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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讓他冷靜清醒。
在他淋浴時,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他還來不及走出浴室接聽,電話被接起。
“你找聿人?他在洗澡,現在不方便接電話,有什麼事嗎?我幫你轉達……”
女孩嗓音嬌滴滴甜蜜蜜,在早上七點的時候,故意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這番話。
是事實沒錯,但這時候會打電話給他的人,不應該知道這些。
“小梅,早安。”推開亂接他手機的女孩,他瞪她的眼神像把銳利的劍,狠狠將她釘在牆上,但跟電話那頭人說話的語氣,卻無比溫柔。“不,我沒睡,剛剛跟助理弄完企劃案……還好,不會太累。”流暢的謊言傾洩而出,他步履如一頭優雅的豹,緩緩移動,撿起地上、昨夜激情時隨手脫下的衣物,一件一件套回身上。
“……嗯,我知道了,天氣很冷,出門多穿衣服,彆著涼了……好,我會記得吃早餐,小管家婆。”聽著電話那頭的關心呆嚀,他微笑,那種溫柔的神情讓人一眼就明白,此刻與他通電話的人之於他,非常重要。
憤恨的看著他穿上昨天的衣物,就算衣服皺得像鹹菜乾,仍無損他的器宇軒昂,冷淡的眼神、英俊的面容,明明前一晚熱情擁抱,但此該卻冷漠得如陌生人。
“她是誰?”嫉妒令女孩脫口而出,破壞了嚴聿人的遊戲規則,但她忍不住。
“這麼怕她知道我們上床?她是你什麼人?這麼重要?”
聞言,他眼一眯,危險地盯著失控的女孩。
“這不關你的事。”
“又是這種態度!你應該看看自己剛才的表情,你從來不曾對我那樣笑過!”
嫉妒矇蔽她的理智,壓根忘了,一開始灑脫主張“Just sex”的,是自己。“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
看著那張因嫉妒扭曲不復美麗的臉龐,嚴聿人沒有表情,掏出皮夾,他將數十張百元美鈔全部取出,擺在梳妝檯上。
而後頭也不回的走向門口,他無言的態度惹得女孩抓狂。
“你什麼意思?我又不是你花錢買來的!”
手握在門把上,這話讓嚴聿人忍不住回頭,看著用被單裹住赤裸身軀的女孩。
一臉正經的說她不是他買來的,這讓他忍不住笑出來,這比起他譏諷的反問“不是嗎?”要更為傷人。
扭開門把,他頭也不回的離去,沒有開口約定下次見面的時間,表示他們之間的關係至此結束。
從一開始,就是很單純的金錢交易,他幫她付房租,給她零用錢,她陪他玩樂、上床。
他才二十七歲,就染上父親包養情婦的壞習慣,他最痛恨父親這麼做,但他在異國的所作所為,跟父親沒什麼兩樣。
走出飯店,映入眼簾的道路被白雪覆蓋,路旁的行道樹上也堆積厚重的雪。
街道兩旁的玻璃櫥窗內,擺放著佈置華麗的聖誕樹,整座城市陷入一種狂歡後的寂寥。
嚴聿人一身狂歡縱慾後的氣息,身上衣物皺得不成樣,未穿上禦寒大衣,皮鞋踩在雪地上,他的足跡烙印在雪地,剛升起太陽讓雪稍融,更添冷靜意。
呵出一口白霧,他攔了輛計程車,對黑人司機報同位天曼哈頓的公寓地址,他不發一語,一手支著頭,眼看著車外太過安靜的紐約市景,面無表情。
大學畢業後便立刻來紐約修碩士、工作實習,一待就是五年,可以說,他逃走了?
“十五元,先生。”司機將他送公寓樓下,回頭向他索討車資。
掏出皮夾,他取出一張五十元面額的紙鈔,要司機不用找了。
“先生,聖誕快樂。”意外得到高額小費的司機咧開嘴笑。
在美國慶祝聖誕節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尤其是二十五號的早晨,這時候照傳統,應該是在聖誕樹下拆禮物,一家人團圓的日子。
可惜,他沒有過聖誕節的習慣。
回給司機冷淡疏離的淺笑,嚴聿人下車。
走進住了三年的公寓,警衛為他拉開大門,並對他說:“嚴先生,有你的包裹。”
一個越洋寄來的包裹,被小心翼翼地捧來。
他一眼就認出上頭寄件人的字跡,出自他遠在臺灣的未婚妻之筆。
眼神一黯,他接下這個一手可以提起,卻沉重如萬斤的包裹。
“謝謝。”對代收的警衛道了聲謝,搭電梯回到他的單身公寓。
偌大的房子乾淨得一塵不染,就算他數日未回來,盡責的清潔公司仍每天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