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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這麼多年,你還是一個人。”
“嗯。”白慕年微微眯起眼睛,淡笑。
看著變得面目全非的曹璨,白慕年無心欣賞她,也無心欣賞玫瑰,世事變遷,原以為永遠無法痊癒的傷口,到如今,除了淡淡的憂傷之外,竟然不再疼痛。
時間,真是一貼治療感情傷口的良藥。
當年的曹璨,諷他,譏他,嘲笑他,最後棄他而去……
而以為再見到她,會難過,會難堪,會不知所措,可當他真正站在她的面前,看著她在時光裡並未荒蕪的臉時——
才發現,一切,真的過去了。
而他的愛,竟然不再。
瞥了一眼坐得很近,卻又離得很遠的男人,曹璨冷笑:“沒遇著合適的?”
白慕年微愣,合適?世間之事哪來那麼多合適,他覺著合適自己,可人家不覺他合適。
心底突然劃過被錢老二抱走的那個女人的影子,她的美好和生動,她的一顰一笑,雖然都不是對他,可卻是那麼的讓人愉悅,賞心悅目。
他的心,是什麼時候住進了一個她,趕走了另一個她?
嘆息,他輕聲道:
“嗯。”
還是一個‘嗯’字,淡淡地,語氣裡沒有多餘的情緒,好像她的問題雲淡風輕得掀不起他內心的一點點波瀾。
這樣的他,直接證實了曹璨心中的猜想。
“你不愛我了。”
白慕年一怔,愛麼?不愛麼?誰懂愛,誰又懂怎麼去愛?
再次點頭,他輕輕‘嗯’了一聲,目光飄得很久,不愛她了,愛誰去?
曹璨心中微微一動,“年,你愛上了別人?”
說著,她目光直視著他,她知道,年在她的面前,從來就不會撒謊,哪怕兩人分開了整整五年,五年,多少個斗轉星移,多少物是人非。
同樣,他依舊不會說謊。
“嗯。”
還是一個嗯,白慕年輕聲回答,聲音小得幾不可聞。
說完,他略略低頭,修長的大手端起桌上擺放的茶具,在美麗的霓虹燈下,他麻利兒地徹上一壺茶。
“下來,喝茶吧。”
詫異地瞥了他一眼,曹璨眼中暗含著暴風驟雨,慢慢下了鞦韆,坐到他的對面:“年,我記得,你不喜歡喝茶,更不會泡茶。”
白慕年眼中隱隱有暗光浮動,腦子裡是那午後的似錦園,那個廚房裡忙碌的女子,那徹茶的溼潤女子,恬淡的笑容,顧盼間流光溢彩的眼波。
原來,竟在腦子裡生了根,原來,自己竟是如此期待麼?
他抿著唇苦笑:“茶,很好喝。”
曹璨冷笑,端過他衝好的茶水直接傾到在地上,緊蹙著眉頭,“我不喜歡你喝茶,你心底的女人是誰?”
“你不認識。”
“不認識你就告訴我,告訴我,我就認識了。”手臂一甩,曹璨站起身來,‘啪’一聲將茶壺拋得老遠,像避瘟神一般的,茶杯碎裂一地,可白慕年面兒上沒有什麼變化。
一如往常,淡笑。
如果他對那個女人那種朦朧的感情,真的能夠隨著這茶杯的碎裂而抹去,該多好?
那是他兄弟的女人,註定了只能一輩子無望的隱忍。
那日在帝宮,那個不醉不歸的晚上,瘋子可以痛快的大哭,錢老二可以酣暢淋漓的啜飲,可他卻什麼也不能做,他只能說:祝你倆長長久久。
他的心,好累!
聽到曹璨回來,他興致沖沖地趕來,原以為再次看見以前深愛的女人,便能從深陷的泥潭裡拔出來,便能讓自己清醒,從來沒有喜歡上自己兄弟的女人,從來沒有那些齷齪的心思。
可是,事實證明,他再見到璨璨,竟然沒有了任何與愛有關的情感,時間,真的太可怕了。這麼多年,他一直以為,他愛著她的,自己對她那份心思,是永遠都不會丟掉的。
為什麼那麼深,那麼沉的感情,會沒了?
當年的璨璨,單純的璨璨,不見了,就這麼走出了他的生命。
以前,他習慣了寵愛他,習慣了和她在一塊兒,習慣了她的依賴,他習慣了去愛她,可當他徹底失去了她,痛苦過後,他已經習慣了失去,以前的一切習慣如今都變成了不習慣。
而眼前這個眉冷目寒,視一切如無物的冷硬女人,是誰?
太過陌生!
他發現,他不瞭解璨璨,她竟然會想到收拾瘋子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