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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的指令和不服從冤噬的刑決,絕對多於力爭強鬥勝的械鬥比武,我們一向是官可丟、頭可斷、血可流,但俠義之心是萬萬不可不追求的!”
唐仇聽得為之語塞,心想:近年來,四大名捕聲名鵲起,確是為此之故,其行事作為,大抵與鐵手所說,是一致無異的,但她仍是嗤笑道:“說的好聽,又不見得你真的救人如救火,先去‘人生自古誰無死棺材店’救一救可憐無助的李鏡花!?”
這時,忽聽一人沉聲喝道:
“小唐,你鬧也鬧得夠了吧!此情此境,你還要逞強,不要大夥兒相助麼!”
只見一人自土中冉冉升起,身高九尺,虎目濃眉,熊背蜂腰,不怒而威:
“你佈局也太不小心了,也不事先打探清楚,‘久久飯店’的掌櫃哈佛,也就是‘人生自古誰無死棺材店’的老闆,而他便是江湖稱的‘九九修羅斧神君!”
唐仇仍想不透其中關鍵,但她在這危局中見燕趙及時趕到,無疑是極大強助,所以道:
“哈佛也是綠林中人,這又有啥關係?我不鬧則已,一鬧則就得大鬧特鬧,鬧個不可收拾方可!你是知道我脾性的。”
燕趙浩嘆道:“你還是那麼愛鬧,四師兄弟妹中就你最愛逞能!我怕你自己現在已鬧得無法收科了!你可知道這鐵遊夏年少時候的經歷嗎?知己知彼,始能百戰百勝;你這樣莽撞,夠毒但仍不夠精,只能鬧不能闖!”
唐仇噘起薄唇道:“他年少的時候是豬是狗還是烏龜王八滿地爬,關我屁事?”
咀裡雖是這樣說,但心裡不免好奇:
這相貌堂正、氣字過人的鐵捕頭,年少之時到底有過什麼了不起的經歷?
少年鐵手
我當捅快,是要藉此身份來為民除害、伸張正義,而不是恃勢行兇,為虎作倀,也就是實以捕役之名來行俠者之事。我們寧可放過,也不殺錯;熱潮雖然如山,但情義才是山峰。
我的頭是我的
“大好頭顱,誰刀斬之?”
逃到霸州疑嶺一帶時,張三爸身邊只剩下一個小女兒和兩師弟、五名門徒,不禁發出如此慨然長嘆。
可是他的五師弟“小解鬼手’蔡老擇立即勸他:
“這句話,不該說。”
“為啥?”
“當年,隋煬帝楊廣,荒淫無道,貪圖恣欲,害死了千千萬萬的老百姓,終於激起民變,他變本加厲地享樂,並留在皇宮內享受他那用強盜不如手段自全國劫擄來供他一人享用的二十萬美女,還時抖鏡自照:‘好頭顱,誰砍之?’你這樣說,使我想起楊廣。”
張三爸大怒。
他揪起蔡老擇,使他雙腳離地幾乎是咬著對方的鼻子怒吼:
“你竟把我譬作好大喜功、虛偽暴虐的昏君楊廣!?”
蔡老擇給他扭得透不過氣來,自然也談不上回答了。
好一會,張三爸才放下了手。
“所以說,有些看來威風、聽來豪壯的話,無知後輩跟著主子,卻不知其意。像西楚霸王暗嗚叱吒,千人皆廢,在垓下受困時,曾泣歌:‘力拔山兮氣蓋世’其實只是失敗者的哀歌,至死不悟,只把戰果推諉於‘時不利兮’而他明明穩佔上風、逢戰必克時,卻有一范增而不能用之,有功不賞,當封不予,終於為劉邦這等奸雄所奪,自歿以終,死時才三十一歲,怨得誰來?我的敗亡,也是自取滅亡,只是連累了大家,怎生得安!”
張三爸放下了蔡老擇,十分黯然意沮地說。
蔡老擇依然抗辯:“因為爸爹您不是這種人,我才敢直言無忌。請勿灰心喪志,力謀重振雄風:我們還沒敗。”
其他六人聽了,都說:“爸爹,我們都願為您奮戰,重振‘天機’聲威。”
張三爸嘆了一口氣,慘笑道:“我知道了,到目前為止,我的頭顱仍是我自己的,也是大夥兒的,至少還不曾賣給什麼蔡京、童貫、王黼這等狗徒的。”
‘天機’本來是江湖上一個極有實力的幫會組織,三十年前,自組民兵助大將軍王韶邊防,擊潰西夏大軍。二十年前,又再助宦官李憲進軍西夏,暗聯絡河湟志士響應,以絕外患,惜李憲當他們是流寇,一一設局捕抓磔殺。十年前,因皇帝趙佶遠群臣而近宦官,重用蔡京,要把全國珍寶奇玩,全運往皇宮,貪官藉此強徵暴斂,民不聊生,“天機”便私下維護慘遭荼毒的無告百姓,併除暴紳贓官。
只是,這一來,卻得罪了蔡京。蔡京設局,以徵用他們為國效力為由,請他們聚合主力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