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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車?算了,就算不是人擠人,衝那座位來說吧,可比這差多了。大丈夫能屈能伸。我一咬牙,側身“坐”在位置上,一把拉過安全帶。這妖精心狠手辣,等一下來個急剎車,非把我飛出去不可。
車子發動了。這車在她手上,也乖得像個孩子。“你別忘了把位置指給我看。我最討厭開錯道了。不過以前只有我一個人,想發火也找不到人,幸好今天有你。”
我氣哼哼地不理她,她卻狠掐了我大腿一下,我差點又從座位上蹦起來。“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我沒好氣地看著她。
“不好意思,習慣了,”林燕鶯笑道,“我是想問你,剛才你說的泰勒,她是誰啊?”
“同學,你看見過的,她剛才也在體育館裡。”
“叫她不用等我了,”林燕鶯重複著我的話,怪笑道,“你和她關係很好吧。”
“同桌,算不上很好,不過有時我懶得做筆記,她替我代勞了……”
“那還不算好啊,”林燕鶯又狠掐了我大腿一下,道:“我最恨說話不老實的,你在我面前,一定要實話實說,明白沒。”
我已經疼得沒言語了。巴不得早一點見到我叔叔。我回憶到這兒的時候,有種難以名狀的感覺。記憶中的這位叔叔,我對他似乎有一種很複雜的情感,我也說不出為什麼。但從記憶裡,我又感覺到叔叔對我的愛,是一種像父親對待兒子的愛。要不然,我不會在林燕鶯的車上,興起一種很強烈的、只有親人間才有的渴望,我太渴望見到叔叔了。
林燕鶯一隻手不解恨似地拍著我的頭,拍著我的巴掌。我想躲卻躲不了,她看來不光是劍術好。“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些什麼。在體育館裡我就知道了。你在心裡罵我是妖精對不對,我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有人這樣稱呼我,你說你該不該打。”
她要不是妖精,我非得把姓倒過來寫,可我還是傻呼呼地問她:“你是怎麼知道的啊?”
“笨,”林燕鶯狠敲了一下我的頭,道,“教你一招,好好記著。心裡面罵人,別表現在嘴巴上,我一看你的唇語,就知道了。”不用她動手,我抽了自己一嘴巴。自己把自己給賣了,這事兒窩心。
屁股實在是疼得受不住,我已經換了N個姿勢,這回換的姿勢好,不過快靠到林燕鶯的大腿上了。我開懷地笑了,她飽滿的胸部就在我眼睛的上方。我可絲毫沒往歪處想,我想到的是隔壁安德森太太的農場。記憶中我曾到她的農場幫過活。我聯想到的是在農場擠牛奶的往事。實在要怪這角度,怎麼會那麼合拍呢。我眼前出現了奶牛的身影,我擠奶的動作是如此的熟練,不是我自誇,農場的工人都誇我能幹,一看就能上手。
我耳邊傳來奶牛的悶哼聲,不像,這聲音有點尖,是林燕鶯的聲音,我從幻想中醒來,看清是她在尖叫。原來我迷迷糊糊中,手搭上了她的胸部,還沒等我溫習那動作,她已經嚇得尖叫起來。“小色狼,放手!”她放開方向盤,全神貫注地來對付我,我被她狠狠地敲打了一通。大腿上沒少挨她的掐,她是掐出癮來了。
林燕鶯解除一個危機,又面臨新的危機,是來自公路上的。“有人跟著我們。”她道。
“正常,不是中央情報局,就是聯邦調查局。我有他們保駕護航,別提有多安全呢。你快停車,我和他們打個招呼先。”
“你開什麼玩笑。他們為什麼跟著我們,是不是你把他們的人給打了?”
“我還真想會會他們呢。話說回來,我要真打了他們,還能坐在這兒,早去見林肯了。”
“那是為什麼呢?”
“見到我叔叔,你就知道了。”
“你叔叔?”林燕鶯忽然面若冰霜,冷聲道:“他是不是叫羅明?”
“你怎麼知道?”我詫異道。妖精調查得還挺細緻,我在她面前幾乎沒秘密可言了。壞了,叔叔見了她,也未必能對付。不過更讓我吃驚的是她的表情,透著一股冷豔。
“果然是他,”林燕鶯提快了車速,嘴裡跳出一句:“怪不得覺著你有點像。”
“你別開那麼快,狐狸,尾巴會緊張的。”
“讓他們去緊張好了。”林燕鶯笑道。她像想起什麼似的,冷冷地道,“你剛才說什麼?”
“剛才你沒看見,道旁有一隻很漂亮的狐狸,可它一下子就閃開了。我急了,想指給你看啊,說得就比平時快了些。”
“歪理,強詞奪理。”林燕鶯說著,右打方向盤,輕車熟路地往一條公路上開去。“你認識路啊。”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