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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鬼子戰車,吳鳴山也玩過這麼一回。
吳鳴山笑笑:“你看,這是我媳婦和兒子,她們隨我岳丈去了美國,我倒不擔心這個;我拜託你的是,萬一我死在這次戰鬥中,而你活下來,……我是說‘萬一’!”
他制止住黎葉的反駁。
“這是我大妹,她現跟我妹夫一家在南京,也還好。兄弟,老哥拜託你,若是有機會去上海,到女子學校找到我小妹,我擔心她的安危……”
吳鳴山遲疑一下,才說道:“至於我父親,他是一個老實巴交的順民,只要鬼子不屠城,他……,我是最不擔心的。”
他一臉苦笑,看來對他父親的覺悟什麼的,很是失望,又很放心這種換了誰統治都行、逆來順受的小老百姓的人身安全。
黎葉嘆口氣:“好吧,我答應你。但你最好還是活下來自己去做……”他笑了笑:“你說了你的,我也要說,萬一我戰死了,你得幫忙照顧我‘親戚’黎德海。可能,在這世上,他是我唯一的親人吧!”
他倆沉默半晌,誰都知道活下去的機會渺茫。
“報告連長,傷亡統計出來了。”一傷兵上士杵著棍,過來彙報。
“別唸,給我,自己看。”黎葉卻沒有看,拿過那張沉甸甸的紙,一把塞進衣兜了。
“士氣很低啊。”吳鳴山笑了笑,“兄弟,要不你再給講一講笑話?”
黎葉一怔,大聲道:“大牛,你的嗓門敞亮,給大家唱一段戲曲,唱個歌怎樣?”
反正是大懶使小懶,他推給了崔大牛。
崔大牛一聽就激動啊,拉開嗓子就嚎叫起來……
沒幾秒鐘,所有人都苦著臉:“黎爺,連長,還是別了。那傢伙太折磨人啦!老子還是情願死在鬼子槍下……”
黎葉頓時樂了:“好傢伙,大牛,你小子還真是一個殺手級別的。要不等下小鬼子來了,你直接嚎兩嗓子,小鬼子指定也受不了你這個!”
崔大牛得瑟道:“嘎嘎,還行吧,黎爺?”
黎葉苦著臉,笑了笑:“行是行,人家唱歌要錢,你是要命啊!那個王立峰,來一段京劇……呃,忘了,派他出去了……”
吳鳴山擠了擠他:“要不你來一個,兄弟,上次聽你哼唱那首就不錯。”
黎葉傻了眼:“我不行,就會幾首歌,跟大牛差不了多少……”
“黎爺,來一個,來一個……”
所有人都起鬨了。
黎葉笑著搖頭道:“聽完大牛的,你們還要……。好吧,只要你們不怕死,那就聽我給大夥兒殺一個。”
“好!‘殺’一個,哈哈哈……”崔大牛叫囂得最歡。
黎葉搜刮肚腸,才找出那麼一首唱得完整、比較應景的。
這麼多年,我竟然一直在尋找,那條流淌在心中的河流,我知道也許它不在任何地方,或是就在我心底最疼痛的故鄉。
究竟流多少淚才能停止哭泣,究竟回多少頭才會看到天空?誰能告訴我那洶湧的孤獨與渴望!是否就是我夢裡永隔千里的河流……
月亮這麼僵,彩虹也那麼迷惘!
我能做的只是不悲傷不仰望,總是在最好的時刻滿懷悲涼,只因為,生命註定在不羈中死亡!
究竟受多少傷才能無視痛楚,究竟走多少路才會回到最初?誰能告訴我那奔騰的迷惘與驕傲!是否就是我心底永隔一世的河流……
如同那火焰般綻放的花兒,我們被鐫刻在這料峭的塵世。這世界上,還有什麼能比——那些清澈的靈魂,無助的抽泣更悲傷!
究竟流多少淚才能停止哭泣,究竟回多少頭才會看到天空?誰能告訴我那洶湧的孤獨與渴望!是否就是我夢裡永隔千里的河流……
究竟受多少傷才能無視痛楚,究竟走多少路才會回到最初?誰能告訴我那奔騰的迷惘與驕傲!是否就是我心底永隔一世的河流,也是否就是我夢裡永隔千里的河流……
黎葉大愛《河流》這首歌,唱得不咋的,但是此情此景,聽來更加打動人!也在戰場上賦予它新的意境,這三百多字的吶喊高歌,觸動的是所有人心底那根弦!
在“清澈的靈魂無助的抽泣更悲傷”一句出來後,就連最懵懂的崔大牛,想到家鄉被鬼子蹂躪的父老親人,也一下子淚奔;幾個東北籍的傷兵早就滿臉淚水……
“黎爺,我想我娘了。”王立峰同鄉通訊士官小李哽咽道:“不知道她老人家在北平過的怎樣?”北平此刻正被鬼子佔據……
吳鳴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