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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原一愣道:“小蛋,你在說什麼?”
小蛋黝黑的臉龐上流露出一抹感傷,低聲回答道:“乾爹掌握的那個數字,是八。他老人家在臨終前,終究將這秘密告訴了我。”
原來他是想到了常彥梧去世前曾莫名其妙地問過,最愛罵自己的口頭禪是什麼?
當時小蛋說了一連串,但直到他說道“小王八羔子”時,常彥梧打斷道:“小王八羔子,就是這個了??”
如今念及,這句話竟似一語雙關,不然常彥梧為何要獨獨挑出“小王八羔子”這五個字來,卻不提及其它?
其實他罵自己最多的,應是笨蛋、臭小子、傻瓜、小崽子這幾個詞才對,可偏偏常彥梧把話頭停在了“小王八羔子”上。
甚至,直到他嚥氣的那一刻,還在喃喃地重複道:“小王八羔子??”
再聯想到乾爹說這話時嘴角浮現起的奇異笑意,小蛋的心頭又喜又悲,這才真正明白了常彥梧最後的心意。
常彥梧礙於尹雪瑤等人皆佇立在旁,不宜明言,故而想到如此方法,將自己的秘密告訴了惟一的義子,也終不負他生前“神機子”的美名。
“小王八羔子,就是這個了??”小蛋的耳畔彷佛又響起了常彥梧的語音,忍不住心中酸楚難當。
丁原默默注視著他,雖自己與常彥梧僅一面之緣,更談不上什麼交情,但目睹此情此景,亦禁不住為之動容。
又過片刻,他見小蛋情緒慢慢地平復,方才說道:“按照你乾爹臨終的遺言,再對應魔崖石刻上的長句,這個字應該是『九』。
以掌擊柱,九九成拍。小蛋,破解大梵仙羽的線索,已盡在於此。”
小蛋疑惑道:“大梵仙羽?乾爹他們說的不是貫海冰劍麼?”
丁原油然一笑,道:“很快,我就會幫你揭開這個謎底。”說罷縱身上揚,騰至崖頂,卻突地一凜想道:“『欲詢仙羽事,還需問故人』。這面魔崖石刻的字謎,是小蛋一手破解的。只是,他又怎麼可能是我的『故人』?”
他站在崖上沉思良久,小蛋便立在身後,亦自出神。兩人不約而同地陷入了沉默。
忽然,丁原回過頭來,一雙深邃明亮的眼睛緊緊盯在了小蛋木訥沉默的臉上,想起他體內蘊藏的那股與翠微心訣異曲同工,彷出一源的玄異真氣,想起淡一真人羽化前留下的遺偈,一個更大更深的疑問浮上了心頭。
以丁原的閱歷修養,甫一觸及此念,竟是猛地一震,幾乎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動,炯炯眼神似想將小蛋看穿一般,上下掃視,像在找尋什麼。最終目光一斂,神情裡略顯失落,問道:“小蛋,你是哪裡的人?”
小蛋尚沉浸在緬懷常彥梧的情緒中未能完全自拔,訥言道:“臥靈山,淡家村。”
臥靈山,淡家村。乾爹將自己的身世隱瞞了十數年,還是在生命彌留之際,如實告訴了自己。而早先他也曾從那位無名老僧的口中,也聽到過相同的地名。
那裡,就是自己的故鄉麼?那裡,又究竟埋藏著怎樣的秘密?
臥靈山,淡家村!
丁原的心幾乎要從嗓子眼裡跳將出來,探手抓住小蛋的雙肩,沉聲問道:“你有沒有見過一塊紫竹玉佩?”
小蛋感到丁原的十指極用力地扣入自己肩頭,透露出他此刻內心的緊張與激動,又是疑惑又是驚訝,忍疼道:“有啊。聽乾爹說,他收養我的時候,就已見著那塊玉佩掛在了我胸口。丁叔,你怎會知道的?”
丁原不理小蛋的問話,緊接著追問道:“那塊玉佩呢,它在哪裡?”
他適才已用法眼神通將小蛋全身搜尋了一遍,並未尋到紫竹佩,方會有此一問。
小蛋黑黝黝的臉龐微微一紅,回答道:“三年前,我將它送了人。”
卻終究不好意思直言那人便是羅羽杉,畢竟兩人之事尚未得父母師長的允許。
丁原察言觀色,已猜到七七八八,但此事至關重大,實不能有半點差池,當下問道:“那你還記不記得那塊玉佩的樣子?”
小蛋頷首道:“記得啊。”一邊回憶,一邊描繪出玉佩的模樣。這塊紫竹玉佩在他身上戴了十幾年,於每一點細節自都記得清清楚楚,說來分毫不差。
丁原只聽了一小半,便已確定無誤,正是自己要找的那塊紫竹玉佩。
當年它作為恩師淡言真人的信物贈與了衛驚蟄,以助他抵禦先天絕症。
後來淡言真人戰死雲林禪寺,翠霞派掌門淡一真人以莫大神通收了師弟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