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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少不更事的男男女女,終於都有了各自的歸宿。我們再也不會路過那些寂寞的夜,再也不會回到苦悶卻快樂的校園,再也不會把彼此的肩膀當成哭泣的地方。也不再,會有那些瘋狂熱烈的青春時光。
電話裡你經常問我,什麼時候安定。因為你們大多都安定了,唯獨我,還在流浪。
你不再喊著讓我回去,因為我們都明白,對方的人生軌跡已經不是從前的一句話一句承諾就可以掌控。
無力殘酷的現實,早已讓我們認清一切。
可是,在那些做噩夢醒來哭泣時,凌晨醒來和老鼠面面相覷時,一個人吃飯,咀嚼的聲音響徹安靜的房子時,我還是會想,家在哪裡,愛在哪裡。
這些年走來,很多人說我堅強獨立。唯獨我自己心裡明白,我不是堅強,我是逞強。我不是獨立,我只是無人依靠。
像你一樣,安定在一個城,愛一個人。
不知道,以後,我們會不會帶著彼此的另一半聚會。不知道,以後,我們會不會給孩子定個娃娃親。不知道,以後,我們會不會一起頭髮變花白。不知道,以後,我們還會不會結伴走完這一場人生。
你是莫露 你愛韓俊燁
春天的時候,我穿起了百褶裙,踩著桃紅色的鞋,乖乖的坐上安年樂的車去踏青。他說,莫露,你這樣穿真好看。我的嘴角揚起淺淺的笑,伸手去調音樂,但安年樂已先於我伸出手,我來不及收回的手指猝不及防地觸碰到他的手背,男子面板的溫熱讓我仿若觸電般地縮回手指。其實安年樂不知道,我骨子裡一直是小女生,我只是在那年青春裡受了傷,來不及癒合。
“你的手真涼。”安年樂調完音樂,若無其事地岔開話題,緩解我的尷尬。
“嗯。。。。。。以前。。。。。。也有人這麼說過。”
說完“以前”我便失去了聲,後面那句話被我死死地堵在了喉嚨裡,但你的名字已如電閃雷鳴般機器的火花,招搖鋒利地衝出了我的心臟,綻放在我的眼前。
韓俊燁,那一瞬間,我有些想哭。我不明白為什麼多年之後面對安年樂這樣儒雅溫柔的男子,我還是死性不改地回想起陪我笑,陪我鬧、給我愛、帶我奔跑、和我擁抱的像小疙子一樣的你。
多年前的聖帝英高中,因為你和伏晨是學校數一數二的帥哥,我莫名其妙的也招惹了一些女混混。
剛開始開學的時候,我本身就報到晚,可是我們班你和伏晨都對我照顧有嘉。那天放學後幾個女混混結伴把我堵在了人跡稀少的實驗樓,一番拳腳站下來,雖然我伸手彪悍,意志不屈不撓,但寡不敵眾。混混女生退散,我掛了彩。
我磨蹭到天色昏暗才走出實驗樓,穿過空曠的校園,走到中央噴泉,抬腳蹦進了水池裡。冰涼的水迅速洇開了腿上的血,我坐在池邊清晰手臂上的灰塵,正閉眼享受刺痛的冰涼雨快意時,耳邊突然響起一個戲謔的聲音。
”原來以前初中的乖乖女莫露也會被人打啊。”
我睜開眼,一張英俊的臉近在咫尺,黑白的眼澄澈如玻璃珠,不懷好意的笑容讓他看上去像一直狡詐的狐狸。我知道說話的是伏晨,曾經我們學校的體育天才,而你就站在伏晨旁邊看著我。
但在這無人的校園裡,鬼知道你們當時抱著什麼心態啊,所以我一點也不膽怯,洗淨完手腳後,完全忽視你們,兀自站起準備走。
”喂,莫露,你。。。。。。”
你突然衝到我面前擋住我的去路。我抬頭不耐煩地看了你一眼,順著你驚訝的視線掃到自己的小腿,剛洗淨的膝蓋上又出現了一道長長的血跡——因為動作幅度大,膝蓋上的傷口又滲出血來。
我蹙眉,從包裡掏出紙巾企圖擦拭,你立刻攔住我的手臂
“這樣浸泡的傷口好得很慢。”
你的聲音有些急促。我抬頭盯著你
”關你什麼事,誰讓你當好心狐狸。”
你不顧我的挑釁,伸手拽住我朝校外走。
”你帶我去哪裡啊?你放開我。”
我在你身後掙扎著企圖甩開你的鉗制,但你的手像一個鉗夾,這麼甩都甩不掉。
“ ;如果想驚動門衛你就叫吧。”
你回頭衝我狡黠一笑。我立刻閉上了嘴巴。 ;其實我對你的印象還是比較好的,畢竟初中的時候你幫過我。
你帶我去學校邊上的小診所,你輕車熟路地進去跟護士要了碘酒和藥棉,然後把我拖到診所外的板凳上,命令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