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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的體內散發出一蓬蓬有若實質的煞氣,化作冉冉暗紅色的光霧徐徐擴散,籠罩周身。
小蛋心頭一震,霍然驚覺此人恁的熟悉,竟與當日自己從一慟大師癲狂瘋魔的眼眸中所見到的那道詭異身影,一模一樣,無端感到一縷寒意!
就聽身旁無痛大師欣喜叫道:“無涯師兄!”卻是在人群裡發現了正盤膝運功的無涯方丈和盛年。
兩人均面色蒼白憔悴,似乎傷勢頗重,好在瞧這情形暫無性命之憂,令得他心裡懸了老半天的一塊石頭終於能稍稍放下。
原來先前異變突生之際,丁原迅即祭出都天伏魔大光明符,乳白色的光芒排山倒海朝身後卷湧,驅散迷離亂舞的血霧,將姬欖等人包容在內,絲毫未受影響。
無奈血道崩塌得太快,後半截的十餘名雲林高僧連帶小蛋,尚不及罩入都天伏魔大光明符中便為血霧黑洞吞沒,失去了蹤影。
待異變過後,眾人重整旗鼓,在丁原率領下直闖迷陣,卻遇見了同樣失陷在血道中多日的盛年與無涯方丈,隨即一鼓作氣直搗黃龍,尋著了正主。
卻說翠霞派眾人乍見曾山,無不大喜過望,齊聲叫道:“曾師叔!”、“曾師叔祖!”
曾山高聲喊道:“萬劫老兒,上回咱們還未分出勝負,你就施展詭計將我困入血煞罡柱內。今日我老人家脫困而出,正好接著再打!”
他也不管丁原樂不樂意有人插手,擼胳膊挽袖子雙手在胸前一揉一搓,將一蓬血霧瞬間凝鑄成尺許的赤紅光團,如擲雪球般振臂朝萬劫天君轟去,在空中不斷急速吸納著周遭的幽冥血霧,越漲越大,隱隱發出滾雷之聲。
萬劫天君不屑冷哼道:“米粒之光,也敢與日月爭輝?”左手屈指彈出一束紅色電光,正是他昔日睥睨天陸的獨門絕技“天擇芒”。
可一指彈出,萬劫天君便頓感不妥,神識搜尋之下,竟覺察不到曾山的存在,而他的身影卻還好端端地站在原處!
這種感覺玄之又玄,但已不容他多想,但聽“砰”的巨響,那團光球與天擇芒激撞一處,齊齊支離破碎,憑空掀起一蓬蓬滔天光瀾激流。
驀然間從爆裂的光球裡掠出一道人影,右腕一抖凝成一束翠色光劍,夭矯奔騰,全無花巧虛招地刺向萬劫天君胸口,實已到了大拙不工,返璞歸真的純青化境。
萬劫天君凜然道:“身外化身!”間不容髮中身形後仰飛退,雙手一抬一拍“啪”地夾住光劍,犀利的劍氣卻已沿著臂膀破體而入,令得他的光影一陣劇晃。
萬劫天君一聲長嘯,兩掌間驟然迸出一團妖豔奪目的血紅光芒,似水如煙侵入光劍。
“喀喇喇”一串脆響聲裡,曾山的光劍寸寸碎裂,化為紅碧兩色的輕煙飄散,身形從萬劫天君上方掠過,一折一轉飄落在地。
遠處佇立的那道分身“呼”的幻作一縷飛煙,迅速收入他的肉軀內消失不見。
他朝著萬劫天君哈哈一笑道:“我這手”瞞天過海大法“還使得吧?”
萬劫天君緩緩停直身子,魔氣遊走雙臂驅散體內殘餘的劍氣,眸中掠過一抹殺機道:“雕蟲小技,不足掛齒。”
曾山笑嘻嘻道:“死鴨子嘴殼硬,明明吃了苦頭,偏還不肯認輸。”
丁原揚聲道:“曾老頭,凡事總有個先來後到,你可不能倚老賣老。”
他和曾山儘管在年紀上差了十萬八千里,卻十分的投緣,見此老無恙歸來,心下也極是歡喜,但嘴巴上仍舊半分不饒。
曾山也不以為忤,道:“我老人家來這都有十幾年了,你能有我早?”
丁原嘿然道:“照你這麼說,早在二十年前我就跟這老魔交手過,豈不更早?”
淡嗔師太峻聲道:“對付這種窮兇極惡的老魔,根本不必講什麼單打獨鬥的規矩!”
萬劫天君眼神蔑然掃過淡嗔師太,低嘿道:“小道姑,妳這話,老夫記下了!”
淡嗔師太只覺對方目光中遽然爆射出一簇森寒的邪力,像劍刃般直穿自己心底,頓時靈臺劇顫,險險心神失守,忙抱元守一回敬道:“貧道怕你不成?”
她說出第一個字的時候嗓音嘶啞模糊,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可等到“不成”兩字出口,聲音迅即平和清晰,混濁波動的眸子亦恢復清明。
正在這工夫,忽聽小蛋沉聲問道:“萬劫天君,淡家村的滅族血案可是閣下所為?”
萬劫天君聞聲望去,這才留意到一正大師身旁的這個少年,卻無論如何也料想不到,他就是十七年前淡家村慘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