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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敗退再奮進,即便吃了黃青鸞不計其數的悶招。齊武夫心裡也很清楚,黃青鸞沒有下狠手,否則自己早就倒地不起了,當然,前提是他只打詠春。
“娃娃,打幾手八極拳給我看看,別犟脾氣。”黃青鸞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他自認眼前這個小子國術一流,至少年過二十詠春能打成這樣實屬怪才,再想到燕京流傳來的一個段子,約莫是說牛二郎的兒子被他放下山了,而他放兒子下山的條件是打死一頭東北虎王。雖然沒人確定其真偽,但經過一個交鋒,再近身感受過齊武夫應對實戰的經驗和從容不迫,即便處在劣勢依舊有奮力一擊的魄力。當真像條下了山的守山犬,依舊殘存著野獸的氣息,異常生猛。他心裡有些自嘲:三十歲的時候被牛二那廝用八極拳打趴了,如今六十歲,他教出的兒子比我那不爭氣的小海強多了,我這個長他一輩的老東西估摸著也不是他的對手。
齊武夫悶不吭聲,沉著臉亮著眸子,捕捉黃青鸞每一個動作和套路,不去記下,只是憑著直覺感受詠春裡的瞬息萬變。繼續咬著牙挨著黃青鸞的悶招。
黃青鸞苦笑,目光更加神采飛揚,手腳拳路再度昇華,散手的切換變招快得驚人,十一連的一群犢子膛目結舌。黃興海倒是看著認真,看這種過招的機會少之又少,雖然他在國術上稱不上上進,但也比那些略懂皮毛的傢伙好千百倍,只是心裡驚歎齊武夫的執拗,這個齊武夫,若是用那貼山靠,老爺子都不一定扛得住。
是塊好檀,詠春再長進些,說不準都能和黃鳳圖赤手空拳不眠不休地打上一天一夜了。黃青鸞心裡嘀咕,已經有心雕琢這塊好料子了,心下暗嘲一句,齊二牛阿齊二牛,我一輩子不服你,就你那跋扈勁,怎麼都不討喜。你這兒子,比你有出息多了。
趙檀看得認真,也深知齊武夫被動的原因,暗自欽佩。他尤記兒時站樁子爺爺說過的一句話:“做人就像練功,幾十年如一日地沉默著,才能養成一枚暗的發光的金子。”
齊武夫不苟同,不退讓,硬是憋著打出八極拳的衝動。
像在兒時被齊二牛丟進山裡的時候硬是用野路子咬死一頭豺狼,生扯耳朵,插爛了狼的眼睛,自己的一個手臂也被咬爛了,可另一隻手硬是伸進狼嘴巴里把它的舌頭給拉斷了。直到齊二牛看到這個鮮血淋淋的犢子苟延殘喘地活著,生吃狼肉,實在狠不下心教了他一手八極拳。齊二牛這種幾經放養的法子,好壞參半,養成了齊武夫冷漠虎豹的性子,卻也養成了一犟到底的牛角尖脾性。
太陽緩緩下山,在寬敞的操場上往西邊的天空看去,是燒紅了的雲朵。襯著淡淡的藍天,一派神奇絢爛的景色。爾後便是齊武夫又一次倒地的聲音,他已經倒了十來次,這一次黃青鸞沒有再等他爬起,負手於揹走了,只說了句:“以後每天早上四點起床跟著我練詠春。”
齊武夫站起身,古銅色的面板上透著汗水,溼了整件背心導致背心收縮,露出更多的肌膚與胸膛,不少人看到那些畸形扭曲的傷疤,蜿蜒的彷彿蚯蚓甲蟲粘附在上面的樣子,不禁心下發寒。
大口喘著氣,看著黃青鸞的背影,齊武夫有些挫敗感,又有些說不明的情緒,應該是高興吧。
“吃晚飯。”黃興海吹了口哨子,說道,然後快步跟上黃青鸞,像有許多話要說死的。
一鬨而散,場上只剩下站著出神的齊武夫,以及一旁的趙檀。
“這十一連沒伙食供應,晚飯也都是自己解決。今個兒我請你撮一頓好的,我那可有幾箱子的康師傅紅燒牛肉麵。”趙檀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著,只差沒把這四塊五一盒的泡麵誇得天花亂墜。
齊武夫迂了口氣,點了點頭便與趙檀一同回寢室了,一路上回味著與黃青鸞不長不短地交鋒,深知自己在步數上遠遠不及黃青鸞,而對於散手的隨心所欲上,他也還欠缺了不少。即便同齡人裡堪比無敵,他卻還是想要擊敗黃青鸞。
於是在潛意識裡,齊武夫給自己定了個短暫目標,在二字鉗羊馬和迫馬的連貫性上需要進一步練習,每天增加一小時詠春散手的習練,不算在跟黃青鸞一同連手的時間裡,就這樣,活生生壓榨了一小時的睡眠時間,不肯把其他東西荒廢一絲半點。
在趙檀泡好了兩桶紅燒牛肉麵外帶附贈的兩個滷蛋時,整個寢室的香氣已經開始四溢,齊武夫從未吃過這種市面上的泡麵,卻也在一些書籍裡聽聞這種面的湯底都是些化學成分,少吃為妙。
等到開水將泡麵徹底泡爛,齊武夫端起桶面用著塑膠叉子狼吞起來,可惜麵條少得可憐,外帶那並不能填飽肚子的滷蛋,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