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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道人一愣,驚疑道:“奇怪,我明明還沒擊中他們,怎麼這些傢伙全都自己炸了?”
丁寂見狀,陡然想起冥輪老祖年旃曾提及的一種南疆秘術,心叫不好,急忙縱聲向眾人招呼道:“爆蠱屍毒,快閃──”
可他的提醒仍慢了半拍,那八具迸裂開的身軀血肉飛濺,噴薄出一蓬氣味腥臭的墨綠色濃霧,卷裹著綠汪汪的毒血腐肉乃至腦漿骨髓,如色彩斑斕的天雨花般鋪天蓋地湧向眾人。
盡避藍關雪等人早已屏住呼吸,但那妖豔的綠霧毒血依舊避無可避地灑濺到衣衫、髮髻上,更有一點一滴斑斑駁駁直接落在裸露的肌膚上。
兩名舞女躲得稍慢,身上也被毒血濺到,立時面泛綠芒,慘呼倒地,當場斃命。
風塵五仙盡皆修為不俗,自不會像那兩個舞女般不濟,但功力稍弱的酒仙子、酒肉僧已顯中毒徵兆,身軀顫抖搖晃,幾不能站立。
藍關雪驚怒交集,強壓下侵入體內的屍毒,拔刀劈向冰真人,大喝道:“好你個雪崖仙觀的雜毛,行事如此歹毒,快拿解藥來!”
冰真人將身前的酒桌凌空推向藍關雪,“噗”地一響,魚龍百戰刀如切腐竹將桌面一劈兩半,刀鋒閃爍吞吐著耀眼紫芒,氣勢如虹直追冰真人。
冰真人暗凜道:“這傢伙中了屍毒還能如此驍勇,難怪叫做北地熊。”他料定對方已成籠中之鳥,不願與藍關雪硬碰硬,閃動身形避過魚龍百戰刀。
藍關雪雖心懸眾兄弟的毒傷,但一來自己也中了屍毒需分神抵禦;二來冰真人畢竟是魔道一等一高手,又抱定主意跟他軟磨硬泡,遊而不擊,三五十招內卻也拾掇不下。
那邊雪崖仙觀的四大護法和霧流道人見藍關雪出手,均各自撲向對面的丁寂等人,剛好形成一對一的戰局,好似誰也不吃虧。
然則這五人業已暗中吞服過屍毒解藥,而風塵五仙中酒仙子、酒肉僧卻已毒氣入體頗深,自顧尚且不暇,又如何能抵擋住這窮兇極惡的猛攻。
幸虧草道人用他那柄“快意拂塵”勉力周旋,接過了對方一半的攻勢。
這一行人中,唯一沒有中毒的卻是丁寂,奈何跟他交手的那個老道士修為不弱,丁寂雖有心以一人之力力挽狂瀾,扭轉戰局,卻是比登天還難。
忽聽酒仙子一記悶哼,已被霧流道人從身後錯位偷襲,點倒在地。
竇文軒見五妹倒下,登時紅了眼,一條蟠龍金帶騰天飛舞,想殺過去救援,卻教雪崖仙觀的護法老道拚死攔截不得靠近。
沒一會兒,酒肉僧也被制住,竇文軒叫道:“大哥、二哥,你們快走!”
草道人怒道:“放屁,咱們兄弟同生共死,你要老子扔下兄弟自己跑,老子以後還當個狗屁二哥?”
竇文軒急道:“狗屁二哥也是二哥。你們再不走,難道咱們風塵五仙今天就被人家給一鍋端了!”他說得激動,不防背心一麻,已咕咚軟倒在地。
這下六比三,霧流道人與兩大雪崖仙觀護法圍攻草道人,冰真人對著藍關雪也抱定死纏爛打的主意,不讓其分身救助。
丁寂本想祭出天殤琴再做最後一搏,但看到昏迷不醒的竇文軒等人,頓時心頭一動道:“如果他們只為爭奪小雪湖更兼發洩私憤,要下手除去風塵五仙,何須這般大費周章只擒不殺?莫非其中另有陰謀?”念及至此,他乾脆耐心與兩名老道遊鬥,靜觀其變。
終於盼到草道人寡不敵眾,氣力不支,倒地不起的時候。丁寂心道:“是時候了,我要再不倒,怕這群傢伙該起疑心了。”
他假裝手忙腳亂露出破綻,暗地裡運起化功神訣護體。對方迅猛一指戳中丁寂胸口,丁寂“啊喲”慘呼,兩眼翻白倒了下去,還不忘順勢在地上的血泊裡翻滾了兩圈,弄得渾身汙穢不堪,把臉上也蹭滿了油綠的毒血。
這麼一來,只要對方不特意察看,絕不至於發現他膚色上的差異。
他倒在地上閉緊雙目,側耳傾聽軒內動靜。只聽冰真人躍出圈外,冷笑道:“藍關雪,只剩你孤家寡人一個,還要困獸猶鬥麼?”
藍關雪恍若不聞,欺身迫近,魚龍百戰刀一刀緊似一刀,暴風驟雨般攻向冰真人。
霧流道人跨上兩步,一掌抵住酒肉僧胸膛,冷喝道:“你再多出一招,我就殺一個給你看!”
藍關雪霍然收刀屹立,掃視過霧流道人的臉龐,沉聲道:“卑鄙!”
冰真人一聲長笑,雙指並立點中藍關雪的背心,道:“北地熊果然講義氣,可惜沒用!”
“噹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