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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這個跟頭算是栽定了。假若異日小蛋再到葉無青面前告自己一狀,說他公報私仇,大鬧寞園,欺辱同門師弟,這罪名不重,可也不怎麼輕。
蒙遜左思右想,一肚子火沒處可發,重重一掌轟在身邊一株大樹上。巨響中,數丈高的參天古木寸寸碎裂橫飛,一團團火焰燃著枝葉,迫得眾人躲閃招架,他惡狠狠瞥過小蛋,寒聲道:“走,到別處搜!”
一眾人離開寞園老遠,蒙遜尚能聽到江南亮著嗓子在身後道:“送蒙少——”
蒙遜忍不住恨恨吐了口濃痰,只覺平生以來,今夜的遭遇最窩囊。而他和小蛋之間的芥蒂,亦越來越深,好在小蛋沒有告狀的習慣,葉無青也並未就寞園的風波責問蒙遜,僅是敦促厲無怨等人儘速查明盜賊的身分和下落。
杜先生的突然離奇失蹤,等若不打自招,也給蒙遜對小蛋的懷疑平添了幾分籌碼。
但既然蒙遜滿園搜查大鬧一場,也沒能證明小蛋與此事有瓜葛,就更不會有人再去觸這個黴頭。何況,任誰也無法想象小蛋會冒險窩藏一個下人。
隨著時間推移,這件事漸漸平息。畢竟,蝕龍香鼎或許是白鹿門的至寶,可對忘情宮來說,卻不算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但接下來讓小蛋煞費苦心的是,如何把蝕龍香鼎和悄悄火化了的杜先生遺骨,送還白鹿門?
依照忘情宮的門規,門下弟子若想下山遠行,必須得到允准,假如沒有一個合理的理由,一方面葉無青未必同意,而另一方面難免會讓人聯想到杜先生的問題,到時候,反而有可能引火上身。
百般無奈,小蛋惟有靜待時機。實在不行,也只能等到後年的紫竹林之約,再想法子抽空跑一趟了。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地在平靜與不平靜中過去,小蛋照舊陪著楚望天捏泥人,看星星,楚兒也好似已經放棄任何勸說他的想法。
這天小蛋又捏完了一個楚兒的泥像,楚望天瞅了幾眼,終於評了句:“有點意思了。”他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足以讓小蛋開心不已。
而好事成雙,剛過掌燈,江南便興沖沖地趕到朱雀園,稟報小蛋他的乾爹常彥梧來了,而且已經進了寞園,小蛋聞訊不由大喜。
屈指算來,自從天雷山莊一別,他和常彥梧足有將近兩年沒有碰面,甚至連彼此的音訊也因萬里風塵而受到隔膜。
匆匆趕回寞園,小蛋就聽屋裡一個熟悉無比的嗓門正在向阿青、小冰等人吹噓著自己的光榮戰史,不時從屋裡迸發出一陣歡快的笑聲,他迫不及待推開門,欣喜道:“乾爹!”
只見常彥梧大剌剌地擔起二郎腿,拿著小茶壺居中而坐,好生悠閒自在。瞧見小蛋進來,他臉上的喜色一閃而沒,乾咳了兩聲才慢條斯理道:“你回來了?”
小蛋點了點頭,見常彥梧雖是風塵僕僕,但精神十足,也放下心來。他最擔心的事,莫過於常彥梧又惹了什麼禍,被人打成重傷,才不得已逃到忘情宮找自己避難來了。可眼下看他眉飛色舞的神情,顯然不像有事。
江南招呼道:“天色不早,大家夥兒先散了罷。阿紫,上房收拾好了麼?回頭請常五爺過去休息。”眾人聞言紛紛起身告辭,轉眼走得乾乾淨淨。
小蛋笑呵呵問道:“乾爹,好久沒有你的訊息了。您老人家這兩年過得還好罷?”
“好,好得不能再好。”常彥梧套著壺嘴吸了兩口,說道:“少了個拖油瓶,老子獨往獨來,不曉得有多快活逍遙。”他放下小茶壺,又問道:“你怎麼樣,葉無青對你還好罷,有沒有人欺負你?”
小蛋搖頭道:“沒有,我在這兒一切都好。”
常彥梧素知他這個寶貝乾兒子的秉性,縱然吃再多的苦頭也絕不會向自己訴苦抱怨,他哼了聲道:“要是有誰敢為難你,跟乾爹說。咱們明的幹不過,玩陰的老子怕過誰?普天之下,誰能是我神機子常五爺的對手?”
小蛋心頭暖洋洋的感動,微笑道:“真沒有。師父還有楚兒師姐他們都對我很好。”
常彥梧將信將疑,說道:“我這回來,想住上一陣子,順便也拜會一下葉宮主。”也難怪,如今他老人家的乾兒子是葉無青的小弟子,兩人的身分也有了平起平坐的基礎,用上“拜會”兩字已經很客氣了。
況且,當今的翠霞派掌門盛年見著自己,也要稱兄道弟,葉無青再強也壓不過人家罷?
小蛋笑道:“乾爹您想住多久都成。要是氣悶了,我就請假,陪您四處走走。”
常彥梧揮揮手,道:“你忙你的,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