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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告知“上午來了一趟,不過很快又走了”。
“非常忙碌的樣子,我也有想問的事情,結果連話都沒搭上。”
沒有辦法只好回家。回去後,腦子裡還是不停嘈雜著。自己被騙了,被那個男人騙了。明明被留下了那麼噁心的回憶,結果卻沒能調動部門,落到只能哭著入睡的地步。肯定是這樣。
肚子餓了,卻沒有想吃東西的意願。自己也知道自己不正常,將買來的奶油麵包包裝開啟。明明是打算吃的,等發現的時候,麵包卻已經在手裡被捏得不成樣子。已經不行了。無法忍耐下去,給男人打了電話。……無人接聽。
因為嫌麻煩而被無視了。這樣想了之後,伴著悔恨的同時也執拗起來,一個接著一個地打過去。大約撥了三十分鐘左右之後,電話突然接通了。
“喂,我是柴岡。”
想說的話像山一樣多。……實在太多了反而發不出聲音來。從電話那頭,可以聽到居酒屋般的喧鬧聲。
“是河瀨嗎?”
“……給我說清楚”
聲音在顫抖。
“那個時候約好了的吧。說做了之後就把我調到商品企畫部。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好給我說清楚!”
“能不能稍微等一下?”
是在轉移場所的關係吧,身後的喧鬧聲漸漸變遠了。
“正在跟同期的一起喝酒。我是主賓,所以沒辦法離席太久。關於調職的事實在是抱歉。”
“不是抱歉的問題吧!明……明明做了那種噁心的事情!”
拿著手機的手顫抖起來。
“你,其實沒有要讓我調職的意思吧?只是單純想以商品企畫部為餌,將年輕男人吃掉而已吧?別把人當成傻瓜!”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
“我跟人事部長說過了。但是對方說有一個不管如何都想先調動的物件。”
“柴岡,原來在這裡啊”從男人背後傳來大嗓門的聲音。
“你不在的話,就沒有意義了吧?”
“啊啊,對不起。”
“突然不見,大家都在找你哦。嗯,在打電話嗎?”
“啊,工作上的下屬打過來……”
河瀨掛了電話。確認了事實的現在,沒有再聽那個男人的聲音的必要。自己被欺騙了,然後被玩弄了。
頭腦中沸騰起來,渾身發熱。想現在立刻衝到男人的面前,將其擊倒。明明連對方在哪裡都不知道,卻想要這麼做。現在的話,自己能夠將那個男人殺死。毫不猶豫地殺死。
從冰箱裡拿出啤酒。因為叔父說過量飲酒會使睡眠變淺,不要多喝比較好而自制著,但無法再忍耐了。就如同逃出沙漠的人一般,一罐接一罐地將啤酒喝乾,冰凍的喝完了,便接著開啟冰箱外微溫的啤酒罐的拉環。
不知喝了多少罐,易拉罐自手中掉了下來。啤酒澆在膝蓋上,起了白色的泡沫。太悲慘了,如此想著的瞬間,淚水便決堤而出。哭著一面打嗝一面喝著啤酒,哭泣著。
無法跟任何人商量。以部門調動為條件跟同性上司睡了這種事情,即便是嘴裂了都沒辦法說出口。不但不會被安慰,反而會被嘲笑自作自受,被鄙視。但那個時候並不是能夠選擇的狀況。不,想要拒絕的話還是能拒絕的。但自己到底還是想進商品企畫部,那麼多年,不想等待數十年。
那個男人馬上就要消失。一個人製造了美好回憶然後消失。現在想起來,全都是算計好的也說不定。把稍微有些中意的男人摘下吃掉。反正自己就快調職,也不會有後患。要是那樣的話就太差勁了。最惡劣的男人。
想要去死。已經受不了了。羞恥,丟人,悔恨,悔恨,悔恨……死。死吧。想著要去死,剛站起一半,膝蓋便抖動著當場倒了下來。
臉溼了。倒下的啤酒浸溼了地毯,臉頰好冷。
河瀨到達舉行送別會的店時,已經是八點後了。和式居酒屋的座敷席內,大致數一下有三十個人左右,營業部的職員基本全部到場了。環視了下週圍,布宮旁邊的座位空著。離男人也比較遠,便安心了下來。
“你這傢伙,遲到了哦。”
似乎已經喝了不少,紅著臉的布宮如此說了後,河瀨撒謊道“跟負責人談得久了點”。實際上是因為討厭跟男人身處同一空間,而故意來遲了。
“我還給你的手機發了郵件。”
“對不起。手機忘在家裡了。”
這是真的。布宮“唔哇——”地聳起了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