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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子》一書,成書時間不詳。
《漢書?藝文志》著錄五十二篇,晉郭象注《莊子》,刪其十九,今本存三十三篇。其中內篇七,外篇十五,雜篇十一。
內篇為《逍遙遊》《齊物論》《養生主》《人間世》《德充符》《大宗師》《應帝王》。
外篇為《駢拇》《馬蹄》《胠篋》《在宥》《天地》《天道》《天運》《刻意》《繕性》《秋水》《至樂》《達生》《山木》《田子方》《?知北遊》。
雜篇為《庚桑楚》《徐無鬼》《則陽》《外物》《寓言》《讓王》《盜蹠》《說劍》《漁父》《列禦寇》《天下》。
暖暖已經抄寫到了《齊物論六》,正該抄寫“瞿鵲子問乎長梧子曰”這一段。
《逍遙遊》和《齊物論》這兩篇,真的很長。
暖暖拉開椅子,調整好自己的坐姿,腰背挺直,絲毫不容自己鬆懈下來。從抽屜中,取出一張a4紙,在桌子上鋪平,翻開了書。暖暖的左手輕輕的壓住紙,右手執筆,卻並沒有立刻就寫。
她閉上了眼睛,深呼吸。
門“咔嚓”一聲,上了鎖。暖暖睜開眼睛,吐出了一口濁氣。
此刻。
她的心已經平靜下來。
可以動筆了。
緩緩落筆,卻很有勁,雖然一上來,就遇到了“瞿”這個攔路虎。“瞿”字並不好寫,其上下結構,上面的兩個“目”字,下面的一個“佳”字,佈局是非常講究的,稍不注意,就會形成堆砌,或者分離。
暖暖寫的不快,卻很穩,她寫完了這個字,雖然看著並不是太過於滿意,卻也沒有再一個“瞿”字上糾結。
跟著就寫了一個“鵲”字,其後便順當了很多。
足足一分鐘的時間,暖暖寫出了六個字。
不快。
卻足夠認真。
一筆一劃、認認真真的,將一段一段的文字,工工整整的書寫出來,落在紙面上。
即使我與若辯矣,若勝我,我不若勝,若果是也,我果非也邪?
我勝若,若不吾勝,我果是也,而果非也邪?
其或是也,其或非也邪?
其俱是也,其俱非也邪?
我與若不能相知也,則人固受其黮,吾誰使正之?
……
書一字,心中便默唸一字。
放緩了節奏,細品其中精髓,竟讓人心思沉寂其中。
字美!文美!言美!
時間,便在這樣的書寫中,不自覺的流逝……
“咔嚓”一聲,書房門的鎖頭髮出一聲輕響。/聲音很輕,卻將暖暖從那種專注的精神狀態中,驚醒過來。
時間,恍若只是過了一瞬。
蘇婉抿著嘴,溫柔的笑著,眼神中滿是愛意。
蘇婉輕聲說道:“暖暖,今天就到這裡吧……洗過澡,就該睡覺了。”
“知道了,小姨!”
暖暖應了一聲。
但她首先應該將書和抄寫的東西收拾停當。
蘇婉只是看著,並不上去幫忙。
等到暖暖將《莊子》放到了書桌上,將自己抄寫好的a4紙夾進了一個文件夾,給鋼筆套上了筆帽放好之後,才是點點頭,帶著暖暖出去。
做事要有始有終。
這並非一句空話。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這也並非一句空話。
小姨在這方面的要求,也很嚴格。
一路進了化妝間,在梳妝檯前的椅子上坐好。小姨便開始幫著暖暖卸妝。暖暖任由自己的小姨施為,開口問道:“小姨,說實話,今天給我打扮成這樣,是不是為了讓任姐姐來教暖暖功夫啊?”
蘇婉笑了一下,兩隻手輕柔而迅速的在暖暖的頭頂跳動。用來固定髮式和衣服的髮卡,已經取下了好幾個。
蘇婉道:“你家小姨就這麼功利麼?”
暖暖道:“不是這個意思啦。”
蘇婉道:“你這丫頭……自己猜吧,才不會告訴你呢!”
說著話,髮卡就全部取了下來。
蘇婉接著又讓暖暖起身,這才將衣服完整的脫了下來。暖暖的身上,只剩下了一層肉色的,薄薄的布料,包裹著裡面的塑形衣。去掉了那一件顯得厚重的“復古的巴黎”,暖暖感覺身子一下子就涼快了。
原本糾纏在面板上,令人溼熱難受的熱氣,一下子就散開,發散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