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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會死,永遠不會。”
“……”
“仲堯,我求你,趕快打電話求救,找好的醫生,找專家,找教授,相信我,相信我這一次,他真的沒有死,真的……我感覺得到,他真的沒有死……真的沒有……”
許是說得太過激動,這話還沒有說完,她就昏倒在錢傲的身上,錢仲堯趕緊扶她起來,瞧著她蒼白的一張小臉兒,有些心疼,這一番折騰將她本就虛弱的身體透支耗盡,別說是個女人,就算是個鐵人也扛不住。
可是,盯著這個昏迷過去的女人,錢仲堯不管有多少心酸,有多少心疼全都只能往肚子裡咽,眼眸裡,全是對這段感情的絕望。
“素素!”
這時候。
原本陽光燦爛的天空,竟然灰濛濛一片,正如錢仲堯此時的心情。
絕望,空洞。
眼淚硬生生逼停在眼眶,喉嚨像被卡了顆山核桃,看這個女人,他想說什麼,可是終究什麼也說不出口。
他愛她,她卻又是他的妹妹……
可是即便如此,他也願意為她付出,為了救她,他錢仲堯又何嘗不是跋涉幾千裡。但,也許這就是命運,不管他如何晝夜兼程,也終究是晚了一步,在她的心裡,已經住不下他了。
瞧著她渾身上下的血跡,瞧著她癲狂的舉動,他懂得她有多麼愛二叔,這種超乎死亡的愛,讓他羨慕,可卻永遠無法擁有。
正胡思亂想著,元素突然又動了動,幽幽醒轉過來,拼著一口力氣,聲音微弱地又說了一句:
“救他,仲堯,救他……”
說完,又再次暈了過去。
“素素……”
滿臉蒼白地拽住元素的手,錢仲堯轉過頭沉聲吩咐,
“劉參謀,馬上連線指揮中心,要求派直升機支援……就說……就說是錢司令員的愛子重傷。”
她既然堅信二叔沒死,那麼就死馬當活馬醫,試試吧。如果二叔真有不測,她斷斷是獨活不下去,而自己……沒了她,他連默默守望的幸福都不會再有。
微微一嘆,他打橫將元素抱了起來,帶著眾人大步往安置的操場走去。
心下酸澀,有多久,他沒有這樣抱過她了?
好像很久了,到如今,只剩往事如煙。
大約四十分鐘後。
從C市飛抵鎏年村的軍用運輸直升機好一番周折才降落在希望小學那諾大的操場,為村民們帶來了救災的食物和水,然後,在村民們默默的祝福聲中,接走了錢傲和元素,全程由錢仲堯護送。
三人行,錢仲堯覺得孤獨的只是他自己。
……二爺分割線……
三天後,C市,某醫院。
清晨的陽光透射進來,元素恍惚中睜開了眼睛,鼻間充斥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她動了動,可渾身像散了架一般,就連骨頭縫都在疼,難受得要命。
嘶……
一時之間不知究竟置身何處,直到看清觸目驚心的雪白,她才猛然想起那撕心裂肺的痛,錢傲抱著她陷入地面的畫面和接下來的一切像幻燈片似的在她腦子裡回放……
錢傲,在生命的最後時刻,他說他愛她。
記憶裡,他從來沒有從嘴裡說過愛,他一直覺得這是老孃們兒的舉動,但他總是無時無刻以實際行動來證明著他的愛。
錢傲呢?錢傲哪去了?
想到這兒,她心下一驚,忽地從病床上坐了起來,僵硬的身體有些不聽使喚,天旋地轉一般,幾乎使不上力氣,而手背上傳來一陣刺痛。
這時候,她才發現原來她自己還掛著點滴,微微蹙了蹙眉頭,她伸手就要拔掉。
邊上的男人慌忙地壓住她的手,“別亂動。”
“白哥?!”元素將失神的腦神經搬運回國,終於發現了這個杵在病房中悶不做聲的白慕年,轉眸往四周再看了看,她的病房裡,除了他之外沒有別人,誰也沒有,甚至連仲堯都不在了。
難道,仲堯沒有相信自己的話?
難道,錢傲他不在了?
為什麼白慕年會在這兒?
白慕年,白慕年?想到錢傲那份‘遺書’裡提到的事兒,更加驚慌起來,眼淚奪眶而去,抽噎著問:
“錢傲,他在哪?”
“素素,你堅強一點……”看著她,白慕年蹙著眉頭,伸出手來想要扶著她,可白先生你說話的時候能不能先說好聽的?
他話還沒講完,她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