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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他望望小蛋,想說兩句感謝的話,可怎也吐不出口;又瞧瞧霸下,更不敢再去招惹。
他一口怒氣憋在胸中難平,忍不住在喉嚨裡咕噥道:“王八羔子的,什麼玩意兒啊!”
小蛋見他如此狼狽,也過意不去,說道:“對不住,我代小龍向您賠不是。”
周圍幾個和鄒漢交好的賓客看不過眼,其中一人忿忿不平道:“輕描淡寫賠個不是就算完了?你小子的腦袋也讓我放把火燒一燒!”
尹雪瑤一聲冷笑,玉指捏起一隻酒杯,也不見她有什麼動作,那酒杯上“絲絲”冒起白煙,銀盃表面轉瞬變得一片幽藍,漠然道:“你很不服氣麼?”
霸下本就是個搗蛋王,瞧著大殿裡打得不可開交,早就心裡癢癢,此刻見有人主動找上門來,不由得興奮道:“好啊,要借火麼?小爺這裡有!”
忽然宋爽晃身插到雙方中間笑呵呵道:“鄒兄,人家已經道過歉了,你大人大量何苦跟個孩子過不去?咱們是來作客的,可不是給主人添亂來的。大夥兒都消消氣,看在小弟的面上都讓一步罷。”
鄒漢本不是個記仇的人,又對霸下和尹雪瑤的手段頗為忌憚,見宋爽出面打圓場,摸摸焦發道:“也罷,老子不跟他們一般計較就是。”
突聽“嗤嗤”聲響,尹雪瑤掌中那隻幽藍色銀盃,不知是被何種劇毒侵蝕得千瘡百孔,竟化作一股股金水從指縫間滴落,灑濺在地上腐蝕出一個個半指多深的小洞。
眾人相顧駭然,更有人半是驚異半是暗自慶幸道:“何時丹萍門學會了這般厲害的使毒絕技?還好我剛才沒有強出頭。”
這時長生殿中的其餘所有人,盡皆將注意力聚焦在殿心的打鬥之上,卻沒有幾個人關注到這邊的小打小鬧,更沒人見著尹雪瑤露了一手毒功。
厲無怨在席魎和鍾鼎的夾擊下,似逐漸不敵,席魎雖佔得上風,心情卻是不松反緊。
磨心、見性兩莊方向的喊殺聲已慢慢減弱,葉無青始終深居幕後未曾現身,此刻,或許大殿的某個角落正有一雙眼睛盯著他和滕皓。想到這裡,席魎心裡發寒,手頭上一招緊似一招,只盼能儘快收拾了厲無怨。
突然大殿外飄入兩道鬼魅般的身影,一晃眼掠進戰團。席魎眼角餘光掃到來人,禁不住凜然道:“這兩個老傢伙居然也回來了!”
他心念未定,戰團中響起滕遠陽一記聲嘶力竭的慘叫,被來人一左一右擊中胸口,吐血飛跌出數丈,摔在地上時,業已氣絕身亡。
滕皓目睹愛子慘死,睚眥欲裂,猙厲長嘯道:“姜山,簡丹!老夫與你們誓不兩立!”
來人正是姜山夫婦。他們兩個一年前被迫舉家遷徙亡命天涯,早對席魎、滕皓恨入骨髓,故此待到葉無青登門,兩人便毫不猶豫重新出山。
今日姜、簡甫一出手,便在滕皓的眼皮子底下格殺了他的次子滕遠陽,著實出了口惡氣。
劭勁翰人單勢孤,不敢接戰,收劍退到劭嶸身側,柳翩仙也不乘勝追擊。
姜山瞥過滕遠陽的屍首,快慰笑道:“滕老賊,你早該知道會有今天!”
簡長老冷然接道:“再告訴你一個壞訊息,忘情四莊眼下已全數重歸葉宮主掌控。今夜教爾等死無葬身之地!”
雖說滕皓對這訊息並不意外,還是心頭一沉。他竭力抑制怒火,思忖道:“這兩個老傢伙修為與我只在伯仲之間,若逞一時血勇憤然出手,十有八九要吃大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先穩住殿內戰局再說!”
他迅速冷靜下來,稍一盤算計議已定,以傳音入密向身旁端坐的童崢道:“童老仙,待會兒滕某佯裝急於為愛子報仇,牽制住姜山夫婦。您便可趁亂出手,一舉擊殺厲無怨,斷了葉無青的左膀右臂!”
他這算盤打得不可謂不毒,只是童崢恍若未聞,玻Х熳潘�垡膊幌�檬切咽撬��
滕皓心下暗惱道:“這條老狐狸,難道他真以為咱們請他來,只為喝酒麼?”禁不住有些埋怨姜山和簡丹,怎麼剛才殺了自己的兒子之後,沒順手牽羊把劭勁翰也給宰了?
他心知肚明,己方邀來的賓客看似人多勢眾,可多半是忘情宮的舊藩屬。西域五大派帶頭這麼一倒戈,難保他們不會見異思遷,明哲保身。
而剩下的一小半,又有許多是童崢、劭嶸師徒的賓朋,只要這老狐狸還穩坐觀望,想叫那些人替忘情宮出頭賣命,簡直就是大白天說夢話。
如此算下來,能真正死心塌地追隨他和席魎的朋黨心腹,少之又少,多數還不堪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