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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光正突然拉住曹瑞,“六年前,我一聽說你被送進黃龍觀,立刻便來找你。只可惜三番五次都沒能遇上,後來才知道你跟著馬真人閉關。我是盼星星盼月亮,苦等了這許多年,才守到你出關。你不能再做道士,你應該去爭,奪回本該屬於你的權力。只有這樣,你娘才會有出頭之日。”
“好,我聽外公你的”,曹瑞想也不想便點頭答應,在他心裡,絕見不得母親受苦,也容不得壞人猖狂。從那天開始,他只要一想起皇后和燕妃的嘴臉,便覺得十分可憎。
“此事要從長計議,容外公先想清楚了,再來和你細說”,陳光正雖是武夫,可也不是十分魯莽。
曹瑞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立馬冷靜下來。他天資聰慧,又何嘗不明白其中艱險。皇后是什麼人?一國之母,太子的親孃,她父親是禮部尚書,就連外公也沒把握能將黃燦一下子扳倒。而燕妃呢?雖說出身寒微,可她是皇上身邊的紅人。這麼多年也沒人能取代,可見曹端已迷得找不到南北。要對付她,談何容易啊!曹瑞輕嘆一聲,“好,外公,瑞兒不閉關了,就在觀裡等你。”
兩人又說了許多話才分別,陳光正罩了件寬大的袍子,將頭臉遮住。曹瑞自然知道他為什麼這般謹慎,京都的夜晚雖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湧動。官場上爾虞我詐,稍有不慎,又豈是丟官罷職那麼簡單。君不見,城郊十里外埋葬著多少冤魂!
早有個小轎停在院口,那並不是陳光正自己的官轎,而是滿大街都能僱的普通貨色,只有兩個人抬。曹瑞看那兩個轎伕,氣息平穩,精光內斂,顯然是軍中的高手。目送外公上轎,離去,再看不見,曹瑞激動的心徹底平靜下來。他才想回自己房間,只聽背後有人說,“要扳倒皇后可不容易!”
章9 被困樊籠中,始學百家藝
曹瑞回頭一看,說話的正是馬守正,他不知何時坐上牆頭,正搖晃著腿,看著不知何處,“師兄,你……”
“我事先申明,我可不是故意的,只是湊巧聽到幾句罷了”,馬守正笑著解釋,可說話時連一丁點誠意也沒有。
曹瑞自然知道馬守正的神通本領,在黃龍觀的一草一木,哪怕是微末的動靜也逃不過他的六識,更別說他祖孫倆剛才搞出那麼大的動靜。他絲毫也不慌張,倒是反客為主地問道,“那師兄以為我怎樣才能做到我想做的事呢?”
馬守正一皺眉,搖著頭說,“師弟,我可沒那麼多仇家,犯不著為這些俗事煩神。”
“師兄,我請你幫我”,曹瑞說得十分懇切。在他看來,要是馬守正肯幫忙,那無異於得到一股強大的助力。
馬守正哭喪著臉,大口往外倒苦水,“師弟啊,你可別害我。師兄身子骨弱,光是應付那三十六位美嬌娘就已經焦頭爛額,哪還管得了這樣的閒事。再說,朝廷的水太深,一個不好,豈不是把整個黃龍觀都葬送了。到那時,你讓我怎麼想祖師爺們交待?”
像馬守正這樣老奸巨猾的,可不是三兩句話能夠說服,曹瑞知道他至少不會出賣自己,在多說也無意,便埋首離去。作為守字輩的第二號人物,他雖不像觀主那樣獨門獨院,可也有個單間,冰冷堅硬的板床自然不如地洞裡的軟榻,又少了柳如煙的巧手和金靈兒的懷抱,自然輾轉反側,是夜無眠。
第二天一早便有道童在門口呼喚,“太師叔,太師祖讓我叫你去做早課。”
“知道了,我馬上去”,曹瑞本就醒著,雖說有些倦怠,可他經過六年調養,身體健朗得很,用冷水抹了把臉,又對銅鏡正了衣冠,便趕去大殿。
馬守正換了件龜鶴道袍,領著一班弟子站在殿外。等曹瑞到後,他將其拉到身邊,然後才慢悠悠走入殿內。跪下三叩首後,馬守正抬起頭來,突然他覺得眼前的道尊看起來有些古怪,只是還不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已有童子遞上三柱香來。他連忙接過,起身插入香爐內,只是他左看右看,覺得案臺似乎也有些不妥。
他那古怪的表情自然落入曹瑞與和仁眼中,前者默不作聲,後者欲言又止,還是馬守正自己先大叫出來,“天啊,我的青明鏡呢!”
他已是怒氣沖天,一步便到和仁面前,嚴厲喝斥,“你好啊,連鎮觀之寶也給我看丟了!”
“師傅息怒,青明鏡沒有丟,它還在觀裡”,和仁連忙跪倒,一臉委屈地解釋,偏偏曹瑞還是什麼也不說。
“在觀裡?那東西呢?我幾時准許過你能將它放在別處!”,馬守正扯大了嗓門,對著大徒弟的耳朵吼道。
“弟子也不想啊,可是青明鏡是被師叔硬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