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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見一見這個明末復社的大佬。
關於張溥此人,史書上多有記載,組建復社,攻擊閹黨,剛直不阿,文采風流,可以說,是明末文人的代表人物。
然而,朱夢龍對這位名傳大明的復社鉅子,卻沒有任何的好感。不僅僅是因為他與復社的理念不同,還因為,這個復社鉅子在復社如日中天的時候,已經忘記了他建立復社的初衷了。
然而,前來拜訪的不單單一個張溥,經過自我介紹之後,朱夢龍竟然驚訝的發現,在他面前的這位俊逸儒雅,風度翩翩的年青人,竟然是大名鼎鼎的顧炎武。
對顧炎武此人,朱夢龍還是有著相當的尊重的,畢竟能夠說出‘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以及‘君子為學,以明道也,以救世也。徒以詩文而已,所謂雕蟲篆刻,亦何益哉?’這些話的人,與朱夢龍的‘用世’理論可以說,不謀而合。
在朱夢龍看來,空談國家大事,尚不如做一件小小的,可以增加國家實力的一件小事。
其實,張溥也有‘用世’之心,可惜,無法逃出名利的怪圈,當復社成為整個大明最有影響力的政治團體的時候,他這個團體的領導人之一,想要逃脫名利的圈子是根本不可能的。
他不像朱夢龍,朱夢龍的心冷,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尤其是,朱夢龍擁有著一顆狂熱而又冷酷的愛國心。因為這顆狂熱與冷酷的愛國心,所以,朱夢龍能夠無視名利的誘惑。
而張溥卻不能,因為張溥的愛國心來緣自儒家的忠君思想,這種忠君的思想,並非真正的愛國心,也因此,張溥無法跳出名利的怪圈子。
不說張溥,就算是顧炎武,甚至於明末的絕大多數計程車子,都並非因為‘深深的熱愛著這片土’而成就的氣節。
他們的氣節表現為‘忠臣不侍二主’,與熱愛這片土地,熱愛這片土地上生活的百姓,根本扯不上關係。
雖然說,這種氣節,有時候表現的非常的悲壯與令人尊重,同時也引導著炎黃子孫的民族烙印,但是,卻有著一種天生的缺陷。
從而導致了兩種極端的氣節分歧。
一種是豪邁悲壯的,誓死抵抗外族入侵,以自己手中的武器與鮮血,譜寫出一曲曲感人至深的英雄之歌。
而另一種則是令人鄙視的背叛者,他們是因為‘忠君’而存,如若‘君’改,那麼他們也可以給自己一個很好的背叛的藉口,美其名曰‘識時務者為俊傑’,並且盡心的效力於另一個‘君’。
當他們最終成為外族入侵的工具時,中華民族悲哀的民族烙印,使得中華民族無數先祖們創下的輝煌與榮耀,被抹上了一道重重的黑色。
這一道令人心傷心痛的黑色,像是孫悟空頭上的緊箍咒,時不時的會被人所利用,成為炎黃子孫為外人恥笑的藉口。
在朱夢龍來之前的那個時代,‘漢奸’這個詞雖然遭世人唾棄,可惜依然有很多很多的打著‘識時務者為俊傑’名號,甚至於連‘識時務者為俊傑’都不屑打的‘漢奸’。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儒家的忠君思想,讓炎黃子孫的靈魂有著很大程度上的不穩定性,再加上眾多繁雜外來以及本土思想,使得炎黃子孫的思想包容與融合能力非常的強。
但是,同時也造成了思想的混亂與無條理性。
一個民族,不能沒有一個主體的民族思想,無論這個民族思想是什麼?要不然,將是一件非常可悲與可怕的事。
炎黃子孫在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以一種教條式的民族烙印世代傳承,雖然出現了很多的漢奸賣國賊,但是,也出現了很多很多的民族的英雄,每當國家民族危亡之際,他們用自己的生命與熱誠,為這個光輝榮耀的民族,拋灑出最後一滴鮮血,挽狂瀾於即倒,讓這個民族重新煥發出令世人驚歎的生命力。
學歷史的朱夢龍知道,儒家在中華歷代政權中所起的作用,也知道‘儒’已經深深的刻入了這個民族的烙印之中,無論其好與壞,都已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它給了當時的百姓以信仰,規範了當時百姓的行為,也因此,朱夢龍對‘儒’從來都不排斥,他只排斥‘空談’之儒。
面對這個一反宋明理學的‘唯心主義’的‘玄學’,強調客觀調查研究,開一代儒學之風的儒學大家,朱夢龍收起了傲慢的姿態,深深的對顧炎武施了一禮,然後道:“在下未知顧先生親自登門,有失遠迎,請顧先生見諒。”
朱夢龍放著張溥這個復社的大佬不聞不問,反而對另一個復社名士著眼相看,這讓張溥甚是不悅。不過,他這次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