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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要到上課的時間了,圍觀的人漸漸少了,秦雅竹大概也要上班去了,開始收拾起琴來。那個殺人慣犯也悄然的消失了,不過蕭遙的神識一直附在他的身上,就算他跑到天涯海角,只要蕭遙一動念就可以立刻查到他的行蹤。
猶豫了一下,蕭遙打消了繼續跟蹤秦雅竹的念頭,畢竟就在這個校園裡上班,只要一有危險,蕭遙很有信心在半秒鐘之內趕到她身邊。為了以策完全,他還是在秦雅竹身上打了一道太平道的護身符,無論碰到什麼樣的傷害都可以先擋一劫。其實蕭遙還有很多更厲害的符咒,不過秦雅竹只是個普通人,承受不了那麼強的道力護身。
這一天蕭遙略微的有些緊張,被邢海洋取笑說昨天一定是去哪裡做壞事了,怕警察找上門來。讓蕭遙欣慰的是,秦雅竹這一天一直很安全,而那殺人慣犯也離開了天海大學的範圍。蕭遙本想透過秘密電話讓警察出面,可是想來想去還是不放心。如果不是親自解除掉秦雅竹身上的死氣,他絕不放心。
傍晚的晚餐時間蕭遙推脫有事,謝絕了邢海洋找他一起吃飯的好意,來到了第五食堂,秦雅竹正在這裡吃飯,她面前擺著一盤簡單的紅燒豆腐,二兩米飯,很是簡樸。蕭遙打了份飯菜,坐在與她相隔不遠的桌子上胡亂的吃了兩口。等到秦雅竹立刻的時候,他也更著離開了。不出蕭遙的所料,秦雅竹坐上了去毫爵酒店的公交汽車,看來她每天都去那裡彈琴。只不過讓蕭遙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她有了老師這樣一份不錯的工作還要晚上去打這樣一份工,如果被學校知道,恐怕無論如何都不好解釋吧。疑惑歸疑惑,蕭遙還是打了輛車,緊緊跟隨,若是他預料不錯的話,秦雅竹的命格中,今天就是她的死期,蕭遙不敢離開她太遠。
一切都很正常,秦雅竹一如既往的彈奏著鋼琴,晚上十點多一些,照例結束了演奏。當她走出酒店的時候,蕭遙發現她身上的死氣愈加的濃重了。依舊是乘著公交汽車,在天海大學下車,蕭遙把身形隱匿起來,一直跟在她的身後。秦雅竹走到一個岔路的時候看了下表猶豫了一下,繼續向前走是一條大路,路上還有些行人,路燈也很明亮,比較安全。而向左拐的那條小路則可以很方便的通到教師公寓的後門,只不過那條路沒有燈光,晚上也少有行人。秦雅竹大概是趕時間,匆匆選擇了小路,拐了進去。蕭遙站在路口,感覺到那個殺人慣犯的氣息,他從小路口的一處角落裡閃出身來,臉上掛著邪惡的笑容,跟隨秦雅竹走進了漆黑之中。
“這是你自己要死,怪不得我。“看到殺人慣犯從腰上拔出匕首,蕭遙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他把一道專門轟擊人魂魄的破魂符捏手裡,向裡面灌注了道力,就要出手。就在符咒將發未發的一瞬,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年輕人,不要多管閒事。”
蕭遙眼前的世界飛速的變幻著,景物漸漸模糊起來,他意識到自己一時不察進入了他人的結界。神識一動,蕭遙發現秦雅竹暫時安全,那殺人慣犯大概要等到僻靜的地方才動手,他稍微安下心來,喝道:“是誰?”
“黑白無常。“一黑一白兩個無常從地下冒了起來,那副怪異的打扮真和電影裡一模一樣。
“你們想要幹嗎?”蕭遙問道,其實他心裡或多或少知道他們的來意。
“你想要逆天改命,我們難道不該管嗎?”黑無常喝道。
“你這小子,也是個厲害的修真,居然想要做這種蠢事,難道不怕天劫嗎?”白無常道。
“我懶得管什麼天劫,快點撤了結界,以後還好說話,不然的話別怪我不客氣了。”蕭遙怒道。
“哈哈,你這小子脾氣可真暴躁,三千年來你是第二個敢跟我們黑白無常這麼說話的。”白無常笑道。
“臭小子,我們可是為了你好,這姑娘命格已定,就是大羅金仙也救不得她。”黑無常道。
“放你媽的狗屁,我再說一遍,趕緊給我滾開。”蕭遙發覺到殺人慣犯的氣息離秦雅竹越來越近,手掌一翻,流火炮決捏定。
“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如你這樣逆天改命的我們碰的多了,哪個最後不是被打的灰飛煙滅,你難道不怕?”白無常喝道。
“不用跟他廢話,制住他算了,等那姑娘死了,咱們趕緊接引魂魄回地府,還跟他羅嗦什麼。”黑無常不耐煩的道。
“你們……”蕭遙實在不願意和地府的人撕破臉皮結成冤仇,剛想再威脅兩句,猛然感覺到殺人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