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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這可怨不得晉某了!”
丁寂滿不在乎,朝楚兒笑吟吟道:“晉掌門惱羞成怒,要玩真格的啦。”
言談之間,有若見著了久別重逢的老熟人。
楚兒素聞晉連碧海潮生曲的厲害,玉容寒霜,催動銅爐真氣流轉全身,一雙明眸罩定對方,須臾不離。
曲聲徐起,悠揚委婉,令人在眼前彷佛浮現出一片風平浪靜、萬里晴空的汪洋碧海,直有心曠神怡之感。
楚兒抱元守一,欺身揮劍率先出手,琥珀淚氣貫長虹,直取晉連咽喉。
晉連右手按簫,左袖凌空飛拂,捲起一張橫倒在地的紅木八仙桌,推向楚兒。
“砰!”琥珀淚劈碎八仙桌,卻也令得楚兒右臂痠麻,攻勢盡消。
晉連臉上碧光一閃,“哧哧”銳嘯,自空靈璇玉簫中飆射出數道勁風,無形劍氣縱橫交錯,直襲楚兒身前。
丁寂飛身掠到,手起劍落,雪朱仙劍光芒如瀑,將這數道劍氣盡數卸下。
楚兒的胭脂靈鞭如臂使指,從丁寂身側穿過,“嗚”地在空中旋繞了半圈,打向晉連腦後。
兩人連手抗敵,局勢果然大為改觀。
楚兒的琥珀淚、胭脂靈鞭遠交近攻、無不相宜;丁寂的雪朱仙劍與諸般駁雜奇學信手拈來,變幻莫測。
如此翻翻滾滾又鬥了二十多個照面,三個人漸漸拼出真火。
晉連眼瞧自己老半天也收拾不下兩個後生晚輩,暗自加緊催動真元,空靈璇玉簫幻出濛濛光霧,簫聲亦慢慢開始拔高,恰如一陣狂風陡然席捲海上,頓時烏雲壓頂,濁浪滔天,令場內之人幾有洪水沒頂的錯覺。
“喀喇喇”響聲迭起,臨海閣內的樑柱、樓板、四壁紛紛開裂,桌椅碗筷更是砰然爆裂,彷似新年裡的爆竹聲聲。
丁寂和楚兒的靈臺,不斷禁受碧海潮生曲一浪高過一浪的浩蕩衝擊,雖全力運功相抗,心神仍大受影響,兩人舉手投足間漸顯凝滯。突然丁寂使了個假身躍到戰團外,揚聲道:“你會吹,我就不會彈!”
口中真言念動,背後負著的一卷灰色包裹應聲開啟,從裡頭掠出一具漆黑色的古琴。
晉連一見此琴,倏然動容:“天殤琴!”
丁寂乘他簫聲略斷,盤腿懸浮在空,將天殤琴往膝頭一架,十指輕撥琴絃鏗鏘激鳴,剎那中有如千軍萬馬金鼓震天,從極遠的地方踏雲而來。
他自幼修煉玄門心法,本不宜駕馭天殤琴,以致兩者之間冰炭難容,最終走火入魔,但丁寂早有乃父丁原的前車之鑑,雖無緣參悟天道上卷而令正魔兩氣水乳交融,卻也有化功神訣護持,不虞魔氣反噬。
當下他催動翠微真氣,默運天殤心訣,琴絃上滾雷陣陣響徹霄漢,一蓬奪目紅光汩汩漾動,與晉連的簫音爭奇鬥豔,一爭短長。
楚兒頓覺靈臺壓力驟減,精神大振,琥珀淚一氣呵成連攻三招,好教晉連無法專心吹奏碧海潮生曲。
晉連堪堪接下楚兒的攻勢,猛聽天殤琴琴音鏗然,一卷絢爛的赤紅色光團飛速地由小而大,充盈天地,轟向自己。
晉連大吃一驚,再顧不得吹簫攻敵。他一邊抽身飛退,一邊掌簫齊出,不斷劃出圓弧護住身前。
但那團赤色光雷摧枯拉朽,晉連設下的一道道防禦盡都一觸即潰,不能遲滯其毫釐,讓他想趨避閃躲也難。
如此連退十餘步,晉連已被迫到牆角,猛將空靈璇玉簫交至左手,掣出仙劍,沉聲厲喝,催動十成功力照著光雷劈落。
一聲石破天驚的轟鳴,光瀾氣浪衝天而起,半棟樓層的地板“喀喇喀喇”支離破碎,飛濺空中。晉連身後的牆壁更是轟然坍塌,揚起濃重灰塵。
他腳下的樓板首先吃不住這般強橫的衝擊力,爆裂為飛灰,晉連的身形硬生生被震落下去,墜向底樓。
楚兒正待乘勝追擊,不料臉上一涼,面紗竟被罡風捲走。她下意識地抬手用衣袖遮住面容,左手胭脂靈鞭一揮將面紗捲回。
丁寂目光敏銳瞧個正著,不由大吃一驚,心道:“難怪她一直用面紗矇住臉,發生了什麼事?”
他故作不知,一收天殤琴面色微現蒼白疲倦,卻兀自從容自若,飄身抓住楚兒的胳膊,輕笑道:“別追了,咱們走罷。”
說罷,攜起楚兒從視窗掠出,並不停留,徑直出城。
兩人奔到海邊,尋了處僻靜的礁石,丁寂一屁股坐下大喘粗氣,道:“咱們這一架打得真是太爽了,只可憐臨海閣的老闆虧慘了。就算請年長老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