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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他才撲前抱起衛慧尚有餘溫的身軀,拼命搖晃著她叫道:“妳瘋了嗎,妳怎麼可以這樣──”
衛慧不再有反應,只有那雙圓睜的淚眼緊盯著他。
屈翠楓看著這雙曾經充滿柔情蜜意而今失去生命,異常陌生的眼,心裡湧出縷縷寒意,不禁打了個冷戰。
她死了,她竟真的自殺了!屈翠楓不曉得自己是想哭還是想笑,也不曉得接下去該如何處理眼前的事。只是,為何自己心裡面竟隱約有一絲如釋重負的解脫感?
須臾他冷靜了下來,伸手替衛慧緩緩合上雙目柔聲道:“無論怎樣,都是我不好。妳安心的去罷!以後,我屈翠楓報了父母之仇,定當束髮出家終生不娶,以償妳一片深情!”
說著他伸手試圖從衛慧掌心裡將自己的仙劍取下。然而那隻握劍的手竟然異常之緊,連試了幾次都不成。屈翠楓只好費力將衛慧的手指一根根掰開,好不容易才將仙劍取出,擦去劍上的殷紅鮮血。
正在這時,突然背後一個聲音令他魂飛天外:“翠楓,你在做什麼?”
屈翠楓一凜,才曉得自己失魂落魄之下居然沒注意到身後有人靠近。
他痴呆地回頭,就見楊摯佇立在不遠處,疑惑的目光緊盯自己手上的仙劍。
屈翠楓魂不守舍地吶吶道:“她死了,她死了??”
楊摯厲聲問道:“衛姑娘死了?你為何要下手殺她?”
屈翠楓一省,本能地叫道:“不是、不是我!她是自殺的,和我無關!”
楊摯望著衛慧的屍體將信將疑。他與衛慧同行數日,早已發現這姑娘懷有身孕,只是自持身分不便過問女兒家的私事。待到衛慧和屈翠楓重逢,楊摯親眼目睹到兩人的親暱模樣,這才恍然大悟。
當即他暗自打算尋個機會和屈翠楓詳談,若確有其事便以師門長輩的身分盡力促成這樁婚事,也算是對去世的屈箭南夫婦在天之靈有個交代。
不料自己尚未開口詢問屈翠楓此事,卻見到了衛慧的屍體,委實令楊摯吃了一驚。他穩穩心神,語氣稍轉柔和道:“好,你攜了衛姑娘的遺體和我回莊說個清楚。”
屈翠楓漸漸回過神來,聞言心慌道:“此情此景我縱然問心無愧,亦是百口莫辯。就算大家都相信我的話,可衛慧終究死了,況且她肚裡還懷著我的孩子!此事一旦傳揚開來,日後我還如何在天陸仙林抬頭做人?”
想到這裡他往後縮了縮,連連搖頭道:“不,我不回去!掌門師叔祖,衛姑娘真的不是我殺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楊摯見狀反而心生疑竇,皺眉道:“大丈夫光明磊落有何事不能言?走,你隨我回莊見過伍師叔,將衛姑娘遇害之事說個明白。假如真不是你親手所為,我們非但不會冤枉你,更要全力替你擔保開脫!”說罷,便跨步上前探臂抓向屈翠楓胳膊。
屈翠楓抬手格擋,剎那間心頭雪亮:“一旦我身敗名裂,便永無機會威脅到他的掌門寶座。他是在趁此機會對我落井下石,欲將我置之死地而後快!”
他一股屈辱與憤怒油然竄升,叫道:“我不和你回去!適才衛慧對我苦苦相迫,而今你也來逼我!我又沒做錯什麼,你們為何不肯放過我?”
楊摯一怔,按捺著怒氣道:“翠楓,冷靜些,誰不放過你了?我只想查清衛姑娘的死因,這可是一屍兩命的慘案!”
屈翠楓不由自主打了個哆嗦,視線緩緩落在衛慧那已遮掩不住的鼓脹小腹上,喃喃道:“一屍兩命,一屍兩命??不、不是我做的,是她想不開自尋短見!”
他像是一個溺水者驀然抓住水面漂浮的最後一根稻草,仰首望著楊摯,充滿懇求與期盼道:“掌門師叔祖,你不要對任何人說起衛姑娘的死訊好不好?我們這就將他們母子倆悄悄埋了,便可萬事大吉。我向您發誓,您在位一天我就絕不回越秀和你爭奪掌門寶座。
“掌門師叔祖,求你看在我死去爹孃的面上,無論如何要幫我這一遭,弟子將永銘五內不敢或忘??”
楊摯聽他說得越來越不成話,終於抑制不住怒火斥道:“住口!若非看在你爹孃分上,此刻我早已叫人來將你擒下!翠楓,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為,假如衛姑娘真是自殺,你又何至於此?”
其實,楊摯內心亦不願將這事鬧大,畢竟衛慧因著感情糾葛鬧出一屍兩命案,不管是否為屈翠楓所殺,對越秀劍派終究不是好事。所謂家醜不可外揚,這道理楊摯豈能不懂?
可惜他畢竟是一個繼任掌門不到兩年的門中後進,論及修為不比諸位長老,而論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