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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慌,端起水杯猛灌了幾口,拍拍胸脯,今天不過是意外。
門外有人說話的聲音,鑰匙圈撞得叮噹響,門把旋轉起來。
高琳整個人傻住,手微微顫抖——開玩笑的吧,這樣的私人會所應該尊重客人隱私,這麼容易讓林致遠闖進來,搞什麼東西!
門被推開,林致遠高大的身軀堵在門口,他雙手叉腰,臉上帶著戲謔的笑,影子從門外直到門內。他偏頭,身邊拿著一大串鑰匙圈的服務員恭敬退開,他一步步走近,高琳手握緊又鬆開,倔強地揚起下巴。
“林老闆,你就是這樣不尊重人嗎?”高琳虛張聲勢,側身貼到靠近門的一邊,“請你出去!”
林致遠雙手抱胸,“你就這麼怕我?”
“林老闆,你未免太自以為是!”肖成南怎麼還沒到啊!
“你瞭解的,我從來不高看自己。只是你一直緊張得跟刺蝟一般,我不得不懷疑,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心虛的事情!”林致遠打量這個小小的房間,跟一般賓館的套房無異,只多了一個觀景陽臺,能很好地看到院內的景緻;床頭放一個小行李包,一應生活用品全無,他深沉地看高琳,“你又想跑?”
“你這話說得,我是正大光明地兩隻腳走進來,兩隻腳走出去!”被戳破目的,高琳也就不裝了,轉身拎起小包,“成南在樓下等我,林老闆,有緣再見了!”
門被大力關上,高琳幾乎能聽見牆壁顫抖的聲音,她的身體被推到在柔軟的床上,胳膊被壓住,身體不能動彈。她緊緊閉起嘴巴,用全身力氣掙扎,有點後悔換掉高跟鞋,這個時候就該抬起腿來用力蹬。同時,她很慶幸自己換上了褲子,可以毫無後顧之憂地大動作。她毫不客氣地使用牙齒,指甲以及大腿,撕咬和錘擊是最有效的手段。
她一聲不吭,腳蹬上某人的肚子,某人悶哼一聲,手上更加用力。
高琳知道自己的手腕肯定烏青,但不能放棄,彷彿一頭母獸,毫無保留的用本能護衛自己的尊嚴。
房間裡只聽得到兩人呼吸的聲音,以及拳頭錘擊在人體上的悶響。
林致遠有點無奈,母豹子的爪子只傷得到他的皮肉,卻狠狠打擊了他的尊嚴。他有點惱怒,沉聲道,“安安靜靜說話,否則就真不客氣了!”
高琳右手抓在林致遠脖子上,男人的皮肉太硬,指甲斷裂,平靜下來才感覺到痛。她撇一眼凌亂的床以及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譏笑,“林老闆,你已經很不客氣了!”
林致遠脖子上火辣辣地痛,不用看,絕對是幾根指甲印。女人的身體依然如記憶中一樣芳香柔軟,甚至更加凹凸有致;她橫躺在床上,雙眼晶亮,彷彿有團火焰在燃燒,他的心不僅是癢了,血液都開始沸騰。可惜不是好時候,他捏一把高琳挺翹的臀部,放開女人胡亂揮舞的胳膊,起身整理衣服,手捂上脖子,“只有我才這樣容忍你!”
高琳縮開身體,從另一面下床,檢查身上,整理衣服,指甲被撕裂的痛讓她心頭火起,口不擇言,“林老闆,我只是沒想到你是如此不要臉的人!怎麼,嫂子就沒滿足過你?還是說,你那些下流手段不好在大家閨秀身上施展?要真這樣你招呼一聲,天橋下面二百一次的多得是,你要多少我能給你拉多少,夜夜做新郎也不是什麼大事!”
“看來看去,就一張嘴巴有長進!”林致遠坐到椅子上,“說正事,少跟肖家的人混!”
“憑什麼啊!”高琳撩起長髮,拎起小包,“你是我什麼人啊,我跟誰來往,愛跟誰做什麼是我的自由!這B城上下,你管得了自家公司,管得了自家兄弟姐妹,還不一定管得了自己父母老婆,憑什麼來要求一個陌生人?”
“說氣話了吧?”林致遠掏出煙和火柴,慢吞吞抽出一根含嘴巴里,火柴棍在盒子上輕輕一劃,一朵妖豔的火花亮過,菸頭明滅,他甩滅火柴,深深抽一口慢悠悠吐出來,這才道,“市政府要南遷,雙南那邊的地價翻天,肖家沒搶到好地塊,手底下是要耍些花樣的。”
“我一平頭百姓,怕什麼呀!”
“好地都在我手裡,這幾個月沒少見識肖家的花樣,你就消停點唄!事後我再找你!”
高琳氣得吐血,林致遠這是什麼態度?還拿她當一個陪玩的小妹妹哄?高琳想要高聲尖叫,想要大聲指責,想說林致遠你少TM不要臉以為自己是個人物誰都圍你轉,可是話噴到嘴邊她又冷靜下來!
林致遠就那麼漫不經心地看著她,彷彿在等待高琳作出他預設好的反映!
高琳的頭頓時清醒,彷彿一盆冷水兜頭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