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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上,才甘心將掌門讓給我做。可他們哪裡曉得我已命不長久?這掌門即便想當,也當不了幾天。”
他雙手一扶馮彥海,嘆了口氣道:“馮大伯,我如何當得起您的大禮,快起來。”
馮彥海只覺雙臂上一股柔和的大力湧到,令他身不由己地站了起來,竟連稍許的抵抗亦是不能,暗自驚異道:“這小子如何弄出的一身好修為?看來咱們老說常彥梧收了個傻兒子,卻是錯了。”
小蛋又將崔彥峨幾人一一扶起,尹雪瑤冷眼旁觀並不阻止。待所有人都重新起身,方才說道:“好啦,從現在起小蛋便是咱們北海門新任門主,他自己也已答應了。”
小蛋一怔道:“曾婆婆,我什麼時候答應啦?”
尹雪瑤笑盈盈道:“剛才馮彥海說得很明白,你若不答應,他便跪著不起。你既將馮彥海扶了起來,自然是同意了接任掌門。”
小蛋呆了足足半晌,竟想不出一句反駁之詞來。尹雪瑤接著輕描淡寫道:“你不是想救丁寂?恰好我知道太虛觀在哪兒。但這太虛觀和方丈仙島,卻涉及到本門的一個絕大秘密。除了掌門人之外,我是誰都不能說的。”
小蛋明知尹雪瑤是在要挾自己,但肉在砧板上憑誰都沒轍,尋思道:“小寂十有八九是真的失陷在方丈仙島上,我既得知了這訊息,拼著性命也要將他救出。“這掌門二字,不過是個稱呼,反正也不會有多少日子了,答應也是無妨。大不了回頭再將它讓給曾婆婆,總好過僵在這裡。”
但究竟為何尹雪瑤要一力舉薦自己接任掌門,小蛋卻是百思不得其解。尹雪瑤見小蛋埋頭不再說話,知他心中已經答應,微笑道:“很好,待此間事了,我便陪你前往太虛觀,解救咱們北海門新任掌門人的好友。”
小蛋聽她口口聲聲不離“掌門”二字,不將這頂帽子扣實在自己頭上誓不甘休,無奈道:“我這模樣,哪有半分像掌門的?”
他眼角餘光一轉,忽地發現到歐陽霓不知何時已靜靜站立在廳口,卻不進來。歐陽霓的面色仍嫌蒼白憔悴,有些慵懶地倚靠在門邊,正唇角含笑地看著小蛋。“歐陽姑娘,妳什麼時候來的,為何不進來?”
小蛋問道。歐陽霓聞言這才邁步入廳,腳下有些虛浮,顯然傷勢還未痊癒:“我已到了一會兒,見你們正在商議大事,便沒進來。常公子,恭喜你。常五叔地下有知,也可含笑九泉了。”
小蛋一聲苦笑,剛想說“我這是趕鴨子上架”,猛地醒覺道:“我既答應做了這北海門門主,可不能再說這樣的話。”
尹雪瑤見計議已定,說道:“小蛋,你既接任掌門,就應以本門千年基業為己任,揭開貫海冰劍之秘,重振北海門聲威。所有北海門人,包括我在內,定當助你一臂之力,共襄盛舉。”
此言一出,人人心中均恍然大悟:“敢情她這般用心將小蛋推上掌門寶座,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到底還是衝著貫海冰劍而來!”
這道理北海六鬼想得通透,小蛋也同樣明白,只是想道:“我乾爹他們為了一柄不知是否存在的貫海冰劍勞碌一生,到頭來連性命也丟了?就算得到貫海冰劍又如何?命沒了,多少把劍也換不回來。”
馮彥海瞧小蛋默不作聲,心生誤會道:“好小子,得了便宜便賣乖,真把自己當作掌門人啦。這會兒居然學會了裝聾作啞,和尹雪瑤一唱一和唬弄咱們。”
不防尹雪瑤也正朝著他看來,不緊不慢地說道:“馮彥海,你身為冷師侄的大弟子,自應做出表率。為了本門中興大計,想必不會對新任掌門藏私吧?”
馮彥海又驚又怕,若非忌憚尹雪瑤出神入化的毒技,他翻臉的心都已有了。但如今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只好垂首恭敬答道:“這是自然,弟子定將所知的秘密原原本本毫無保留地說與新掌門知曉。不過──”他瞟過魏彥雄等人,說道:“其它幾位師弟師妹,我卻管不到了。”
他短短瞬間已打定主意,準備胡亂編上幾句瞎話矇混過關。料來魏彥雄等等人同此心,也絕不會將掌握的秘密說出。屆時尹雪瑤和小蛋找不到貫海冰劍,大可往這些個師弟妹身上一推,天王老子也拿自己沒辦法。尹雪瑤見馮彥海低頭垂手,目光狡黠,她淡淡道:“你們都應該聽冷師侄說起過,本門有一項幾乎失傳的絕學叫做讀心術?“冷師侄不會,你們的師祖也不會,偏巧,我會。如果有誰心存僥倖,企圖敷衍了事,不妨試試可否瞞得過我。”
馮彥海噤若寒蟬,暗叫糟糕,更不敢再和尹雪瑤的眼光接觸一下。魏彥雄等人或幸災樂禍,或急思對策,亦都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