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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豫瑾說這些話時,齒關打顫,話音斷斷續續。可莫言還是被她的話驚呆了,用手捂著自己的嘴避免喊出聲來!
黃豫瑾將頭從膝蓋上抬起,陰惻惻的看著莫言說道:“才說到這你就受不了了?莫文端不但沒有放了我,還一次又一次的讓我陪不同的男人睡覺。有一次,我想求其中一個男人救我走,可那男人竟告訴了莫文端,我只是遭受到了一頓毒打而已,什麼都沒變。終於有一次,莫文端弄了一個喝醉了酒的男人回來,他讓我陪那男人上床。那男人在事後很快的清醒過來,我見他氣宇不凡,和以往的那些人不同,就求他傳訊息給我家,讓家裡人來救我。我不敢讓他告訴文耿,我害怕文耿發現我那個樣子。那男人沒答應,也沒推遲。沒過幾天,莫文端突然帶著我搬離了那個地方。我心裡十分的高興,以為是終於有人找到我了。可是,我空歡喜了一場。莫文端拿出了我和不同男人在一起的照片,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讓我徹底絕望了,我這輩子再沒任何希望了。我只記得腦中強光一閃,便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了。”
說到這,黃豫瑾神經質的笑了起來:“哈哈哈,我瘋了,是真的瘋了。誰都不認識,什麼都不記得,每天只對著牆壁發呆。”
第十章1
她的話音驟然一落,病房裡的空氣頓時像水銀一樣的沉重凝滯,莫言不敢置信的瞪著黃豫瑾。
“說起來……我這輩子唯一感謝你的事情就是……”黃豫瑾的眼光凌遲著莫言的容顏,“……生下你後,我的瘋病居然奇蹟般的好了。當我在病房醒過來時,見到的第一個人是莫毅峰!他告訴我,已經把莫文端送到美國去了,那些照片包括底片已經全部銷燬,他還逼莫文端簽了離婚協議書。他說永遠不把我在被關期間的那些事告訴任何人。當然這一切是有條件的,那就是要我和我的家人不要再追究莫文端的責任。”
莫言聽的莫名其妙,怎麼一下子就生了自己,還離婚?
黃豫瑾低沉沙啞的聲音繼續訴說,解開了莫言的迷惑:“後來,我的父親和哥哥來看我,我才知道自己瘋了以後的事情。原來,幫他們找到我的正是莫毅峰,可那時我已經懷孕且瘋癲。我父親無論如何丟不起這個人,於是就和莫毅峰商量著,乾脆讓我嫁給莫文端,否則就要告莫文端綁架兼□。莫文端可能是迫於莫毅峰的壓力,同意娶我。他娶了我之後把我關在他家裡,我一點也記不起那段日子他是怎樣折磨我的。懷你7個多月的時候,不知為了什麼,莫文端打了我一頓。家中的傭人將我送到醫院,我就早產生下了你。哈哈哈,我經常想,你的命真硬,莫文端那樣打我你居然還能活下來。如果……我不瘋,懷著你的時候……我就是自己死也要把你打下來。”
莫言渾身不能抑制的強烈顫抖著,像冬日裡枝頭的殘雪,凌厲的寒風一吹,便四散著不知道身在何處了。
她無意識的用空洞的眼看著黃豫瑾,嘴裡叫著“媽媽……”
“別管我叫媽!”黃豫瑾冰冷的拒絕著。她眼前浮起第一次看見莫言的情景。那是莫言出生的兩個星期後,護士抱著莫言進來。兩個星期以來,莫言一直
在保溫箱裡,黃豫瑾從未有過去看望的念頭。她見護士突然抱著個全身都是褶皺,五官還擠在一起,面板通紅像個小老鼠的東西進來時,她驚恐極了。那是什麼?護士卻沒看出黃豫瑾的異常,笑著說:“是個健壯的早產兒呢,”說著將小嬰兒輕輕的放在僵硬的黃豫瑾懷裡說,“你可以和她先玩一會,等下我過來抱她回嬰兒室。”說完,護士笑笑離開了。黃豫瑾的眼光緩緩的向下,移到自己手臂上抱著的一團東西。那團東西正安靜的睡著,淺淺弱弱的呼吸顯示這確實是一個活生生的孩子。她看了足足有10分鐘,然後才突然如夢清醒的驚叫了一聲!這是我生的孩子?孩子的爸爸是誰?是莫文端?還是那些不知道姓名的男人?黃豫瑾顫顫巍巍的將孩子放在床單上,轉身拿起身後的枕頭。她夢遊一樣的將枕頭捂在了嬰兒的臉上,從開始的輕如鴻毛,逐漸加大力氣的按下去。
突然,一雙手扒開了黃豫瑾,手忙腳亂的搶救出枕下的孩子。孩子已經臉色青紫了,那人飛快的抱著孩子跑出去找醫生搶救。
黃豫瑾呆呆的看著跑出去的蒼老的背影,是莫毅峰。她漸漸的回過神來,她幹了什麼?她看著自己不斷顫抖的手,終於伏在床鋪上號啕大哭起來。不知道哭了多久,一雙溫暖的手撫上她的發。她抬頭,看到莫毅峰飽經滄桑的臉,和悲憫的目光。
“孩子,我知道你很難過。不過你還這麼年輕,你可以好好的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