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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讓她的心怦然而動,亦滿是勇氣。暖暖說道:“小姨,那人家就說了啊……”
蘇婉點頭,道:“聽著呢……”
“所謂的‘藝術’,便是一種表達,將具體的生活、現象,或者是作者的感情、觀點透過這種抽象,表現出來,讓人看,讓人明白,讓人感同身受――一個演員,會用表演詮釋自己要表達的東西;一個作家,會用文字表達自己的東西;一個舞者,會用舞蹈表現自己的東西,而一個服裝設計師,會用服裝表現自己的東西!”
暖暖的語速不快,一邊說,一邊斟酌,一邊思考,將自己觀看了這一次時裝秀表演後,心中真正生出的想法,和小姨分享。
怎麼想的,便怎麼說……
“整場服裝秀,就感覺除了那個米開羅的,將自己要表達的東西,表達了出來,也讓人看懂了……剩下的那些人,都挺莫名其妙的!反正那什麼屁股後面插扇子、頭上戴頭套的,我都欣賞不了!”
“好伐……模特是美女誒,擋住了臉,讓人看毛啊……”
暖暖吐槽了一句。
蘇婉聽得眉毛一揚,卻是不說話,微笑著,繼續用眼神鼓勵暖暖。
暖暖頓了一下,才順著剛剛的話,說了下去。
“作為一個創作者――我想每一個,都是很渴望自己表達的東西,被每一個人都理解、都懂的吧?不過呢,這其中的絕大多數人,都只是孤芳自賞、自命不凡,就和那個屁股後面插扇子的一樣……”
“我不知道他要表達什麼,那種奇葩的東西,人家實在是理解不能啊!當時看著這個影片的時候,小姨你猜我想到了什麼?我想到了伯牙!想到了鍾子期!想到了雅樂!想到了詩經!想到了陽春白雪、下里巴人……”
“……”
蘇婉有些驚訝,說道:“想不到暖暖的知識蠻豐富的嘛!”
“那是……”
暖暖一陣臭屁――別看咱只是十二歲的蘿莉身體,可腦子裡的東西還是很多很多的,說出來都怕嚇到人呢。
蘇婉道:“怎麼想到這些了?”
“伯牙彈琴那麼臭,天底下就只有一個鐘子期能蒙對,你說這個伯牙,不就是和那些奇葩的,讓人不明覺厲的服裝設計師一樣麼?所以一下子就想到了這麼個人,搞藝術搞到這種程度,也真心給醉了……”暖暖理所當然。
這個理由也的確夠理所當然的。
蘇婉嘴角抽了一下。
她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理解《伯牙與鍾子期》的,原本的“知音難求”,到了暖暖這裡,就變成了失敗的藝術家……
“那雅樂和詩經呢?”
蘇婉繼續問。
她有些期待暖暖的答案。
暖暖說道:“聽雅樂的是貴族,雅樂也是分等級的:天子可以演奏什麼樣的音樂,用什麼樣的樂器,用什麼規格的樂器數量,諸侯用什麼樣的?諸侯以下的又要怎樣……都有著嚴格的規定……”
蘇婉問:“所以呢?”
暖暖道:“這些雅樂,卻能夠將那種不同程度的威嚴、規矩傳遞給聽眾,這實際上便是成功的音樂,創作者的意圖,被人聽懂了、明白了。詩經也是一樣的,唱的人要表達什麼,聽的人自然明白!”
“哦,這樣啊……那暖暖你以為陽春白雪、下里巴人又是什麼?”蘇婉饒有興致的問暖暖。
暖暖道:“陽春白雪――一群失敗的創作者的孤芳自賞和自我標榜而已。古時候識字的人不多,而掌握了話語權的他們的一些愛好、一些相互之間的吹捧,變成了高雅,這便是陽春白雪……”
所謂的“陽春白雪”在暖暖看來,大部分都是一文不值、不值一文的!
“不錯……”
蘇婉聽的點頭。
暖暖道:“下里巴人――雖然他們要表達的東西,充斥著低俗、不堪的內容,但所要表達的,卻皆能夠為人理解。他們是成功的創作者,但卻不為話語權的掌控者所喜愛,一直以來都是被打壓的!”
但是“下里巴人”如此的尷尬,卻也怪不得別人,誰讓他們自己創作的內容,都滿是不堪的東西呢?
“哦……”
蘇婉代替暖暖,做了一個總結:
“所以,只有脫離了粗俗、不堪的元素的下里巴人,才是真正的藝術麼?曲高和寡,本就是一種對創作者的諷刺――的確啊,自己要表達的東西,人家根本就聽不懂,這不是失敗又是什麼?”
“對!就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