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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畢竟是害他如此的那個人,對他的歉疚更讓她不能不去照護他。
琪。亞羅跳上馬車攔著揚音夢不讓她衝出來,道:“殿下,請您不要擔心,忘塵有姐姐在護著。”
揚音夢聽話的坐回馬車內,她撫著狂跳的心房,也許她該花點心思來弄明白,為何一聽到忘塵的哭聲,就幾乎要不顧一切了,難道她真的喜歡他嗎?當初堅持要讓他成為自己的未婚夫是為了要保住恩人的一條命,難道這份感激已經變質了嗎?
原本以為應該要一面倒的局勢,因為舞宗隨行的侍從、舞、樂師等人,出乎意料的會武功,雖然不是很強,卻讓敵人大費手腳,現場立時圍著馬車混戰起來,日、雲兩人不敢遲疑纏住言道儒,使他不能接近馬車半步,而嚇壞人的千壽,則成了人人避而遠之的怪物,人人打著打著接近牠的攻擊範圍,還會有意無意往外遠的地方打去。
天殘缺即使失憶,那不喜與人親近的個性,還是深埋在骨子裡,被護在懷裡的他不安份的扭動,讓琳。亞羅無法專心施法,一個不慎讓敵人刺中,吃痛的慘哼一聲兩人一起摔下馬來。
“姐!”看到一夥人拿刀拿劍的往姐姐砍去,分不開身的琪。亞羅,嘶啞著聲音驚叫。
雖然風心螢因見日、雲兩女和言道儒的戰況不妙趕去幫手,可是敵人害怕月心蝶手中的晨曙劍和她一身能和言道儒互拚只受點傷功夫,根本沒人敢去招惹她,沒事可做的月心蝶只好到處看看誰遇到危險,便過去幫忙,往往長劍隨手一揮敵人就落慌而逃,被救的人則是千謝萬謝,著實讓不明白自己什麼時變得像怪物一樣的心蝶,一時哭笑不得。
“賊子休想得逞!”銀光閃過帶起一陣金屬落地聲,一干平時凶神惡煞般的男子,瞪著自己手中只剩半截的兵刃,再看看優雅大方宛若女皇般美麗女子,決定……
“媽啊!”一群大男子慘白著臉,丟倒半截兵刃連滾帶爬的逃走。
“你們沒事吧?”月心蝶淺笑著彎身扶起琳。亞羅,突然她的目光停佇在天殘缺稚氣且涕淚縱橫的小臉,一個糾纏了她整整八年的人和名字出現在她腦海裡,驚呼道:“殘缺!”
“殘缺?!”這兩個字象是俱備了什麼魔力,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仍在啜泣的少年身上,在霸王寨事件後,‘修羅’天殘缺可謂是名響天下,人人對他褒貶不一,但共通點是人人都害怕他,因為不知道他是誰,也許他就在身旁,這樣的恐懼總是緊隨在貪生怕死的人心上。
一群人中最感到愕然的,當屬琪。亞羅,因為她曾與未失憶前的天殘缺對陣過,可是她完全無法把眼前的天殘缺和想象中那個殺人魔天殘缺合在一起,傳說和‘修羅’交過手的人都死了,可是她還活著,活得好好的……
這樣的疑惑同樣存在揚音夢和琳。亞羅身上,二人甚至想過此殘缺非彼殘缺,但卻知這是個妄想,因為‘殘缺’這樣一個名,天底沒有第二對父母會替自己的子女取個這麼不吉利的名了。
只是這個‘殘缺’真是那個‘殘缺’嗎?與言中的‘他’未免相差太多。
然而言道儒是何等人物,應該不可能對一個毛頭小子有什麼反應,但是當聽到‘殘缺’二字時,竟是眾人中反應最大的,整個人臉色倏然刷白,在日心蟬三人的合圍中,尚分心望向天殘缺的位置,但因為方位的關係只看到他瘦弱的背影,暗忖道:“他不應該會出現在這裡。”可是為什麼那背影這麼熟悉?
日心蟬三人不料對手突然像要與人同歸於盡一樣只攻不守,這樣的打法使言道儒全心於攻擊,讓她們除了自保外,根本難以尋求反擊的機會,迫使她們不得不放鬆包圍網向外退開。
言道儒覓得良機脫出三人的包圍,往天殘缺的方向掠去。
三女見狀忙不迭的也追了上去。
琳。亞羅聽到月心蝶的驚呼,連自己受傷也忘記了,轉頭盯著天殘缺稚氣未脫的樣子,憶起與他在忘消愁樓初見時的冰冷模樣,心裡半信半疑;琪。亞羅曾和他對陣過,此時升起“原來就是他啊,難怪……”的感覺,一時沉溺在自己的思緒裡,讓再也按捺不住的揚音夢掀簾探出頭來。
她顯得有點不安,去記憶的忘塵讓人覺得很安心,他若恢復記憶,可能會是那個令人害怕的‘天殘缺’嗎?她無法想象,或者是她不願意想象吧。
眼前的天殘缺與八年前相比,除了長高的身子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發育外,似乎沒有什麼太大的改變,連長相都比八年前多了幾分稚氣,他的改變實在少得可憐,少到月心蝶半點也不認為自己有認錯人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