可以看那滿足你男兒本性的片子,照樣可以睡到正午時分。”將東西大致放好,齊武夫沒能在寢室多留片刻,已經先去黃青鸞的屋子那看看老爺子有沒有回來,事實是聽到了黃興海屋裡電視機放節目的聲音,也沒進屋打擾,一個人去練武場垂涎木人樁。按理說齊武夫在燕京的時候真想練拳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礙於左膀被貫穿的肉沒長好,又得特地去四合院趙平安那裡,糾結下來未免有些麻煩。如今左手可以做敲打動作,已經沒有隱隱作痛的感覺,無非縫在手臂上的線還需過一個多月才能拆開。有趣的是在回十一連前趙檀曾問過這個線該如何搞定,齊武夫回了一句自己到時候拆掉就是了,當時便把並不娘們的趙檀給嚇萎了。
又是趨於沒有新意的日子,齊武夫一如既往耐得住性子,趙檀會堅持著早上跟齊武夫慢跑到東壩郊野的淡水湖裡挑戰一下自己的上限。雖然凍得蛋疼菊緊,勝在可以堅持下來,再跟齊武夫切磋,雖然每次齊武夫都說手下留情,卻還是把趙檀虐得死去活來。
齊武夫繼續以平常心度過每一天,在有限的時間裡不肯浪費光陰。
在一個月假期的最後一天裡,理應回到十一連的黃青鸞並沒有出現,反而出現在大興安嶺,沿著西拉木倫河走進一片原始森林,直到站在一片小院前。
對於這麼一個遠道而來的客人,坐在小院裡跟白熊搶烤豬蹄的齊二牛沒有擺出迎賓的姿態,只是不冷不熱地當先開口:“什麼風把你這老傢伙吹來了,怎麼,我家小崽子闖禍了?”
“給那群小子放了一個月假,武夫跟著趙平安的孫子去燕京過一個月,現在應該也回十一連了,他比你這老傢伙有出息多了,老頭子我也樂得陪他打打詠春。”黃青鸞走進庭院也沒客套地拿來一把木凳子坐下來,正襟危坐,比起吊兒郎當的齊二牛是兩個極端。
齊二牛沒再跟白熊搶本就沒多少肉只剩下骨頭的豬蹄子,丟給白熊一腳踹在這頭牲口的屁股上,白熊識趣地跑開沒礙著兩人。齊二牛拿手指挑了挑牙縫裡的肉絲,道:“我兒子自然比我有出息,打他撞折了那棵我這輩子拿不下的樹的時候,我就知道了。倒是你真肯教他兩手詠春有些出乎意料,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你還是跟我言歸正傳吧。反正你也教了我那崽子了,有什麼忙我說不準也能順便幫你帶過。”
“你沒跟武夫提過***事嗎。”黃青鸞沒有繞彎,只是說出一直丟心裡的疑惑。
齊二牛聽後目光明顯有所停頓,然後那常年如枯木乾澀的瞳孔溼潤了,又紅了一些,說話的口氣也緩和了,道:“這小崽子牛角尖的脾氣和他媽一個骨子裡出來的,告訴了他他還不得去內蒙古找那個老東西拼命去,怎麼說都是我這把老骨頭的事,讓小娃娃參合進去做什麼,那滿弓小娃娃不是在他手底下做些殺人越貨的渾水勾當嗎,趁我現在還有些力氣,我就順便助他早點上位得了。反正武夫也算養大成人了,老子也沒什麼遺憾了。”說著,還是別過頭看了一眼白熊,可能這頭守山犬是他最大的牽掛了,轉念想到這條牲口的獵心如此大,也就不再惆悵。
黃青鸞輕輕嘆了一口氣,心平氣和道:“雖然有你的錯在內,但好歹武夫他媽犧牲了自己才把你爺倆救下來,你這麼一去,說不準賠了自己的性命還拿不下那個老傢伙來。”
“嘿,把我婆娘五馬分屍的狗東西,老子為了兒子隱忍二十年了,我沒有下一個二十年可以等了,再說了,你也忒瞧不起你那滿弓大徒兒,他的能耐,可比上海那黑寡婦強多了,殺人的手段,真的不在話下,說來好笑,你教出來的徒弟,學的是詠春,講的是心平氣和不得較真,怎麼一個個都殺氣那麼重,不是當打手就是做些灰色勾當,特別是那黑寡婦,為了達到目的在床上把自己男人給做了,這不,報應了吧,聽白虎說,有個貧窮山溝溝裡出來的刁民跟她鬧上了,弄得她元氣大傷。”齊二牛老生常談,二十年如一日沒有神的眼睛此刻奇光異彩。
黃青鸞呵呵輕笑,看著跟前這個二十年前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