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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想到葉無青隨時可能出山復仇,此刻若不識相倒戈過來,又更待何時?
霸下不耐煩道:“乾爹,咱們快走罷,別去晚了什麼都見不著。”
小蛋掃了眼地上一眾盤火崖弟子屍體,不覺慘然,說道:“柳門主,請你留下幾個人將他們好生安葬。”
他的話說得和氣,可聽在柳翩仙耳裡此際不啻是玉旨綸音,趕緊道:“是,在下這就安排。”
尹雪瑤也不耐多看柳翩仙阿諛嘴臉,一拂衣袖道:“小蛋,咱們走吧!”立意要搶先會會毒醫蔣百里。
眾人御起仙劍,浩浩蕩蕩往東而去,只留下仙鴛門的朱長老率著幾名弟子處理善後,安葬屍體。
無邊無際的黑暗中,低壓的亂雲如同魔獸般翻滾咆哮,腥臭的瘴氣吞噬了整片大澤。不見星光,詭異的靜謐裡時不時從遠處傳來一兩聲夜獸出沒的呼嚎。
竇憲夫婦相互護持御劍急進,勉力支撐了五十餘里終究力不從心,漸漸掉隊。
但這夫妻二人十分要強,更不肯向白顯、柳翩仙等人求助,硬咬著牙在後苦追。
七十里一過,兩人和大隊的距離越拉越大,前方几名仙鴛門弟子的身影幾乎微不可見,竇憲心中禁不住苦笑道:“落草的鳳凰不如雞,而今我們夫妻居然連柳翩仙的門人都比不上了。”
忽然前頭人影一閃,卻是小蛋折轉回來,催御著雪戀仙劍迎向二人。
竇憲心頭一暖,已明其意,既感激,又有些羞愧地低聲招呼道:“寞少─”
小蛋淡然笑了笑,挽住竇憲胳膊暗催真氣道:“竇崖主,我想向您和夫人打聽一下忘情宮的近況,咱們不妨一邊走一邊聊。”
竇夫人明白小蛋這麼說是給自己臺階下,否則大可徑自詢問前面的白顯、柳翩仙等人,又何必捨近求遠?當下道:“寞少只管垂詢,咱們定當知無不言。”
果不出她所料,小蛋對忘情宮的事其實並不甚關心,想了想還是問道:“楚望天楚老宮主─也就是我師祖,可還安好?”
竇夫人遲疑道:“寞少,實不相瞞,自打令師葉宮主被逐後,老宮主便深居不出,我們也好久沒得著他的訊息了。”
竇憲接著道:“不過席、滕這兩個老賊對老宮主倚若靠山,想來也不敢為難。若非如此,厲副宮主早反了。”
竇夫人忿忿不平道:“光憑這兩個老混蛋的斤兩,又焉能懾服住西域各派?還不是仰仗楚老宮主的名頭狐假虎威,肆無忌憚?”
三人邊聊邊行,百餘里一晃而過,不知不覺已追上了大隊。竇憲非但沒覺得半分疲憊,反而感到胸口有一股暖洋洋的柔和氣流越來越強,令諸經百骸如沐溫泉極是愜意,傷勢較之先前竟也好轉了許多。
他情知是小蛋不念舊惡,正為自己渡氣療傷,心下百感交集道:“我以前總以為這少年傻憨憨不成氣候,也從沒把他真正當作過葉宮主的關門弟子,委實大錯特錯!單就這份寬厚坦蕩的心地,當世又有幾人可及?”
他雖身為西域魔道翹楚,但也是性情中人,與柳翩仙等人的狡詐虛偽殊不相同。此刻對小蛋的欽佩感激之念一起,當即暗暗下定決心,所謂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日後定不能再負小蛋分毫。
他正想著,突然前方的柳翩仙等人不約而同停了下來。尹雪瑤美目顧盼四周,低聲道:“不對,按道理咱們早該到了。”
竇夫人問道:“會不會是咱們走錯了方向,不知不覺偏離了茅廬?”
白顯一直在前負責引路,聞言搖頭道:“應該不會。”
柳翩仙疑雲大起,說道:“白兄,別是你有意和咱們開玩笑吧?”
白顯怫然道:“柳門主,你的話裡含沙射影,莫非是信不過白某?”
柳翩仙嘿然一笑偏過頭去,道:“那白兄如何解釋咱們御風行出一百五十餘里,卻還沒有見到你所說的茅廬?”
竇憲嘆了口氣道:“只可惜夜黑風高,烏雲壓空,無法借用天星辨明眼下方位。”
霸下不自禁地抬眼往遠處的夜空中望去,忽然“咦”了聲道:“乾爹你快瞧啊,那兒有一顆紫色的星星!”
小蛋舉目觀望,果然瞧見在極遠的夜幕下,依稀閃爍著一顆色彩妖豔的紫星。
就聽身旁竇憲等人紛紛驚異道:“快看,東面也有一顆!”、“西南有一顆!”、“正北方好像也有!”、“還有一顆在咱們的頭頂上─”
七嘴八舌間眾人竟在夜空中接連發現了九顆紫色星辰,分佈天心與四面八方。
驀地有陣風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