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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是電腦的郵件提示音。
莫文昊有些迫切的開啟郵箱,這是莫言本月來的第一封電郵,現在她只是偶爾才發電郵給他了。
只有簡短的幾行字,沒有稱呼,也沒有落款:
“我被巴黎的秋天迷住了,塞納河真美!
可惜我現在要忙的東西太多,沒有時間欣賞,最近忙著大學舞蹈團的新年公演。一切都好,勿念。
祝你身體康健,夜夜好夢。”
莫文昊盯著電腦熒屏皺眉,不知怎麼就想起莫言那因多年舞蹈而份外柔軟的腰肢,只有他知道手感是多麼的美妙。
大學的生活一向是多姿多彩的,他可以想像帶著神秘的東方氣息,高貴、典雅、清麗的莫言會是如何的招蜂引蝶。不對,不應該是招蜂引蝶,應該是狂蜂浪蝶。不知道莫言能不能應付得了那些狂蜂浪蝶。
停!
莫文昊及時的將自己從那些無聊的思緒中拉出來,關上電腦,躺在寬大舒適的床上。心煩意亂的勸著自己,快睡吧、快睡吧,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吳磷波家族的內鬥已經到了關鍵時刻了。
莫言也在對著電腦發呆。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要發郵件給莫文昊。潛意識裡,她覺得文昊會掛念她,她不想他擔心,忍不住彙報自己的近況。
其實在薰衣草尚未開滿田間的時候,她已經申請到索邦大學的入學資格了。對於她優異的成績,索邦給與了她高額的獎學金。一直以來,莫言始終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她對外界的人和事既不關心也很少接觸。但在法國鄉間流浪的這一年,讓她看到了許多小人物的悲歡離合,她覺得自己應該調整一下自己的生活態度,好好體會這身外的大世界。於是,她選擇了偏於商務的“應用外語”專業,而不是自己一直喜歡並擅長的外國文學。於是,她也像其它的留學生一樣,開始尋找打工的機會。憑藉著流利的法文和姣好的外貌,她找到了一個在高階餐廳裡當服務生的工作,每週有三個晚上要“端盤子”。另外,唐芯還介紹給莫言一個在巴黎開酒吧的華人女孩周非,她每週六的晚上去周非那裡彈一次鋼琴。
今天又是去彈琴的日子,她向坐在吧檯邊嬌豔嫵媚的老闆娘輕輕點點頭,便坐在鋼琴前彈奏起來。酒吧類似國內的清吧,並沒有喧鬧的音樂和擁擠的人群,只有三三兩兩的情侶或知己在竊竊私語。莫言只負責彈一些舒緩的音樂就行了。她習慣性的以貝多芬的《月光》第一樂章開場,優美的琴聲一出來,酒吧內的人就被吸引住了。她彈這首曲子最是投入,晶瑩的玉指在琴鍵上敲打出夢幻般的旋律。一曲彈畢,莫言尚未從音樂的意境中清醒過來,就見到酒吧的侍應生拿著一大束價值不菲的百合花送到她面前。她的目光流轉,即刻便在斜前方的一處角落位置上發現目標,於是她輕展笑顏作為感謝。她在這彈了一段時間了,漸漸有些客人會特意選在週六的晚上來酒吧裡聽她的琴,也經常給她送花。有一個人會固定的來聽她的琴,固定的給她送上一束香水百合,這個人就是蕭默儒。他總是坐在一處斜對著鋼琴的角落位置,不起眼,但卻可以清楚的將彈奏者的一舉一動收入眼底。一開始,莫言對於在巴黎重遇蕭默儒感到很驚訝。慢慢的,和蕭默儒熟悉起來,兩個人偶爾也會在莫言工作結束後去喝杯咖啡或吃點東西,隨意的聊上幾句,氣氛十分融洽。蕭默儒從沒有對莫言說過任何超越朋友界限的話,出現的頻率恰到好處,沒有讓莫言感到任何異樣。
莫言接著彈了一首《獻給愛麗絲》,就離開鋼琴邊走到老闆娘的身邊。老闆娘搖著手裡的酒,眼神一如既往的迷離。莫言不懂酒,但她懂人。這個叫周非的華裔女孩能獨自一人在巴黎開酒吧必非常人,只不過看她每天舉杯薄醉的樣子,也應該是為情所傷的人吧。
她走到老闆娘的身邊,向吧檯要了一杯冰水。
“你熱嗎?這種天氣還喝冰水!”老闆娘問,快新年了,巴黎還是挺冷的。
莫言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涼意順著食管流進胃裡,流進四肢百骸,一股難言的滋味湧上心頭:“我喜歡喝冰的東西”,莫言回答。
老闆娘不置可否的聳聳肩:“沒想到你在我這彈琴還幫我帶了不少的客人,好多人都是為你來的。”
莫言搖頭:“沒有,是你這裡環境好”
老闆娘將頭搖來搖去,然後用下巴向蕭默儒所在的方向挪動了一下說:“至少那個蕭先生是為你而來,他每次都點最貴的酒,我賺了不少,呵呵”
莫言忍不住也轉頭看向蕭默儒,昏暗的酒吧里根本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