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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了搖頭,元素沒有回答,因為,他這個問題已經不需要答案了。
微笑著深深靠進汽車椅背裡,她目光迷離地注視著前方的道路,可隨著視線裡的景色不停的變幻,心裡的疑惑卻越來越濃。
思忖了半晌剛才在動物園發生的事,又想了想錢傲說的那些話,她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將心裡的想法說說。
“錢傲,我,我有事兒想問你……”
“嗯。”臉上的笑容略微暗淡下來,錢傲似乎知道她要問什麼似的,平淡溫和的聲音裡帶著嚴肅,“有啥想法直說,別吞吞吐吐的。”
拽了拽汽車門把,元素清了清嗓子,卻又不知道從哪裡開口問,找不到突破口似的,眼睛盯著他,一個字都問不出來。
安撫地瞅了她一眼,錢老二戲謔:“傻了?還是老子臉上開花兒了?……”
緩緩地吐出一口濁氣,元素掀唇笑了:“二爺你天生長了一副好皮囊,不就是給人瞧的麼?”
噗哧一樂。
錢老二被她這副討打的樣子給逗樂了,他這妞兒偶爾俏皮起來,還是挺活潑的,其實,他就愛她這個調調兒,開開心心,快快樂樂。
於是,臉色更是和緩了不少,既然她不好開口,自己可以說嘛。
心思微微一轉,不等她問,他便失笑著說:“你是想問甄凡那事兒?”
“呃……其實你也可以不用說,沒啥關係的。”
“我在你面前,沒有什麼是不能說的。”沉默了幾秒,錢老二目光爍爍地盯著前方的路面兒,輕輕開口詳細地說了那一段過往。
甄凡的弟弟甄化,跟他是高中同學,兩人玩得挺好的,甄家姐弟的父母那時候都過世了,就姐弟倆相依為命,家庭條件很艱苦。後來甄化對他說,他姐學的古漢語專業特冷門,畢業兩年了就業情況卻一直都不太理想。而那時候,他剛好需要一個古漢語家教,就索性做了這麼個順水人情。
因為甄化的關係,在酬勞上錢傲一點兒沒虧待甄凡,完全是比照普通家教的若干倍來支付的,當然,他並不存在心疼錢的問題,但對待哥們兒,他絕對夠義氣,透過這種方式出手幫襯幫襯,他也樂意。
後來,有一天下午,甄化突然邀請他到家裡吃晚飯,說是姐姐為了感謝他這麼久以來的照顧要親自下廚。而那天剛好是錢傲在那個學校的最後一天,因為第二天他就要下部隊了,不需要再跟著學習國民教育,也就同意了。
晚飯的時候,甄凡做了一桌子菜,三個人都喝了些酒,好像都喝得挺高的,甄凡熱情的邀請他留宿,喝得有些頭大的他沒有拒絕。
可是,他沒有去甄凡準備的房間,而是去了甄化的房間和他嘮嗑,不知道是酒喝多了還是怎麼的,他反常的不受控制的困頓起來,沒說兩句話就困得昏乎乎的睡了過去,而甄化怕影響他休息,就去了甄凡為他準備的客房。
第二天,天還沒亮,頭暈腦脹的他就被甄化搖醒,然後從他口中知道出了這事兒了,當時,甄化很沮喪,說著自己對姐姐有些模糊不清的情感,說起酒後的他像被心底的惡魔給引誘了似的,控制不住就……
然後,甄化又告訴他,他姐喜歡他,整晚都叫著他的名字,求他不要拆穿這一切,他怕他姐受不了這種打擊。
而他想了想就同意了。反正自己馬上就去部隊,以後也見不著,睡沒睡沒什麼所謂。
年少青春的男孩子,義氣看得比天都大。
當然,如果事情就這麼結束,也就沒有接下來這些故事了。問題就出在甄化送他出門兒的時候,剛好有一輛大貨車呼嘯著疾馳而來,偏生他家門口的路面兒很窄,又是彎道處——
他酒後宿醉,遲疑了一下,而甄化竟然第一時間就將他推了開去,然後自己被那輛大貨車給撞上了,送到醫院搶救無效,沒幾個小時就過世了。
對此,他心裡一直自責,所以甄化臨死前的囑託,他全都一一照做,儘管他對那晚的事一直有懷疑。過後,他仔細思索過,若干遍回憶晚飯的過程,依稀記得他好像和甄化換過酒杯。
現在再仔細來想,他幾乎敢斷定,他自己喝的那杯酒應該有安眠藥的成份,要不然他不能那麼困,而甄化那杯酒或許藥效不大,但肯定有催情的作用在裡面。以他對甄化的瞭解,哪怕他真對自己的親姐姐有什麼不倫的感情在裡面,也不可能衝動的做出這種事來。
所以,這一切,全是那個女人害的。
元素幾乎是屏住呼吸聽他說起那段過往。
沉寂了片刻,她才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