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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串兔起鶻落突兀異常,任誰都來不及反應。小蛋做夢也想不到風雪崖會遭突襲,待他回過神來舉目望去,只見一位黃袍老道手握拂塵傲然屹立齋中,頓時情不自禁地失聲叫道:“鶴仙人!”
屈翠楓被風雪崖倉促間擊出的一掌掃飛數丈方始站定,英俊的臉龐上面無血色,呆呆望著鶴仙人,似乎同樣也不清楚這魔頭從何而來,又為何遽然出手重傷風雪崖。
風雪崖修長的身軀一連撞翻幾座鼎爐,“砰”地摔落到牆角。他面色慘淡如金,胸口衣襟熱血灑濺,晦暗的眸子惡狠狠注視著鶴仙人徐徐站起身形,卻又猛地劇烈一晃,差點再次軟倒在地。
齋外的兩名護衛聽到裡面發出的異響,雙雙奔入齋中,叫道:“教主,你怎麼了?”
鶴仙人也不多話,右手青銅金絲拂塵輕描淡寫地往外一撣,塵絲上光芒爆漲,“呼呼”連聲凌空打出兩束金色弧光,彷似仙鶴舒展的雙翼左右開弓襲向護衛。
那兩名護衛高喝拔劍招架,金色弧光擊在兩人的劍上如切腐竹,只聽清脆的“喀嚓”一響,劍斷血迸,一對碩大的頭顱齊齊飛射上天,死於非命。
風雪崖目睹兩名追隨自己多年的貼身護衛慘死,心中一慟,眼眸中迸射出刻骨銘心的怨毒寒光,沙啞的聲音喘息道:“風某受教了!”
鶴仙人施展鶴翎仙刃連斃魔教兩大好手,眼睛也不眨一下,悠然說道:“風教主應該明白,你捱了致命一擊還能站起來開口說話,全是賴貧道手下留情。”
風雪崖森然一笑,一邊運轉魔氣壓制傷勢,一邊急思對策,譏誚道:“不知道長所來何事,又為何獨獨對風某網開一面?”
鶴仙人道:“風教主何必明知故問,咱們不妨來做一筆交易,用天道星圖來換你的性命,也算合理公道吧?”
風雪崖抑制不住“哼”地又吐了口淤血,嘿嘿低笑道:“敢情是為了天道星圖!”他的視線緩緩射落在小蛋和屈翠楓的身上,木然道:“你們演的好一齣雙簧!”
小蛋愣了下,旋即醒悟道:“不好,風教主誤以為我們和鶴仙人是一夥的!”不由自主轉過頭朝屈翠楓瞧去,卻見他不知何時已斜靠在一座鼎爐上,昏死了過去。
小蛋見狀不禁暗自苦笑一聲道:“風教主身負重傷,屈大哥又昏迷不醒,我這一下是跳進河裡也洗不清了。”
卻不曉得,屈翠楓並非真的人事不省,而是在裝昏。只因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向風雪崖解釋方才所發生的一切,所以只能假裝出昏死的模樣,以期擺脫嫌疑。
數月前他出人意表地拒絕楊摯,舍越秀劍派不回,而追隨羅牛來到天雷山莊寄居,本打算從此能有機會潛心參悟夢寐以求的天道下卷,豈料結果卻大失所望,令他一度心灰意冷、自暴自棄。
所謂山重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偏在他最為沮喪絕望的時候,結識了同樣僻居在天雷山莊中的白鹿門門主衛慧,還與她有了肌膚之親。
或許是否極泰來,佳人得抱的屈翠楓靈光乍現,竟教他想出從衛慧屋中就近挖出一條通往黑冰雪獄地道的法子來。
為了計劃得行,屈翠楓可算是使出渾身解數取悅衛慧。想那衛慧雖是一門之主,但畢竟是個少女,又是情之所鍾,難以自己,完全沉浸在了纏綿悱惻的甜蜜戀情中,對屈翠楓如膠似漆,千依百順。
然而每次魚水之歡過後,屈翠楓便用迷香薰昏衛慧,在衣櫥下方偷偷挖掘出了一條地道,神不知鬼不覺地接通到僅十數丈之遙的黑冰雪獄。
那黑冰雪獄中本有洪荒異獸水靈魔虎坐鎮,外人絕難接近。好在屈翠楓曾跟著羅牛來過一次,故而水靈魔虎對他毫無敵意,任由往來。
無奈紙終究包不住火,屈翠楓行事再小心隱秘,日子久了仍舊無法瞞過枕邊人。
這一日他為了參悟那式“週而復始”的星圖精髓,沉迷其中難以自拔,居然忘了時間。等他推開衣櫥從地道口出來時,才發現衛慧正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屈翠楓大感意外,一瞬間只能手足無措地站在衣櫥前,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他的腦海裡一團混亂,“我被發現了,她會不會向羅師叔揭發?我該怎麼辦,是趕緊奪路逃走,還是認個錯,懇求她原諒?”
他正胡思亂想著,不意看到衛慧姣好的玉頰上,無聲無息地緩緩淌落兩行淚珠,輕輕道:“你和我在一起,原來是另有所圖。”
屈翠楓漸漸鎮定下來,訝異道:“她竟是哭了,顯然對我並非絕情,不然又何苦一直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