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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長崔大牛上士……”
“哈哈,是黎爺和大牛?”一個熟悉的聲音充滿驚喜。
“你說錯了,你們不再是少尉和上士啦……”另一道熟悉聲音也隨即大笑起來。
“啊?”崔大牛疑惑地眨眨眼,隨即歡喜道:“黃連長,吳龍王,啊,不不不,吳副連長!”
黎葉輕輕錘了錘崔大牛的手臂,笑罵道:“你還是別說了,說多錯多。”
山道上陡然鑽出來40多個身影,不是黃炳坤、吳鳴山等人是誰?
“你們怎麼在這裡?”
“你們怎麼到了這裡?”
崔大牛和吳鳴山同時問出聲。雙方面對面齊聲笑了出來……
原來,黎葉和崔大牛斷後,416團偵察營一連剩下的沒幾人,他們回到陣地後,不言而喻,炸燬鬼子炮陣的功勞自然而然屬於他們一連。吳鳴山等人自然不信,雙方爭執間,差點動起手來,經過張團長調停,不了了之。吳鳴山等人索性離去,在半道上遇上了黃炳坤等前來接應的人……
“特娘!太不要臉啦!要不是我和黎爺救他們,他們只怕都死在鬼子手裡……”
“算了,大牛,爭這些沒意義,他們想要功勞,就給他們好了。我們正不想要呢!只要他們真心打鬼子就行,炸炮陣的功勞,咱們有一次就夠用了。”
正好可以讓鬼子的注意力,轉移到416團那裡,他們幾十號傷兵正好順利脫身。鬼子肯定會極力扳回這局,416團可以說幫自己這些人頂缸,送人家一份大功勞也是應該。不然得多冤!
何況,吳鳴山多次提醒過,國-軍內部權利派系傾軋,他們幾十號傷兵再次得到這個大功勞,並不算好事。光是多重申報、稽核的關卡,就足夠他們麻煩事情纏身了……
黎葉話音剛落,黃炳坤、吳鳴山二人齊齊點頭讚許,其餘人都一副茫然的表情。
三人也不解釋,哈哈一笑,互相講起了各自的經歷。這邊崔大牛一人哇啦哇啦吹個不停,羨慕得其他人眼紅……
“這裡是哪裡?”黎葉、黃炳坤、吳鳴山三人獨自分開細聊。
“翻過這道山樑,便是鎮邊古城……”黃炳坤欲言又止。
“哼!有什麼不能說的,咱們特務連的番號取消了,還是敢死隊。那幫軍情處的吃飽沒事幹的玩意兒!”吳鳴山的口水噴出老遠。
“好了,又不是什麼大事!”黎葉側頭避開龍王下雨,嘎嘎一笑,“只要咱們還在一起打鬼子就行。”
“黎爺,兆鉞兄是怕你會離開我們。”黃炳坤也不願意他離開。
“離開?什麼時候說過?哦,無所謂,我不在乎什麼功勞,什麼軍銜、勳章的,只要打鬼子就行。”黎葉這樣一說,二人面色愈加不安,他也沒在意。
眾傷兵的行軍速度不快,但是有了黎葉開來的卡車,簡易的破爛山道上,速度不見得快多少,但著實輕鬆不少。直到卡車沒油,眾人才將它推下山崖,步行大半日,好歹在天黑前進入了鎮邊城。
鎮邊城,位於長城內側,是歷朝以來防禦草原的京西邊塞古城,曾經一度非常繁華。城門界牌上還有明代的石刻“鎮邊城”三個古體大字,它是京城三大邊關城之一。
它是一座名副其實的石頭城。城牆、房子、街道都是石頭建造的。石頭成了這座古城生命元素的主要構件,長長的條石,細細的碎石,玲瓏的卵石,一應俱全。
鎮邊城內分三街六巷七十二胡同,南北為街,東西為巷,無論街巷,還是衚衕均是就地取材,用石頭鋪就。房屋原來基本是四合院,大部分為石頭砌成,只有在特別顯眼的地方或需要修飾的地方才用青磚砌成。
夜晚的鎮邊城顯得很安靜。眾人經過一處三槐古樹之後,未多時轉入城內軍營一處四合院,一夜舒心休息不提……
第二天,敢死隊六人,還差兩人。黎葉、黃炳坤、吳鳴山、崔大牛四人,遂將一眾傷兵送往戰區醫院,在這裡跟結巴崔二狗、板牙郭大寶二人匯合了。
崔大牛成了話題熱度人物,他開心地替黎葉、也順帶替他自己吹噓起來。不過,他發現大家對他的英雄事蹟不感興趣,最感興趣的是,那個看上黎葉的漂亮鬼子護士……
“別瞎吹,鬼子護士哪有好看的,矮不拉幾的!”
“啥?你知道啥?那鬼子娘們,是真的漂亮,而且人家不比板牙你小子矮。不信你問黎爺,嘿嘿……”
……
“你們聊著,我去看看老陳醫生和林護士。”
黎葉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