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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催促道:“小泵娘,快起來,倪姥姥回來啦!”
草道人聞聲扭頭往谷口望去,就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灰衣老婆子手拄柺杖,步履緩慢地向這裡行來。
她滿頭火紅色亂髮,幾乎遮住了大半張臉。從亂髮後露出的一對血紅色眸子略顯疲憊,漾動著森寒兇光。
丁寂低笑道:“咦,她不是叫做『八臂夜叉』麼,我怎麼只看到兩條胳膊?”
草道人如臨大敵,冷然道:“等到這老妖婆向你出招時,你就會看到其它六條了。”
竇文軒低聲道:“二哥,這老妖婆甚是棘手。咱們有難同當,有福共享!”
草道人凝視倪姥姥走近的身影,森然道:“大夥兒小心,一旦動手就絕不能給這老妖婆絲毫喘氣的機會。她的『烏雲蔽日』魔功詭異非常,當年貧道和兩位師弟就是不慎栽在這招妖法上,吃了大虧。”
說話間,倪婆婆拄著柺杖已到了樹下,竟看也不看劍拔弩張的草道人一眼,徑自盯向棋石,冷笑道:“兩個老笨蛋,下了這麼多年棋,照舊沒一點長進。”
那司徒三絕臉上傲色全消,恭敬道:“在下枉負棋痴之名,請婆婆指點。”
倪姥姥隨手拿起一枚剝了殼的乾果下在棋盤上,道:“萬老頭,輪到你了。”
丁寂於棋道雖不敢自稱國手,但也頗為精擅,見倪婆婆這一子落下,等於收了自家的氣眼,六步之內,中腹的大龍就要被對方屠殺殆盡,棋力之低實已到了慘不忍睹的境界。
可奇的是萬事休神情凝重,遲疑再三,對那招必殺妙手視而不見,反而自塞一眼,主動求敗。
丁寂一愣,霍然省悟到其中玄機。原來坐著下棋的這兩位絕非什麼臭棋簍子,把棋局下到這般難看的模樣,十有八九是故意做出來給人看的。目的應該就是讓這位真正的臭棋簍子倪姥姥自以為棋藝超卓,大殺四方。
奈何倪姥姥的水平實在太低,白白浪費了司徒三絕和萬事休的一番心血。為免激怒倪姥姥,萬事休不得已又煞費苦心自塞一眼,只盼這回對方能夠領情。
誰曉得倪姥姥仍舊懵然不覺,自顧自又在中腹一塊死地上放下一顆廢子,萬事休額頭上汗珠隱現,可又不敢把倪姥姥的手摁到正確的棋路上去。
金嗓子委實看不下去了,乾咳了聲笑嘻嘻道:“倪姥姥,您的棋藝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一手妙棋攻其不備,猶如天馬行空,毫無章法可循,讓在下五體投地,簡直不知該用什麼言語來形容它的精妙之處??”
倪姥姥顯然心情不太好,冷哼道:“是誰在老身耳邊放屁?”
金嗓子作出一副噤若寒蟬的模樣,應聲回答道:“是我。”
倪姥姥哼了聲,不再理睬他,催道:“萬老頭,快落子,這又不是女人生孩子。”
忽聽身旁有人笑吟吟說道:“若換作是我,寧願去生孩子,也好過陪姥姥下棋。”
倪姥姥霍然轉首,血紅的眸子射落在丁寂臉上,陰冷道:“你說什麼?”
第四章 方丈仙島
丁寂一臉漫不經心的笑意,毫不示弱地對視倪姥姥道:“我說,陪姥姥妳下棋,只怕比要男人生孩子還要難些。”
倪姥姥瞪視丁寂良久,緩緩頷首道:“好,說得好!”話音未落,“唰”地一響,一蓬青色鞭影自她肋下斜斜掠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卷向酒仙子。
眾人都以為倪姥姥被丁寂激怒,勢必要向他下手。故此藍關雪等人均都暗中全神戒備,防範她突然暴起出手傷了丁寂。
哪曾想到倪姥姥聲東擊西,眼睛盯著丁寂,卻從肋下揮出定魄鞭,打向酒仙子。
酒仙子猝不及防,間不容髮中閃身飛躲,左臂上仍是捱著了一鞭。
“啪”地脆響,衣袖破裂,白皙的肌膚上泛起一道殷紅血痕。
草道人見五妹受傷,睚眥欲裂,怒喝道:“好妖婆,看打!”手中快意拂塵蓄勢多時,猶如穿心利刃繃得筆直,直刺倪姥姥咽喉。
倪姥姥冷哼道:“手下敗將,也敢猖狂!”腋下一振,猛然探出另一條臂膀,手持一柄銀色鯊嘴剪絞向拂塵。
兩人轉眼鬥了二十餘個回合,草道人漸漸不敵。
藍關雪看二弟要吃虧,當下跨上一步,招呼道:“老二,你退下休息,讓我來會會她!”也不用背後的魚龍百戰刀,右掌徐徐拍出一股狂飆。
倪姥姥“咦”了聲,道:“你是這些人的老大?還有點斤兩。”一邊說話,一邊舉杖相迎。兩力交接,一記悶響,各自往後退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