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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回屋去捏泥巴。師姐的提醒,我會記得。”
楚兒的神情更加難看,冷冷盯著他手裡楚望天的泥像半晌不語。
小蛋回身往屋子走去,卻聽身後的楚兒咬牙道:“後天就是考教的日子,你還是多用點心思修煉。泥人捏得再好,終究不過是團泥巴,能幫你打贏對手麼?”
小蛋一震,不由從楚兒這句“多用點心思”,聯想到楚望天那句“你不用心”。
霎時間,他宛若撥雲見月,醒悟道:“是了,一直以來我都把精力集中在如何揣摩師祖捏泥人的手法上,卻沒懂得和修煉天道一樣,去體會其中的神韻。
“我捏泥人用的僅僅是手指頭,而師祖卻是真正用心在捏。所以,我捏出的泥人只是形肖,卻無法體現絲毫神韻。這便是師祖為何說我的泥人『沒神』的道理所在。”
再想到葉無青傳授自己忘情八法時,也曾有過類似的教誨,小蛋心中豁然開朗,不由抬手仔細打量自己捏的楚望天泥像。
他想得走神,全沒注意到屋門已被開啟,一頭撞進了楚望天的懷裡。
楚望天人雖迷糊,可一身修為卻不含糊,胸口頓生氣勁將小蛋的身子朝後彈出。
好在他並無傷人之意,小蛋踉蹌著退後站定,摸摸腦門道:“師祖,你怎麼出來了?”
楚望天對楚兒視若不見,蹣跚走向假山前,喃喃道:“黑了。”
半夜裡,小蛋獨自走回寞園,他腦海裡一會兒琢磨著楚望天的“用心”二字,一會兒又思忖起楚兒的警告,不覺已走到了寞園的門口。
驀地,萬籟俱寂的忘情苑內響起刺耳的警訊,黑夜裡從寶閣方向傳來人聲道:“有人盜寶——”
“呼呼”連聲,漆黑的夜空中升起一串串火紅色的燈籠,緊跟著警訊由遠而近,竟似朝寞園的方位迅速靠近。
小蛋停步張望,遠處火把燃起的光芒,頃刻照亮半座忘情苑,一道道勁風掠動,卻是今夜的守值護衛向著燈籠升起的地方御風趕去。
他進入忘情宮已有一年半,尚是第一次碰到有人乘夜闖宮,而且是盜寶,卻不知是何方神聖。不過看情形,恐怕有來無回,遲早也要被抓住。
今晚在門口值守的是葛老二,對外頭頻頻響起的警報,頗似不屑地輕笑道:“寞少回來了?這世上什麼人都有,敢夜闖忘情苑寶閣,呵呵,活得不耐煩了!等明早我去打聽打聽,看那不要命來追討仙寶的人長什麼模樣!”
小蛋和他打過招呼,推門進了院子。他還沒走到自己的屋門跟前,耳畔微風響動,有一道黑影越過院牆,飄落進來。他一個趔趄,險險栽倒,虧得及時伸手抱住一株古木,方自穩下身形。
幾乎同時察覺到了小蛋,那人側轉面龐,兩束銳利的目光穿越夜霧,落定在小蛋驚訝的臉上。
“杜先生?”小蛋旋即醒悟葛老二口中那個活得不耐煩的人,多半就是自己園中的這位賬房先生,不及細想,他快步奔到近前,扶住杜先生,沉聲道:“來。”
杜先生猶如強弩之末,面色慘白似金,大口從鼻孔和嘴巴里噴吐出紅濛濛的熱氣,全憑小蛋的扶持才沒倒下。
小蛋攜著他走到門口,忽聽背後阿青的聲音驚訝低叫道:“寞少,杜先生怎麼啦?莫非他——”說到這裡,她頓生警覺,下意識往周圍瞧了瞧,見再無他人,方暗鬆了口氣。
杜先生的眼睛裡寒光一閃,猛然朝阿青抬手一揚,小蛋情知不妙,也無暇提醒阿青躲閃,左肘向杜先生胳膊一撞。
“啵——”一縷暗紅色的冷光從阿青身旁不到三尺處掠空,射入遠處的樹幹裡,消失無影。顯然,杜先生已油盡燈枯,手上的勁力連尋常的樹幹也無法穿透了。
阿青本能地後退數步,俏臉煞白,回頭再看那株古木,樹葉紛紛枯黃飄零,深褐的樹皮也變了色。
杜先生一擊不中,無力再射出他的“深喉針”,喘息道:“寞少,不殺了她,你會後患無——”沒等“窮”字出口,一口淤血滴落到胸前衣襟上,竟然立刻冒起一蓬暗紅色的灼熱霧氣。
小蛋搖頭道:“阿青不會出賣我。”
遙遙聽見寞園正門外頭,有人朗聲說道:“在下趙樸,奉命捉拿盜寶賊,請寞少開門。”
阿青驚惶道:“寞少,糟了,是灰霜營的趙領隊帶人搜到這兒來了。”也難怪她著急,趙樸乃厲無怨的八大得意弟子之一,按照輩分序列,小蛋見著他,也應叫上一聲“師兄”。
杜先生哼了聲,道:“寞少,你現在把我交出去還來得及,別再蹚這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