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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無首,越發的人心思變,便完全落入了滕皓、席魎的掌控。
此刻領命入殿的正是趙樸、劉遙二人統率的兩隊灰霜營,猶如二龍出水,從周邊包住一眾西域五大派的弟子,手按刀柄便欲圍攻。
猛聽殿頂響起一記陰惻惻的冷笑道:“趙樸,劉遙,你們誰敢動一下!”
趙、劉二人聽到這聲音如遭雷擊,不由自主地失聲叫道:“師父!”
“喀喇喇──”殿頂飛沙走石,煙塵揚起,一道灰色身影如同舒展雙翼的蝙蝠般,從天而降,落到了兩口紅木棺材前,不是厲無怨卻又是誰?
趙樸、劉遙在厲無怨多年積威之下,不假思索俯身跪拜道:“師父!”
滕皓驚怒交集,招呼安插在灰霜營中的心腹道:“滕勳、辛浪,還不動手?”
滕勳的腦瓜有點不好使,呆了呆不曉得自己該向誰出手。旁邊的辛浪可沒那麼多想法,埋身拔刀朝著劉遙的背心劈落。
劉遙這些日子受盡奚落,正憋著一肚子邪火無處發作,給辛浪這麼火上澆油的一刀徹底激反,身軀橫著一移躲開刀劈,回身出刀嘿然道:“姓辛的,咱們哥倆兒也該把舊帳清算清算了!”
趙樸一言不發,拔刀在手,有意在師尊面前表露忠心,朝著兀自發愣的滕勳攻去。
四名灰霜營的首腦自相殘殺,底下的部眾頓時有樣學樣、你來我往過起招來,卻把殿內的眾多賓客給看呆了。
這時從山腰磨心、見性兩莊的方向隱隱約約傳來陣陣喊殺,無疑是葉無青大兵迫境,派人分頭要端了滕、席二人的老巢。
席魎咬牙切齒,瞪視厲無怨道:“厲副宮主,你到底還是反了!”
厲無怨蔑然低哼道:“席魎,虧你還有臉教訓厲某。今晚你的死期到了!”
席魎情知厲無怨修為極高,等閒之輩絕非其對手。他不禁轉首望向一旁端坐的童崢,但見此老一襲白衣,鬚髮如雪神態悠閒,輕輕用修長幼嫩的手指尖捋著鬚髯,對眼前發生的一切不聞不問,好似無動於衷。
席魎心道:“這老傢伙眼高於頂,除非葉無青現身,否則斷不屑出手。”
他正躊躇之際,從客卿席上躍出一人峻聲喝問道:“厲無怨,毒醫蔣百里呢?”
厲無怨聞聲望去,說話的是個謝頂矮個老者,周身肌肉虯結鼓脹,背後斜插了一對藍汪汪的毒錐,卻是“邪仙”鍾鼎。
此人與毒醫蔣百里臭味相投,同屬西域魔道上一等一的難纏人物,早年幹得最有名的一樁事便是殺妻奸嫂,引得整個家族憤然追殺。直到他不知從何處修得一身絕藝,掉過頭來把鍾府百多個男女老幼、連帶自己的親兄長悉數屠滅,才算了賬。
厲無怨也算得上心狠手辣,可比起鍾鼎仍有自愧不如之感,厭惡道:“你想找他,莫如到閻王爺那兒去問個清楚!”
鍾鼎目綻兇光,雙手並舉幽泉毒龍錐,挑向厲無怨左右太陽穴,怒喝:“拿命來!”
厲無怨不避不閃,一記溜火神掌凌空拍向鍾鼎。
鍾鼎人在空中,雙錐交叉外推,“砰”地硬接下熾熱掌風,飄身揮左手幽泉毒龍錐,直點厲無怨後腦。
兩人高呼酣戰激鬥十餘個回合,厲無怨驀然縱聲喝道:“開棺!”
“轟──”兩聲沉悶的低響,八名力士掀開厚重的棺蓋,棺材裡立時噴散出兩團濃烈的綠色毒霧,氣味辛辣至極,直嗆眼鼻。
在棺材四周激斗的雲霞四仙等人猝不及防,僅僅吸入了一小口,頓覺頭暈腳輕,眼睛火辣辣滲出淚水,驚惶之下急忙凝息閉氣,全力運功抗毒。
厲無怨和西域五派的眾多高手自是早有防備,服食過解藥,絲毫不受毒霧影響,越戰越勇,將各自的對手打得只有招架之功,全無還手之力。
那綠霧飄浮在殿心十多丈的方圓凝而不散,不虞它會蔓延開來誤傷到赴宴的賓客,可身處其中的人難免遭殃。
那些修為略遜一籌的忘情宮護衛和灰霜營鐵衛表現更是不堪,倉皇逃出綠霧籠罩的範圍,俯身嘔吐,幾無再戰之能,被從後追來的五派弟子砍瓜切菜般,殺了個落花流水。
戰局頃刻急轉直下,滕、席二人的幫手雖多,卻沒幾個還敢以身試法、貿然衝進毒霧助陣,轉眼間孟翔已手起掌落,將對手斃於當場。其它幾個忘情宮請來的高手雖說一時半會兒性命無憂,卻也風雨飄搖、岌岌可危。
席魎瞧得急怒攻心,遽然欺身迫近厲無怨背後,藉著毒霧的遮掩,掌力內斂、不帶分毫破空之聲,朝著對方的後心狠狠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