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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飯飽之後,李路隨手壓了張銀票,只說客棧的房間為他留著,便出了客棧的大門。
等小二追出之時,已經不見了李路的蹤影。急的小二直跺腳,“這可如何是好,忘記告訴這位客官廬陵縣實行宵禁了。要是被巡城士兵抓進了大牢,可就麻煩了。”
李路走在縣城的大街上,夜還未深,大街上便靜悄悄的,家家戶戶門窗緊閉,連平時最為熱鬧的百花樓,也是早早地關了店門。
遠處傳來了整齊的腳步聲,李路身形一動,躲藏在陰影之中。
平時駐紮在城外的廬陵縣守軍,不知何時開始進駐了城內,承擔起巡夜的職責。
李路躲過巡城士兵,幾步之間上了屋頂,尋了方向疾行而去。
縣衙之中,一片寂靜,黑黝黝的,彷彿是擇人而噬的猛獸。
李路腳尖一點,落入後院之中。
還未他有所動作,便有層層絲網從天而降,將他罩住。整個縣衙之中燈火驟起,如同白晝一般,不知躲在哪裡的衙役捕快將他層層圍住。
李路靜立不動,任由絲網將他捆綁。
“好賊人,任你武功高強,如今還不得束手就擒!”
人群分開,從後院中走出兩人來,開口之人正是“風月劍”柳平生,此次設計出自他手,如今有人落網,自然得意非常。
趙文宣見此人不作反抗之時已覺得蹊蹺,如今見網中所擒之人,趕忙讓眾衙役鬆了絲網。
“李兄捉拿採花大盜,一去半月之久,我還道李兄已經遭遇了不測,如今能再見李兄,著實讓我欣喜。”
李路從絲網中走出,笑道:“趙大人如今已經做了廬陵縣的一縣父母,卻是這般陣仗,不知所謂何事?”
趙文宣讓眾人散去,重新佈防,將李路請進了廂房之中。
原來那日李路前去追尋採花大盜之後,連本縣的縣丞也不見了蹤影,一時之間,廬陵縣無人主持縣務,弄得人心惶惶。
本縣縣尉不知為何起了歹心,以找尋賊人,搜救縣丞為名,弄得整個廬陵縣人心惶惶,不可終日。
趙文宣無奈之下只能提前現出身份,聯合柳平生將縣尉拿下,鼎立廬陵縣局勢。
不曾想這縣尉竟與西州府聲名赫赫的黑山賊大有關聯,得聞縣尉被擒後,黑山賊連夜下山,派遣多名好手夜探縣衙,想行那劫牢之舉。
李路將整件事串聯了一遍,暗暗猜測黑山賊恐怕也是鎮南王培植的勢力,做些他明面上無法做的買賣。
廬陵縣中,縣丞失蹤,縣尉被捕,鎮南王失了耳目,他心急山中的那批甲兵,便用黑山賊投石問路,刺探一些情況,若事有可為,便救縣尉逃出縣衙。
趙文宣將這半月來發生的事情大概介紹了一遍,與柳平生兩人靜靜地看著李路。
李路雖然知道了大概的情形,但自然不會去點破,方才圍捕之人中他沒有見到燕南風,心下生疑,“不知燕捕頭去了哪裡。”
趙文宣和柳平生互望一眼,遲疑道:“燕南風與縣慰之事有所關聯,暫時被關押在大牢之中。”
李路看著柳平生,嘿然一笑,“果真是義氣相投的至交好友,柳大俠果然是鐵面無私,大義滅親之人,李某佩服。”
燕南風此人,李路與他接觸一番,再加上從側面的瞭解,知道此人向來心胸寬廣,急公好義,頗有俠義古風。說他被人糊弄李路倒是相信,說他心懷溝壑,圖謀不軌他是萬萬不信的。
李路站起身來,“道不同不相為謀,我此番前來只是告訴趙大人,燕捕頭託我調查的事已經調查清楚,採花大盜已然伏誅,縣丞的所在我也已經知曉,至於他們謀劃些什麼,只要去了那地方,以趙大人的智慧,應該不難知道詳情。”
李路將他事先所畫的洞穴路線圖拿了出來,放於茶几之上,“趙大人之前答應我的事,也還請大人兌現,請將燕捕頭給放了,之後無論是繼續留他在任,還是將他踢出縣衙,都與我無關。在下奉勸趙大人一句,寧願謹守家中貧田,也莫要與虎謀皮。”
柳平生眼中寒光閃過,他混跡江湖多年,憑藉著自己的身份,通吃黑白兩道,從未有人敢如此對他說話。
他手中把玩著一塊古玉,漫不經心地對趙文宣道:“這位少俠雖然與趙大人相識,但我看此人居心叵測,說不得便是賊人的臥底,不如將此人先行拿下,待證實他所說屬實之後再從長計議。”
趙文宣臉色微沉,“我雖敬你,卻並不是怕你,在廬陵縣內,還輪不到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