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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隆……噼嚓!”
“嘩啦啦……”
少見的冬雷和閃電,愈發增添了連綿暴雨的聲勢浩大。
一間防空洞改成的臨時戰地醫院,也是老蔣親信陳誠的臨時窩居,也是黎葉見到自家老婆苗秀蘭的處所。不過,他來了,老陳頗為識趣地消失不見了。
“……事情就是這樣,為了老師的病情,我們不得不接受陳長官的安排,只是這次給你帶來麻煩……”
苗秀蘭沒有被關押和虐待的樣子,只是神情有些焦慮。
“咱們夫妻之間,還用說這些麼?只要你沒事就好!正好,這次機會難得,咱們的內憂外患可以順手一起解決……”
黎葉把他和馮秀芸的計劃,稍稍講了些給她知道。
“那趙梅你準備怎麼安排?”
苗秀蘭有些不捨,但也沒有私情干涉正事的意圖,紀律和原則性她比黎葉更強。
“她差點害了你和蘇教授,我本不想放過她。但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不管。全部交給秀芸和老李他們處理。但是你知道的,趙梅和馬靈的性質不一樣,她更頑固一些。想要她接受我們,哎……”
黎葉握住苗秀蘭的手,擁她在懷裡,安慰道:“別說她了,船到橋頭自然直,時間會證明一切。”
苗秀蘭將頭埋進他的胸口,感受他的心跳,小別勝新婚,就是時間地點不太對。
二人細細訴說別請,家裡幾個孩子是他和她的話題重心……
“苗院長,蘇教授醒了……呃,對不起!”
一個長相乖巧的娃娃臉小護士,跑過來開心地叫道,卻募的傻眼,緊跟著手足無措面紅耳赤地道歉。
“啊!哦,我們,嗯哼,我們去看看……”
苗秀蘭初期有些慌亂,隨即整理著裝、鎮定下來,走出了房間。
小護士朝黎葉伸伸舌頭,捂住臉跟著跑了出去……
“呵!”
黎葉嘆口氣,也趕緊跟了出去……
“小黎啊,這次是老婆子耽誤你了……”
蘇教授有些乾瘦,憔悴得可怕。
“老師,您千萬別這麼說,對了,水生我找回來了,等您身體好點,我再送您回魯中,到時候祖孫團聚,闔家歡喜。”
黎葉趕緊轉移話題。
“哈哈,是啊,還多虧了你,哎,這孩子也可憐……”
蘇教授臉上漾起笑意,但隨即想起犧牲的女婿黎德海和女兒蘇玉婷,不禁雙眼泛紅。
“您啊,為了水生,就得往好處想,樂觀一些,對您的病情恢復有幫助。等您回去了,我邀請您到學校任職,就算您想陪著水生、在學前班待著也行。聽他老師說,水生學東西可快了,非常聰明……”
黎葉趕緊將蘇教授的注意力轉移到水生身上。
“果真?那這孩子隨他的媽媽……”
蘇教授卻轉不出這個死衚衕。
“我不同意,這聰明勁,因該隨您。到時候,您回去再隨便點撥幾下,妥妥的一個小學霸。”
黎葉捉急啊,把現代詞彙都飆出來了。
“學霸?呵呵呵呵……”
蘇教授頓時忍俊不禁。
“到時,您可不能厚此薄彼,咱家三個搗蛋鬼,您也一併管教了。咱家秀蘭是您學生,幾個孩子在跟您學習,這緣分,沒得說!我給您說說咱家三個調皮鬼的情況……”
黎葉鬆了口氣,趁熱打鐵,將蘇教授哄得非常開心,不時笑出聲來……
苗秀蘭在一旁準備藥劑,見此也沒攔阻……
“……那行,您安心養傷,聽本地老人說,這雨還要下好多天,鬼子隔著水位暴漲的汨羅江,怎麼都打不過來的。”
黎葉等苗秀蘭給蘇教授換好藥,告辭離開。
“好的,曉得啦。儂只管忙去,這裡有秀蘭陪我,怎都好的啦。”
蘇教授精神振奮了些,但說了這麼半天,實在扛不住,不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就知道,還是你有辦法。老師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笑哩。對她的恢復太有幫助了。”
苗秀蘭開心地抓著黎葉地手,搖了搖。
“嗯,這邊你照料著,我有空就來看你和老師。一旦老師病情穩定,我就帶你們離開……”
黎葉抱了抱這個令他一直牽掛的人兒,振作精神後離開。
“不知黎主任可滿意?”
老陳的副官迎了上來,堆著笑容十分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