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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下樓返來的時候,俊燁和藍韻已經不見了,只剩下安年樂一臉苦大仇深的看著我,我瞪他,看什麼看,我又沒真的非禮你。他恨恨的說,你是一個衣冠禽獸。
被安年樂成為衣冠禽獸的我,在當天晚上的聚餐結束後,華麗的喝醉了,並且揪著他的衣領死活不肯放手,一遍一遍不知疲倦的吼,我不是衣冠禽獸,我不是衣冠禽獸!
那天晚上,很沒酒品的我醉眼朦朧的一個勁拉身邊那個白色身影訴苦:那對姦夫淫婦啊,不得好死啊,男的見異思遷,女的卑鄙無恥,一個是我男朋友,一個是我曾經最好的朋友啊,我腹背受敵,我是世界上最可憐的人啊……
我不知道自己眼淚鼻涕一起流的樣子有多難看,事後大家提起都是超級鄙視的樣子,看著他們的表情我就覺得自己當時應該被拖出去槍決。
可是安年樂一次也沒提起過,只是偶爾未央會撅著嘴說,莫露你也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安年樂可是我的心上人耶!每次我都大汗淋漓的懺悔自己的過錯,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不該酒後亂來,我是衣冠禽獸。
安年樂一聽到這個詞,不管之前的表情多麼淡定,一定都會立馬笑出來。
我承認,每次看到他笑,我都有一種看到花朵盛開的感動,這個男生,其實有著能暖透人心的笑容和澄澈無比的眼神。只是,每一次他看向我的時候,我都用力掐自己的掌心,提醒自己他是未央的,自己千萬不要有藍韻那種令人不齒的行為。
週末的晚上從公司出來,路旁沒有什麼人,初夏的夜晚微涼,蒼穹有明星,我看見迎面獨自朝我走來的那個人,呼吸有一瞬間的停頓,心跳急速加劇,手掌不自覺的攥成一個拳頭,擦肩而過的時候,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我呆若木雞的怔住,沒有回頭,也沒有開口。
黑暗中他沉默很久,一輛車開過去,車燈打在我們身上,我們才像是回魂般的恢復了神智。他的聲音溫柔得像多年前那個不諳世事的孩童,那個屬於我的,俊燁。
莫露,你為什麼總是躲著我。
我抬起頭,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失控的笑,俊燁,你怎麼還好意思問我這樣的問題?
他皺著眉,眼神清亮的凝視著我,語氣那麼倉皇,莫露,你不要這樣,我們不是說好了,我們還是好朋友,是不是。
我掙脫他的手,努力的朝他微笑,俊燁,對不起,我不是神,我還沒有成長到可以原諒背叛過我的人,也無法做到即使受傷,還緊抓不放。
只是那麼自欺欺人的一抹笑,轉瞬便在唇角枯萎。似有酸澀淚意竄入鼻腔,如這城市上空慢慢聚攏的陰雲,醞釀一場撕裂般的狂風暴雨。俊燁,你應該明白,我與你,已經怎麼也回不去以前,哪怕我知道你和藍韻的結婚是逼不得已,可是最起碼我有我僅有的自尊啊。
我轉身的時候,看見地面上他的影子一動不動,就像我得知他和藍韻結婚之後,在初夏的夜裡卻像是被凍僵了的身影一樣。我的臉上有些溫熱的液體在滑落,我的心那麼痛,腦袋裡崩著一根弦,再用一分力,就會分崩離析。
就是此時,手機響了,安年樂歡快的聲音自手機那頭傳至我的耳邊,喂,莫露姐,我肚子餓了,你請我吃夜宵好不好?
我點點頭,又想起他看不到,就答了一聲好,沒想到這一開口把我自己都嚇到了。我哽咽得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安年樂停頓了幾秒,急促的問,你在哪裡,我過來找你。
當他站在我面前時,我已經坐在馬路邊上哭得沒人形了,他順勢蹲下來,一言不發的看著我,直到我終於收住了眼淚,平穩了呼吸,拍一拍臉頰,朝他咧開嘴笑,哭出來舒服多了。
可是,接下來,我的呼吸又停止了。因為,安年樂,他突然雙手緊緊環住我,我冰涼的雙手抵在他的胸口,被呵護被寵愛的感覺,讓我在瀰漫的溫暖裡忘記了任何言語和禁忌。
深夜的路旁昏暗的路燈把影子拉得很長,我們的腳邊有幾個空的喜力易拉罐,我還想喝,可是安年樂為了防止我借酒發瘋,硬是阻止了我花光身上最後20塊錢買酒的打算,我是有一點醉了吧,否則我的頭怎麼會這麼重,眼睛看什麼都浮著淚光呢?
從俊燁和藍韻一起去澳洲之後,,我就知道,我們之間有些什麼與從前已經不一樣了。所有的好的壞的記憶洶湧而來,讓我心裡翻滾般難受。
我甩開安年樂,一言不發的推開了料理店的門。
那天我做了一系列瘋狂的事情,我去理髮店染髮,對那個金毛獅王一樣的髮型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