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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次不幸被小人謀害,駕鶴西遊,貧道亦感萬分悲痛。姑娘有何需求,只管說來。農神醫的大仇,我太清宮和正道各派責無旁貸,縱然追至天涯海角,也定要將兇手繩之以法,方可告慰在天之靈。”
周陌煙頷首贊同道:“真人說得正是。農姑娘,你可知殺害農神醫的兇手除了已死的丹火真君之外,還有什麼人?敝派數百弟子,願與姑娘同仇敵愾!”
聽了守殘真人與周陌煙的撫慰之辭,農冰衣心頭一片麻木空洞。她在來時已發現,五大劍派的高手早將覆舟山百里方圓封鎖得水洩不通。若非守殘真人等人的默許,丹火真君三人亦絕難這般輕輕鬆鬆地踏近百草仙居。
而這些位名門正派的掌門耆宿,又豈會不清楚丹火真君等人的來意?可他們卻擺明了在隔岸觀火,甚至是寄希望於那三個魔頭能連手除去葉無青。
當然,農百草慘遭殺害,自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結果,可也終究難脫干係。
至於周陌煙詢問兇手身分,頗有點欲蓋彌彰的味道。假如他們對此毫不知情,又焉能如此篤定地猜出兇手不止丹火真君一人?
停濤真人見農冰衣神情恍惚,沒有作答,於是接著道:“農姑娘,令祖仙逝我等亦十分悲傷遺憾。但姑娘還須振作起來,為令祖料理後事,報仇雪恨。”
對於這般人惺惺作態的慰問,衛驚蟄暗生一股怒火,強自壓抑道:“這些事晚輩和農姑姑自會料理,有勞諸位前輩關愛垂詢。如果沒有其它事情,便請諸位暫且退出百草仙居,好讓農姑姑安靜一會兒。”
這話正中停濤真人的下懷,他巴不得趕緊離開此處,佈網追殺小蛋和葉無青,哪裡還捨得把寶貴的光陰耗費在一具冷冰冰的屍體和兩個年輕人的身上。
但旁邊的晉連卻搶先冷哼道:“你是什麼人,這兒有你開口的分麼?”
他已然從衛驚蟄的穿著裝束上認出了這年輕人的身分,曉得對方是翠霞派掌門盛年的衣缽弟子。而翠霞山、平沙島雖同列於正道七大劍派之中,可由於昔日的恩怨情仇,兩家之間勢同水火,貌合神離,幾已是人盡皆知。
故此晉連一瞧見衛驚蟄便是心中大為地不快,此刻正是要藉題發揮。
沒想衛驚蟄外和內剛,絲毫不買這位平沙島現任掌門人的面子,冷冷地掃了晉連一眼,哀慟的目光中隱含怒意。只是不願為此驚擾農冰衣,才沒有吭聲。
晉連做賊心虛,猛心下驚震道:“莫非這小子已從丁寂口中得知我與饕心碧嫗的關係,這可有些棘手!”
就聽停濤真人說道:“既是這樣,我等便不叨擾兩位,稍後再來靈堂祭奠。”
等了半晌仍沒見到農冰衣的反應,守殘真人搖搖頭,輕聲道:“走吧。”
四人邁步離去,周陌煙走出數丈,忽地想起了什麼,回過頭道:“農姑娘,我們會在附近留下弟子守護。妳若有需要,盡避差遣。”
衛驚蟄瞧農冰衣木無表情,痴痴凝望著農百草的遺容,知她是傷心過甚,當下心裡也是黯然,勉強頷首還禮道:“多謝周掌門好意。”
四人走後許久,農冰衣好像稍稍清醒了點,已哭沙啞的嗓音輕輕道:“小衛,麻煩你到東頭第二棟屋子裡,找一套乾淨的衣襪靴子,幫我給爺爺換上。”
衛驚蟄將農百草的遺體交入農冰衣懷中,默然去了。農冰衣伸手慢慢地用衣袖拭去農百草臉上的血汙,眼神悽迷空洞,喃喃地說道:“爺爺,冰兒要送您上路了。以前您總喜歡教訓冰兒,說我只顧貪玩,不肯靜下心思學醫。我嫌您囉嗦,常常撒嬌頂嘴,氣得您要用煙桿揍我屁股──”
不經意裡,她的俏臉浮現起一抹哀婉的微笑,頓了頓繼續說道:“可今後啊,您再也不能罵我,再也不會揍我了。但冰兒。。冰兒真想您能睜開眼睛,狠狠再教訓我一通,用您的煙桿在重重地抽我幾下。爺爺,您怎麼捨得丟下冰兒,您怎麼捨得讓冰兒往後一個人孤零零地沒人疼,沒人要──“爺爺!”農冰衣泣不成聲,緊緊摟抱住農百草的遺體,壓抑良久的情感霍然決堤,嘶聲痛哭道:“您不是最疼冰兒的麼,您醒一醒啊。我不調皮,也不偷懶了,我只想乖乖跟著您學醫救人。您不要生冰兒的氣,不要不理冰兒,好不好?”
衛驚蟄捧著一套農百草生前未曾穿過的新衣,悄然回來。
他佇立在農冰衣身後,聽到她撕心裂肺的哭泣,不由五臟如焚,虎目中盡是淚光,十指深深掐陷在衣物中,心緒也如被他雙手絞成一團的衣衫,足以擰吧五臟六腑裡的每一滴熱血。
一股憤懣鬱氣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