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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功一道,在“積”在“勤”。飯罷,收拾了碗筷,蘇婉便促暖暖練功,自己則要熬製藥紗,準備睡的時候,給暖暖敷了,以煉“量天尺”。暖暖乖乖的,去到客廳,摒了雜念,便開始練習十二工學……
十二工學,一十二式,自“耕”起,至“錘”終:
耕、鋤、割、揚、採、撒、抽、取、鋸、刨、鑿、錘。
傾身,側腰,邁步……
耕!
她的雙腿一分,一前一後,屈身弓背,周身用力……“耕”這一動作,在她做來,卻是神、形、意、氣兼備。縱每日練習、重複,卻亦是一如既往的認真、專執。她真的是那麼的認真!
不只是簡單的,形的認真。
便是精神、心意、氣息――這些旁人看不到,只能夠自己覺察的東西,她亦是認真、專執的。
一“耕”之後,便是一“鋤”。
“鋤”的時候,她撤步、拖勁,眼睛看著身前五尺,那一拖,真的就像是拿了一把長鋤頭在鋤地。
割!
彎腰、挺脊、一手攏,一手割。
人在進,力在撤。
揚……
她的雙手虛握,似握著一把木鍬,彎下腰,腳、腿、腰、背、脊、臂配合,一同使力,這一股力,隨腰一揚,便達於雙臂。
雙臂隨之一揚。
採!
包在手套中的,纖纖的手,隨著視線而動,精準的“採”下,那輕盈、靈動的手指,就像是山茶花上,紛飛的蝶。
蝶總輕盈的飛起,輕盈的落下,美麗而靈動。
暖暖的手,同樣的輕盈、靈動。
……
撒!
這是看起來,最簡單的一個動作――撒。
一手虛抱如端笸籮。
一手虛撒卻要力散。
抽!
暖暖看著自己的指尖,目光隨著指尖移動,手指抽了一條無形的“線”,目光便順著“線”移動到軌跡的盡頭……
取!
精準、迅速。
這一個“取”來自於繅絲的工作中,“煮繭”的這一工序――開水將蠶繭燙開,女工便要將這些煮好的蠶繭,一一取出――從沸騰的開水當中,一一取出。這便要精確、迅速,不然便會被燙傷。
鋸!
一足支,一足蹬,一手按,一手推、拉。
刨!
雙足分前後,雙手於前,以肋為線,超前平推,一推便是一“刨”。
鑿!
一手虛持,一手虛砸,用力沉、脆。
錘!
此式如打鐵。
……
一番動作,一十二式一一完成,暖暖便停下來。
默了一下,將剛才自己的動作、呼吸、氣息、精神、心意都一一的過了一番,細體骨骼、肌理、力量之變化、脈絡,查究謬誤。默罷,暖暖便抬眼,看了眼玄關――任紅梅依舊沒有回來。
“任姐姐怎麼還不回來?”
暖暖撥出一口濁氣,心中卻忍不住擔心――雖然,她明明知道,以任紅梅那一身的“本事”,根本就不可能“出事”。
只是……
她就是擔心。
“不回來,也不提前說一聲……”
她心中埋怨。
然後她便繼續練功。
一遍,又一遍……
十二工學是“刑天道”的基礎――基礎往往很重要。
她每一遍都是認真的。
每一次練完,她都要看一眼玄關……
任紅梅依舊沒回來。
看一次,人未歸。
看一次,人未歸。
一次又一次。
她又練完一遍十二工學,然後去看門口的玄關。
她看了又看,玄關沒有動靜。
人依舊沒回來……
蘇婉端著托盤,托盤裡放著藥紗,自廚房出來,說道:“今天就練到這裡吧。”
暖暖的眼中,滿是擔憂,說道:“小姨,任姐姐還沒回來!”
蘇婉一笑,柔聲的安慰:“別擔心,小寶貝……你任姐姐應該是有任務,去抓壞人了。暖暖寶貝,乖乖的洗一個澡,睡一覺,說不定一覺醒來,任姐姐就在身邊了呢。行了,小姨帶你去洗澡……”
“哦。”
暖暖應了一聲,心道:“是有任務麼?也許吧。”