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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的初審。
也許是有愧,也許是心虛,他始終一言不發地躲在人群裡,直到散場。
然而草草祭拜過楊摯和衛慧的靈堂回到屋裡後,屈翠楓卻越發地心神不寧,無心修煉,索性和衣上床矇頭大睡,孰料又接連作起了噩夢。
不覺,屋外的天色已然全黑,屈翠楓似乎感覺有點冷,又縮了縮身子。
身上的知更符、衛慧的自殺、楊摯的遇害還有饕心碧嫗的死而復生,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多得令他承受不下。
更令他擔心的是,蘇芷玉居然當眾為小蛋作保,立誓要在三個月內查明兇案,揪出真兇。難道她是發現了什麼端倪?對於蘇芷玉的睿智,屈翠楓從來沒有懷疑過,可如今成了自己怕的一環。
“不行,我不能讓她順順利利地查下去!”他縮在床角,凝望著窗外夜色自語道。但要阻止蘇芷玉,又該從何做起?
突然,窗外倏地閃過一道黑影。屈翠楓的身體一下變得僵硬,緊了緊右手的仙劍低聲喝問道:“誰?”
門外響起伍端熟悉的聲音:“是我。”
屈翠楓鬆了口氣,急忙下床開門。
伍端進了屋掃視一眼,皺了皺眉道:“這麼晚了,屋裡怎麼不點燈?”
屈翠楓心一緊,趕緊背過身找桌上的火石,竭力裝出鎮定的模樣答道:“我睡了一覺剛醒,還沒來得及點燈。”
“嗒!”火石一撞,桌上的蠟燭燃起,昏黃的燈火照得屋內朦朧迷離。
伍端在桌邊坐下,審視著屈翠楓的面色,嘆了口氣道:“我曉得你現在心裡不好受。楊師侄和衛姑娘雙雙慘遭殺害,兇手又極有可能是自己素來交好的朋友,這事擱在誰的身上都受不了。”
屈翠楓猜不透伍端來意,忐忑不安地在他身旁束手而立,低低“嗯”了聲。
伍端愛憐地看著他,搖搖頭道:“你這樣消沉頹廢,哪裡還像是你爹的兒子?我來找你,是有一樁重要的事情商量。”
屈翠楓心頭猛地一跳,剋制住起伏不定的心緒道:“不知曾師叔祖對弟子有何訓示?”
伍端道:“也談不上什麼訓示,只是想和你聊聊。翠楓,你先坐下。”
屈翠楓心裡七上八下地在伍端對面落坐,卻只敢捱了半邊椅面。
伍端道:“楊師侄不幸遇害,我越秀派的掌門之位又空了出來??”他唏噓嘆道:“老夫也不曉得該說什麼才好,我越秀派短短兩年間連失兩位掌門人,其中一個還是你的父親!”
屈翠楓不敢接話,只靜靜聽著伍端繼續說道:“這都是天意啊,天意!”
他話鋒一轉,忽然問道:“翠楓,如果我沒記錯,你今年該快三十了吧?”
屈翠楓不明所以地點點頭,伍端苦笑道:“我是想起了你爹爹。他當年接掌咱們越秀劍派時,也不過才四十出頭。可沒過多少年便遭人毒害,至今大仇未報。”
屈翠楓咬牙道:“此仇此恨弟子不敢或忘,必當傾盡全力,為家父家母報仇雪恨,將一干仇人碎屍萬段,以慰爹孃在天之靈!”
伍端略微詫異地瞧了他一眼,稍後點了點頭道:“這仇當然要報,而且不是你一個人的家仇,更是我越秀派滿門的奇恥大辱!”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片刻,口氣稍微柔和道:“下午我和同來南荒的幾位師侄私下作了商議,有心舉薦你繼承令尊遺志,接任越秀掌門一職。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屈翠楓心底一陣狂喜,他這兩年來夢寐以求的事竟在這一刻將要成真。也許,自己真該套用伍端剛才感嘆的那句話──“這都是天意啊,天意!”
他佯裝惶恐道:“我?不,萬萬不可!弟子資歷淺薄,修為低劣,恐難擔當大任!”
伍端呵呵一笑道:“年輕人莫要妄自菲薄。在第四代弟子里老夫最看好的就是你,這越秀派的掌門之位即便今日不傳給你,來日也一樣會交給你!”
但說到此處,他聲音忽變低沉地道:“楊師侄在世時,也曾屢次和老夫、關師弟提及此事,說等你再多歷練幾年,他便主動禪讓出掌門之位。誰想他這掌門才當了兩年不到,又被人害死了!”
屈翠楓聞言不禁對楊摯生出愧疚,可很快轉念道:“楊摯為人向來當面一套、背後一套。他情知自己這掌門之位來路不正,難以服眾,所以才假惺惺地在兩位長老面前做作一番。”
心中雖然不齒,可他口中仍道:“您老莫要太過傷心,咱們遲早都會將真兇繩之以法,為掌門師叔祖報此大仇!”
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